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服务周到细致,在递上帐单之前,先递过来一份礼物,来自遥远异国的几片红叶标本,据说能安神。
林桑掏出了手机,准备付帐。
前台小姐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帐单径自递给了同行的顾牧辰。
尴尬了不是,这不是让顾大少当场出丑吗?林桑急了眼,伸手便去夺:“小姐您弄错了,是我请客。”
顾牧辰做其他事挺慢,抢帐单倒是挺快,林桑抓了个空,眼睁睁地看着顾大少要逞强,然后,被巨大的金额打一脸。
“顾少请签字。”前台小姐接着,递这一支笔。
顾牧辰也没看金额,唰唰,龙飞凤舞,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前台小姐及一众接待生90度的大弯躬中,顾牧辰操控着轮椅,淡定地走出大门,身后跟着呆呆的林桑。
“牧哥,这里竟然还能赊账?”林桑脑子里百转千回后,终于一亮。
顾牧辰转头,绽出一个淡淡的笑,里面没有一丝柴米油盐:“嗯。”
这破费的,本来就吃面条的生活水准,又拉下这么大/饥/荒,是要吃土的节奏吗?
绿哥等在门口,听到林桑的心声,幽幽道:“不用吃土,我们可以采花蜜给老板吃。”
以为自己是小龙女还是归隐后的张子房,还吃蜜?
林桑大方地划拉开手机,转了一万块钱给顾牧辰,并壕气地拍拍胸:“放心牧哥,有我吃的,就有你一口。”
顾牧辰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好像微微翘起,但他并没有拿起手机把钱收下。
男人嘛,还是要面子的。
林桑收起手机,朝整齐排在轮椅后的六个人招招手:“我走了,照顾好你们老板。”
六人统一鞠躬,直到走到很远了,林桑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好像把自己不太厚实的背盯了个洞。
到家的时候,谢老爷子已经被谢瑶沅接回家了,看到她进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幅鬼样子去找工作,没被人打出来?”
林桑笑嘻嘻地:“姥爷神机妙算,确实是被人打出来的,还是一群人拿着大铁棒子打。”
老爷子背着手,黑着脸,哼哼着转身便进了客房。
谢瑶沅从厨房走出来,抱出三桶泡面:“桑桑回来了,妈妈做好饭了,快洗手吃好东西喽。”
林桑望着桌上孤伶伶的三桶泡面,连盘榨菜丝都没有,她划拉开手机,点了个土参鸡汤,老爷子刚出院,吃泡面怎么行?
“妈,你先等会,我叫了个鸡。”林桑朝紧闭的客房喊了一嗓子,转身去了自己房间,她急需要洗个澡,这满头的颜料绝对是劣质加过期,此刻头上痒得很。
洗完澡,她便睡了,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谢老爷子差点把门锤破:“小子,装什么死,开门,你妈倒要被吓死了。”
林桑一轱辘爬起来,猛地拉开门,差点把老头闪倒。
“桑桑,昨天应聘什么工作这么累,喊了一早上也不答应。”谢瑶沅横在要发火的老爸和脸色很臭的儿子中间,转移话题,做着调停。
“装卸工。”林桑摸着短发,汲着拖鞋,歪歪斜斜地走到卫生间洗漱。
谢瑶沅泪眼汪汪地望着老父亲:“搬了一天货,就为了给您买只鸡吃,老爸,您说,天底下哪有这么懂事的孩子?”
谢老爷子心疼地看着女儿,眉头一皱,又开始谋略:“嗯,咱们得抓紧计划,让他再次正位林家长子,可不能让那个三得逞了。”
林桑弄好出来时,便看到爷俩头碰头坐在餐桌前,守着两桶泡面,满脸都是深沉地算计,她被吓得全身一个激灵,换上衣服后就跑出了家门。
半个小时后,林桑走在一条古朴的长街上。
在这个大都市,路两旁还是旧得要塌的老房子的街道很少见,这是其中最出名的一条,根据原书剧情的回忆,林桑知道,这里,藏着许多异能高人,比如,那个瞎着一只眼睛,却医术离奇好的神医怪老头。
她低头,给原身扁平的胸脯一个大白眼,不说她前世傲人的F杯,你就是居中线BC杯也行啊,这俩小核桃像什么样子,还不如人家肌肉男的两个大胸肌鼓得高。
她走走停停,最后,在听到一声凶残的鹅叫时站住,伸手,在那扇破篱笆门上敲了敲:“您好,屠神医在家吗?”
一独眼老头坐在三条腿的摇摇椅上,死了一半的样子,头顶上开得一枝石榴花倒生机勃勃,硕大的花朵像吸足了这人的全部精气。
“他不在。”
老瞎子保持着原书中一贯的牛逼轰轰和不近人情,连眼皮子都没抬,报丧似地回了一句。
林桑推开篱笆门,一只灰色大鹅像一架小型战斗机,俯冲过来,嘴巴又长又硬,若咬在人身上,估计比匕首要锋利。
林桑笑着等着它,在那张嘴巴伸到鼻端之下,才伸手,猛地把它攥紧了,笑嘻嘻道:“小灰灰,叫爸爸。”
大灰鹅肥大的身子在半空中剧烈扭动,被捏住的嘴巴吼出的叫声痛苦又厮哑,圆圆的小眼睛使劲斜向它的主人,快哭了。
瞎子终于抬起了眼皮,斜瞅着林桑,语气森森:“嗯,假小子倒是有趣。叫爸爸?是真想变成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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