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琴也不明白,为何师父会让她们来做这件事。当初听师父的吩咐,觉得只是来贺个喜,见识见识武林第一世家的派头,倒也有趣。却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多事。
“这都是你们那一辈的事情,你跟师父、跟仙乐教的恩恩怨怨,你自己解决好了。我叫你一声师叔,也希望你能念在同门的份上,不要与我纠缠。否则……你也知道,仙乐教的琵琶也来贺喜了,我虽不了解她,但也知道她的功夫一定不在你之下。我虽不及我娘,但也算是个小魔琴,如果我与催命琵琶联手,你说,会怎么样呢?”
萧琴傲然一笑,转身便要离开。
南宫夫人却听得额上青筋暴起,手心汗水涔涔,仿佛回想起了二十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师父带领他们师兄妹五人与魔教三大护教的恶战。她依然记得,小师弟柳如风在秦水柔的魔琴曲之下,发疯般嘶吼,最后拔剑自尽的惨状。她不想再重复那个悲剧了。
“你以为我会让你见到琵琶吗!”
随着南宫夫人的厉吼,萧琴感受到背后一阵强劲的掌风。她侧身闪避,却因有伤在身,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南宫夫人没有让她倒下,厉掌变爪,一招锁住了萧琴的喉咙,将她抵于墙边。
萧琴登时觉得气息不畅,涨得满脸通红。她没想到,南宫夫人竟出手如此狠辣。或许是提起琵琶激怒了她,或许她真的不想放自己走。萧琴顾不上想那么多,试图用力去掰开南宫夫人的手。
就在二人相持之时,萧琴忽觉有两个脚步声向密室走来。此处只有南宫家的人才知道,她期盼来者是南宫乙,而不是南宫行或者南宫丙。
哪知来者却是两个年轻姑娘。
她们见到密室内的情况,都是一惊,紧接着二人同时向南宫夫人出手。
南宫夫人惊觉有人向自己攻来,只得将萧琴松开,向后退了一步。
她见来者是两个姑娘,一个身着粉衣,二十出头,容貌素雅清丽;另一个身着黄衣,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模样娇俏可爱。
南宫夫人不知来者是谁,但瞧是两个年轻姑娘,并没有放在眼里。不过,当粉衣姑娘使出剑法之时,南宫夫人的脸色却变了。
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剑法——逸云剑。师父将这套剑法传给了他们师兄妹五人,但南宫夫人却并不喜欢,因为这是冯秀清最拿手的剑法。剑招阴柔、飘逸,并不合她的性子。比起舞刀弄剑,她更喜欢赤手空拳的风厉掌。
那日试探萧琴的武功,南宫夫人曾使过这套剑法,但萧琴并没有以同样的剑招回击。南宫夫人确信,冯秀清并没有将这套剑法传给萧琴。而眼前的这个姑娘,竟然将这套逸云剑使得炉火纯青,还让南宫夫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冯秀清的影子。
南宫夫人眉头紧锁,她知道来者一定是冯秀清的弟子,而且这个粉衣姑娘显然得到了冯秀清的真传,武功虽不一定比萧琴厉害,但对于本门功夫的熟悉,却令她不能立刻将其制住。
萧琴也听出来,来者便是千千和她的二师姐江雨息。
二师姐来了,师父一定不远了。
千千上前将萧琴扶起,关切道:“琴儿姐,你没事吧?”
萧琴摇了摇头。
她站在一旁细听江雨息与南宫夫人打斗,数招后抓住了南宫夫人的破绽,手握竹箫,使出全身内力,以仙箫点穴法向南宫夫人腰间点去。配合江雨息的剑法,几招之下,便封住了南宫夫人身上的几处穴道。南宫夫人登时倒地,动弹不得。
萧琴知道,若凭真功夫,三人联手也未必能敌南宫夫人,但江雨息的剑法却打了南宫夫人一个措手不及。萧琴依稀记得,这套剑法,南宫夫人曾在试探自己时使过,当时她不知是何剑法。如今听得师姐与其对招,她便知这是师父并没有传授给自己的本门剑法。
二人联手将南宫夫人制住后,江雨息收剑入鞘,转头对萧琴道:“师妹,你没事吧?我看你刚刚出招,似乎受了伤。”
二师姐江雨息的观察一向细致入微,像极了师父。
萧琴轻抚了一下左肩,道:“皮肉伤而已,不碍事。”
千千听萧琴受了伤,担心道:“琴儿姐,你怎么受的伤?还有,你这身……这不是二公子的衣服吗?”
萧琴暗骂千千这个小鬼头,自己受了伤她看不出来,却一眼就发现衣服不对劲。但她不想在此多待,便道:“有什么事,我们出去再说吧。”
“那她怎么办?”江雨息指着地上的南宫夫人。
“这里是南宫家的地盘,自然会有人来这里找她。”萧琴转念一想,对千千道:“千千,你去把她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我换上,然后把这件给她披上……”
萧琴把南宫乙的衣服脱下,她实在不想穿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在面外晃来晃去。
千千觉得有趣,便按萧琴所说,将二人的衣服换了过来。
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南宫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怒骂了好几句“混账”、“臭丫头”。
“这件衣服穿在琴儿姐身上有点大,而且……墨绿色的,老气、俗气了些。”千千帮萧琴穿好衣服,打量道。
萧琴虽然有些在意,但也顾不得那么多。她对着南宫夫人作了个揖,道:“夫人,你儿子撕破了我的衣服,我跟你要一件,也不算过分。等我们出去后,就会告诉你家下人来这找你。至于其他事情,我师父来了,你若还不肯罢休,就找她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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