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甲知道,她的谢意之中也包含了很多歉意与愧疚,便没有推辞。
二人举杯共饮,萧琴见南宫甲没有其他话要说,便接过了话,又斟满酒对上官灵铢道:“这第二杯,我敬灵铢姐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上官灵铢微微一笑,举起茶杯道:“举手之劳而已,萧姑娘你太客气了。其实后来我才知道,你不仅是二弟的朋友,也是灵钰的朋友,我能救你,都是缘分。”
救治之初,上官灵铢只知道这位姑娘姓萧,是南宫乙的心上人。后来得知她的身份,才知道她就是四弟上官灵钰心心念念、每年都要去洛阳看望两次的姑娘。两边都是弟弟,但上官灵钰毕竟是亲弟弟,她心中为难,忍不住说出了口。
南宫甲轻咳了一声。他听妻子说过上官灵钰的事,又知道他和二弟同在武当学艺多年,大概猜到了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但他不想让自己的亲弟弟为难。
上官灵铢知道丈夫的意思,便不再多言,对萧琴道:“我有孕在身,就以茶代酒,陪萧姑娘喝一杯。”
此时上官灵铢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这是南宫家这些日子里最令人开心的一件事。
萧琴又为自己斟了第三杯酒,面向南宫乙道:“君意,这第三杯我敬你。谢谢你舍命救我,一路陪我。此份恩情,铭感于心,无以回报。”
萧琴举杯一饮而尽,三杯酒将她的粉颊醺得更加动人。
众人听到她叫“君意”,除了江雨息,都是一脸吃惊。这一声称呼就等于告诉大家,她是南宫乙非娶不可的人。
南宫丁丁忍不住插口道:“二哥,你这是要娶嫂子了吗?”
南宫乙也吃了一惊,看了眼毫无羞涩扭捏的萧琴,决定不负情义,不再隐瞒,饮了这杯酒,笑道:“我与琴儿已定终身,不过萧大侠让我再等三年,说不定三弟会早我一步呢。”
桌上一阵哄笑,南宫丙涨红了脸,羞道:“二哥你说什么呢,你要等三年,那我也得等三年。”
南宫乙道:“哦?这么说,你心里有人了?”
南宫丙支吾道:“没……我年纪还小。”他不禁偷偷瞄了一眼强颜欢笑的薛冰艳。
家里人都知道薛冰艳对南宫乙的心意,此时南宫乙和萧琴互表情意,她心里一定很难过。
南宫丁丁虽是家中年纪最小的孩子,却什么都看得明白,开始拿南宫丙打趣起来,桌上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热闹了。
萧琴虽不喜人多吵闹,但在仙乐教这一个月,她什么样的江湖人士都见过,大大小小的宴席也没少参加,在骆秋凉的调/教下早就能应对自如。与众人分别饮过酒后,便和江雨息说起了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
众人聊到亥时才散去,上官灵铢本想安排萧琴住在她上次养伤的住佳阁,但有些醉意的萧琴偏要睡在南宫乙回家小住的房间,南宫乙自然依得。好在自江云生走后,南宫丁丁怕母亲过度伤心,便自作主张将他的房间还原成了南宫乙住时的本来面貌,于是南宫乙又住回了自己原来的住处。
将萧琴安顿好,南宫乙又被大哥、三弟拉出来再饮。兄弟三人多日未聚,刚刚家宴上人太多还未尽兴,便趁着月圆在庭院中又饮了起来。
男人们喝多了,自然开始聊起了女人。
南宫甲一脸幸福地谈起与上官灵铢的恩爱之情,惹得两个弟弟好生羡慕,偏要罚他酒。南宫乙一脸愁眉地说起自己对不住朋友,还惹得母亲生气,唯有借酒消愁。而南宫丙也终于道出了这些年他对薛冰艳的爱恋之情,叹自己和她同病相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三兄弟一番痛饮,不醉不归,竟喝到了天亮。
第二天,萧琴并没有理会喝得烂醉的南宫乙,上午去找上官灵铢弹琴,下午与师姐切磋比剑,晚饭后被南宫丁丁拉着和薛冰艳一起逛夜市,整日都没闲着。
第三日,城中很多人都知道南宫乙回家了,邻里好友纷纷上门问候,南宫乙免不了喝酒应酬,直到深夜才得空。
两日未与萧琴说上话,南宫乙实在难耐。尽管已过子时,尽管喝得微醉,他还是敲开了萧琴的房门。
萧琴穿着一件薄衣,肩头披着长袍,睡眼惺忪地开了门。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想你了,来看看你。”
萧琴闻到他身上一股酒气,皱眉道:“你喝醉了?”
南宫乙恣意一笑,“是喝的有些多,但是没醉。”
萧琴轻叹了口气,来到桌边正要为南宫乙倒杯水醒醒酒,却突然被他从身后拦腰搂住。
“琴儿……”
南宫乙的声音温柔而充满爱欲。
萧琴耳根发烫,身子微微挣扎,却被南宫乙的双臂紧紧裹住,只好道:“你喝醉了,喝点水醒醒酒。”
南宫乙将下巴搭在萧琴的肩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喂我。”
萧琴大羞,用力挣脱了南宫乙的双臂,转过身来嗔道:“还说没醉,第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一个大男人羞不羞,还要我来喂你。”
南宫乙笑道:“在仙乐教那一晚,你说要喂我喝酒,结果喷了我一脸,是不是该赔我?”
想起那次“喂酒”,萧琴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将杯子端到南宫乙嘴边,道:“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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