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我是不会道歉的。”
“我也没想让你道歉,你发什么脾气。”
“我……那你说,你到底在这做什么?”
萧琴白了他一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南宫乙替她包扎好伤口,将她扶到床边坐下,看着她充满幽怨的眼神,欲言又止。二人对视了片刻,南宫乙叹了口气道:“琴儿,你终究还是跟来了。”
萧琴嘴角一丝抽动,冷冷地道:“你要跟我说的就只是这句话吗?”
南宫乙知道他迟早要面对萧琴,迟早会受到一番责骂,只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垂首道:“我自然是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我现在只想说,以后不要再不辞而别了,好吗?”
萧琴握住南宫乙的手,泪眼汪汪地说道。若不是一旁还有游惊魂盯着,她早就忍不住哭出来了。
“不会了,我保证再也不会了。但你就这样跑出来,余长老和骆师姐会担心的。”
“你现在知道替她们担心,为何离开时不想想我?如果你只是一个人离开,我可能会听话留在仙乐教,但你……”萧琴抬头看了眼游惊魂,指着他道:“你为何要跟他一块离开?难道比起我,你更信任他吗?”
“琴儿,我这么说你别生气,考虑到此行的凶险,我宁愿同其他人一起犯险,也不想你同行。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跟游惊魂一起离开的?”
“二十几天前,我同秋姐姐一起去追魂庄赴宴,结果到庄上后,却被告知他不在。百般询问之下,才知道他也失踪了,而且和你离开是同一天。那时我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去见了追魂夫人,去见了江师叔,回教后又再次找过肖墨,才大概猜出来你们可能去了哪、做什么。之后又和余长老、秋姐姐争执了一番,好不容易让她们同意我出来,便一路骑马南下直奔宁波府,今日一早找到了这里。”
萧琴这番话说起来轻描淡写,但其中的波折、矛盾、焦心与疲惫,南宫乙稍微想一想便能够体会。他和游惊魂也算一路马不停蹄,虽然一开始绕行了几日,但路上没有耽搁,今日傍晚才赶到。而萧琴比他们晚走了几日,却到的更早,路途奔波可想而知。想到她一个女孩子从未孤身上路,此番却为了自己如此冒险,南宫乙既心疼、又后悔。萧琴虽然有些许不悦,但她没有抱怨,更没有大吵大闹,反而让南宫乙更加自责。
握着萧琴的手,南宫乙很想把她抱在怀中安慰几句,也想跟她说清楚自己的苦衷和想法,但还未想好要怎样说,又听游惊魂大声道:“你还没解释,为何要在此装神弄鬼,为什么要带着这个面具?”
萧琴站起身,一脸埋怨地看着游惊魂。她心中很气,气南宫乙在这件事上选择了游惊魂而非自己,但她不能对他发作,不仅仅是因为他几番帮助了她,还要考虑接下来他们要共同对敌。
萧琴逐渐平息了心中的怒意,收回了凌厉的目光,刚要回答,却被游惊魂一把拉住了胳膊。他惊问道:“你……你的……”
萧琴知道他看出了什么,赶紧冲他摇了摇头,推开他的手,别过脸道:“我就是想戏弄你们一番。至于这个面具,是我在床头找到的。这是公孙谨的房间,这个面具是属于他的。”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游惊魂大吼一声,把萧琴和南宫乙都吓了一跳。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南宫乙将萧琴拉到自己身后,生怕游惊魂会对她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游惊魂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面具,似魔怔了一般喃喃说道:“这不可能是公孙谨的东西……”
萧琴不解道:“肖墨说,她小时候也在公孙谨的房间见过这个面具。那日你带着面具前来解围,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萧琴一直以为,游惊魂之所以会提出戴着面具比武,是为了刺激公孙谨,却不知游惊魂制作这个面具,是因为夺命先生。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面具,我只见过一个人带过。”
“是谁?”
“夺命先生。”
“夺命先生?”
萧琴和南宫乙对视了一眼,均表示不解。
二人站在床边,看着游惊魂十分暴躁地在公孙谨的床上、柜子里一通翻弄,将东西弄得一团糟,也不知他是想找什么东西,还是只是想发泄一番。
沉思半晌,南宫乙道:“如果你们说的都不错,这件事情就只有一个解释,公孙谨和夺命先生根本就是一个人。”
“不可能!”
游惊魂又一声怒吼,两眼带着寒光向南宫乙射去。
他的过激反应令二人都很吃惊。萧琴虽知游惊魂脾气古怪,性情不定,但他如此动怒还是第一次见。
南宫乙道:“我只是推测而已,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谁说我怕了,只是你的推测根本不可能。公孙老贼再阴险奸恶,也不会做出那般禽兽行为……”
“他做了什么?夺命先生又做了什么?你找我一起报仇,却从来不说你们追魂庄和夺命先生究竟有何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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