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笑起来,手上一点都不客气,对他又打又揪。“臭死了!快去洗澡。”说着,还“呸”了几下,“咦,臭死了……”
梁仲杰心情大好,乖乖地去浴室洗澡。
江蔓双手撑着琉璃台,听着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她才打开水龙头洗嘴。
晚上睡觉,江蔓闭着眼睛,任由梁仲杰不安分的手脚在她腰上、腿上蹭着,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她就像个正常的女人一样娇嗔着对他发小脾气。
“别闹了好不好?我好困的。”
“你睡嘛,我就搂着你,又没做坏事。”
江蔓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别闹了好不好?我真困了,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发脾气了。”
就这样,梁仲杰不闹了,一半是真怕她发脾气,一半是心疼她。
江蔓每晚都要这样应付着,应付着就成了习惯,习惯之后就得心应手,连对着这个男人说谎她都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工作是她不回家的最好理由,却也是最危险的理由。如果应付不得当她就要和梁仲杰冷脸相对,连撒娇讨好都不管用。
隔天加班回家,梁仲杰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江蔓,说:“今天我妈来过了。”
“嗯,她来说什么了?该不会又要我吃药吧?”
“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吃药的理由了。”
江蔓脸色一僵,却很快调整好。她坐到他身边,捋过耳边的长发,“我回来晚了,你生气了?”
“你知不知道你加班多久了?什么破公司啊?需要你这样天天加班啊?”
江蔓哪会告诉他是因为高达那边的策划案。她抱着他,说:“你别这样嘛,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好啦。”
梁仲杰不吃她这一套,脑子里全是要她辞职的想法,可是他也明白一旦说出口,江蔓又会变成以前那样,笑都会是奢侈的东西,更何况是撒娇讨好,还会有这样的拥抱?
“妈今天来跟我说了孩子的事情。”梁仲杰看着她的脸。
江蔓侧过脸,贴着他的胸膛。他看不见她的脸,愈发恼火,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对着自己,问她:“你什么想法?”
“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
“你会不高兴,怎么办?”
梁仲杰看着她的脸,眼睛明明很亮,却好像一点生气都没有。他亲了下她鼻子,“不高兴那你就哄我啊。”
江蔓笑了,笑说:“我现在不想要孩子。”
“蔓蔓,我们已经31岁了,你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难不成你还想等到41岁?”
41岁?有可能吗?江蔓连32岁的自己都无法想象出来。
“等明年好不好?”江蔓抱住他的腰,说:“我还没做好准备。”
她没做好准备,可梁仲杰却是早就开始想了。他轻轻捏着她的耳垂,叹了口气,说:“明年,明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到时候反悔。”
明年,她说了明年,那明年她还是他的江蔓。
“嗯。”
江蔓觉得自己的一生都要浪费掉了。她开始没事就联系周津,周津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疑。江蔓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江蔓想聊什么,他就应付着聊什么。
原先的双休变成了单休。可马医生很忙,忙到周日下午的四点半到五点半都没时间,助理告诉江蔓马医生出差了。江蔓失望地从医院离开。
路正南站在办公室窗户边上,一手端着杯子慢慢品味无糖咖啡,目光锁在刚刚从医院离开的江蔓。港生站在一旁看着,心中有很多无法问出口的疑问。
路正南歪了歪头,眯起眼睛看着江蔓,对身旁的港生说:“我最近看了一本书,上面说,不光是男人,女人也好欲擒故纵这一手。”
港生眨了眨眼睛,莫名不明路正南的意思。
路正南见港生没懂自己的意思,便笑:“我在等她找我,我倒要看看她的耐性能对我维持几天。”
“万一梁太太不找你呢?”港生脱口而出。
路正南回头看港生,目光沉沉。港生别过脸,摸了摸鼻子,说:“我说错了?”
“没错。”路正南重重地放下杯子,“如果梁太太不找我,那就想办法让她来找我。”他抬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日期,“我记得下周二是何启森姐姐的生日会。”
港生翻出路正南的日程表,看了看,点头“嗯”了一声。
路正南拿过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径直往办公室外走。
欲擒故纵的把戏,玩过了就难看了,所以,必须把握好那个度。
周一,江蔓去上班,她刚进电梯,就看见路正南从正门那儿走过来——应该是要进电梯的。江蔓和路正南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路正南突然停步,伫立在大厅,双手揣进口袋,似笑非笑地望着江蔓,等着电梯缓缓合上。
江蔓错开他的视线。
路正南笑了一声。
港生顺着路正南的视线望过去,什么也没看见。
江蔓进了办公室,还没坐一会就被费安娜叫进办公室,费安娜将她的策划案甩在桌上,问她:“产品特性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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