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惊魂听到这声音,面色惊变,厉目盯着公孙谨片刻,才道:“这十几年来庄上一直与仙乐教有生意往来,无需跟外人道来。”他与各派一一见过,便穿过人墙来到萧琴身前,傲然道:“萧护教,请问你什么时候能解决眼前的事,来与我叙叙旧呢?”
萧琴知道游惊魂特意前来解围,心中感激,冲他和颜一笑,高声道:“恐怕要让游少主久等了。武当、峨眉、南宫家、公孙家、唐家、沱水帮等武林各大帮派想要将我教中人尽数剿灭,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和游少主叙旧。”
“什么?居然有人想灭了仙乐教?”
游惊魂还未开口,却听南边一个声音大声说道。
众人都向那边看去,只见南边来的那群人中走出一个华服公子,看起来年轻英俊,一身福贵之气。
“我荣府与仙乐教有一笔药材生意要谈,却听说有人想灭了仙乐教,那谁来赔我这上万两白银?”
公孙谨皱眉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人道:“在下荣魁,是太原城第一大药庄‘有荣堂’的当家。我不管什么武林恩怨,但妨碍我做生意,就是与我荣府过不去,也是与太原城十分之一的流水白银过不去。”
“荣老板说得对!我‘彩云仙’也与仙乐教有一笔丝绸买卖要谈。我们为仙乐教的仙姑们做了十几年的衣服,岂能说断就断。”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上前说道,却是绸缎庄‘彩云仙’的老板云有良。
“要灭仙乐教,我‘丝竹馆’第一个不答应!”
“‘游龙馆’不同意!”
“我‘尚意轩’也不同意!”
听到最后一个,萧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那人不是尚意是谁?
太原城内大大小小的店铺当家、帮派掌门一个个此起彼伏地喊起话来,居正、云眉等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虽说他们看起来多半都是不会武功之人,但这么多人在此叫嚷,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伤及无辜,那“除魔大军”也妄称正义之师了。
能有这个场面,骆秋凉深知半个月前的游龙馆之宴功不可没。她运筹帷幄,并在这半个月内亲自一一拜访,此时不禁得意一笑。
居正见来者与“除魔大军”在人数上势均力敌,其身份又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与之相拼未必会输,却失了道义,可谓得不偿失。其实他本人对于围剿仙乐教并不赞同,但迫于公孙谨在“除魔大会”上慷慨激愤的煽动得到了半数以上人的支持,才不得已“主持公道”,率各派围攻魔教。
居正叹了口气,说道:“看来魔教气数未尽……”
公孙谨道:“居正掌门,你可不能被这些来历不明之人蒙骗,说不定他们都是魔教随便找来一些人假扮的。”
云眉也道:“我们来都来了,难道因为突然冒出这些人来,就无功而返吗?”
居正道:“那各位有何想法?”
堂皇愤然道:“我不管什么有荣堂、彩云仙,今日来就是报杀父之仇的,如果不杀了魔教妖女,我是不会走的!”
南宫甲插口道:“唐公子,令尊被谁所杀,至今仍是个谜,未必是仙乐教所为。”
“什么?那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检查过唐老爷的尸体,身上毫无伤痕,但肩膀以上被一刀切断。从切痕来看,应该是死后所为。我想凶手这样做是为了掩盖唐老爷的死因。”
“什么意思?”
“因为唐老爷脖颈以上一定有能够追查到凶手的致命伤。在我家惨死的四人中,只有唐老爷被割去了头颅,而其他人都看似死在转旋双剑之下。这说明凶手不高明的陷害并不能在武功高强的唐老爷身上奏效,凶手一定是用本门的功夫杀害了唐老爷。而这门功夫,很可能是致命的锁喉功,或是其他高明的剑法、刀法。”
“锁喉功?”堂皇忽然怒视公孙谨,吼叫道:“是不是你杀了我爹?”
堂皇也不算太笨,他深知父亲的武功在江湖上虽非数一数二,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杀害的。三个月前他们去南宫家本是为了商讨结盟对抗公孙家之事,如果凶手不是魔教的人,他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公孙家了。
公孙暗挡在父亲身前,喝道:“放肆!我爹根本没去南宫家,你别听信旁人挑拨,在此血口喷人。”
“那一定是公孙谋那老贼!”
“哼,我叔叔人都死了,你还想冤枉一个死人吗?”
“那……那……”
一阵叫喊,堂皇又没了主意。
南宫甲却冷冷地道:“死人未必生前不会作孽。”
“你……”
公孙暗刚想还嘴,却被居正拦住,大声道:“大家都稍安勿躁。”
公孙暗和堂皇都不敢在居正面前无礼,只好住了嘴。
居正走到萧琴身前,正色道:“萧护教,在南宫家发生的命案无论是否牵扯他人,都不能否认你教催命琵琶犯下的恶行。这些年来,武林同道中人有不少深受其害,你虽年幼不知,这些事情也与你无关,但你既然做了护教,我们也只能找你讨回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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