这个村子和印象中处理过得不和谐村民半点都不像,如果是不和谐的村子,估计他们的坟头草此时都已三丈高。
遂决定直接找老队长,就算这个村子真的是不和谐的村子,至少表明身份的他们,能多一层性命之保。
人群中响起道讽刺的少年公鸭嗓子声,“咋滴!也准备学王二麻子他娘,找老队长一哭二闹,见人就下跪啊?”
随后捏起嗓子学着女声,“我家二麻可是老王家的独苗苗啊!”
揉着起鸡皮疙瘩的胳膊,众人大笑,婶娘婆婆们更是嫌弃的把王老娘,以及他儿子做的缺德事说了一遍。
宋成听到“王二麻子”这个名字,下意识的竖起耳朵听,越听脸上的笑容越僵硬。
猪娃吼完那句话挤出人群,找到站的远远的丁酉小声汇报。
“酉子哥,我照你的话说了,婶子们也照做了,接下来咱们还咋做?”
丁酉听着婶子们还在讨伐王二麻子,面容平静的说:“等下你去找瘦猴,你们演出戏,带头说放过这五人,理由就是他们只生了想法,但毕竟没动手。”
猪娃听的云里雾里的,挠着脑门问,“酉子哥,这样说了他们不就走了?不是说他们能整治王二麻子嘛!人都走了还咋整?”
丁酉朝宋成的方向望去,见他脸色变黑,笃定道:“他们不会走的,你去老队长家里找瘦猴,瘦猴知道该怎么做,等你们做完你就懂了。”
“喔,那我去了酉子哥。”猪娃小跑着跑远。
丁酉则向前走去隐入人群里,以便近距离看清宋成的唇语。
宋成见村民们都不管他们五人,而是安慰着哭的稀里哗啦的王寡妇,眉心紧紧绷起。
在王寡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王二麻子不仅抢完了她家里的钱和粮,还把她家春娃打的下不了炕,娘俩饿的差点一根绳子吊死在家里的背景下。
宋成冷笑着问常原,“不知道你口中的‘正直人士’,和老乡们说的‘害群之马’是否是同一人?”
常原见事情在向诡异的方向发展,本能的开脱自己,眼神闪烁着支支吾吾,“这、这我也不、不太清楚是不是,我和他不熟,真的不熟的!就是看他哭的可怜,本着做好事的心态去问的。”
“听他说完,我脑子都气炸了!这才脑子发热去举报的?”
想想他们还没去养殖场看过,常原不甘心的进谗言,“我不是没怀疑过,不过现在我倒真的觉得他是被陷害的。”
“老话都说过,破锅还有破锅盖呢?咋轮到他,这个村子里都是排斥他的,恨不得他早死早超生的?”
宋成点头,“恩,你说的有道理,我得再观察观察。”
不动声色的朝周雷比划了个手势,周雷立马拉着偷着乐的常原躲到人后,哥俩好的套着他的话。
王喜党脸色沉重的上前,“老宋,我觉得这事咱们可能被人当枪使了。”
“在事情没调查清楚前,咱们别轻易下定论。”宋成瞥了眼抽着烟的常原,“你等会让雷子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王喜党:“这个我懂,天不早了,你问问这群人准备怎么处理咱们。”
宋成颔首,咳了两声吸引视线,见众人都望过来,笑着说:“诸位,我们几位真的不是賊,你们看谁通知下队长,我们好证明自己的身份。”
“证明啥身份啊?”人群中挤出来一个端着饭碗的少年,芝麻油的香气飘散开来,圆乎乎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少年扒拉了一口饭,口齿不清的问:“婶子你们都围在这干啥?”
“是瘦猴啊,呦!这面条里还打着荷包蛋呢,大牛这手艺不错。”钱婶借着身高的优势把他碗里的饭看的一清二楚,笑着夸奖洪大牛。
“还有蒜苗呢!”瘦猴挑着碗里的蒜苗给她看,龇着小白牙,“婶子回去也用个破瓦罐种点呗,煮面条用它炝锅香着呢!”
“我看行,明儿个我就去找你学,这又是酉子想出来的吧?”
“你们说这酉子脑袋瓜咋这么好使?”
“人聪明呗!”
调查四人小组中午就从城里出发了,肚子里的那点午饭早已在路上消耗的一干二净,此刻闻到面条的香气,肚子咕咕叫起。
宋成尴尬的咳了声掩饰响声,他发现只要这群大姐们在,他就插不上话,而且大姐们也太容易被转移视线了,这会聊那个‘酉子’又聊的火热。
瘦猴走过来,呼噜着面条打量着他们,“你们咋还没走啊?咋滴?还等着我们留你吃晚饭啊!”
宋成和小组的三人怔愣,“小同志,你们没人发话说我们能走。”
瘦猴夹起一筷子面条举的高高的,散过热后,转动筷子把面条卷成卷,送入口中。
见几人被他馋的咽着口水,鼓着腮帮子满不在乎的说:“那现在说了,你们走吧。”
“那不成,他们不能走!他们是賊!”猪娃端着碗找个石块蹲下,持反对意见,红薯饭上面盖着层金黄的炒鸡蛋。
“婶,你们还不回家做饭?我来的时候,看到小娃儿们饿的都要来找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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