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泽能有王爷照看,老朽十分放心。罪臣全家幸蒙大皇子三番两次相救于危难,老朽感激不尽,只盼他日还能以残年余温为大皇子效力,老臣万死不辞!”
“将军言重了!如今朝中政局多变,日后我兄弟二人恐难免衅起萧墙、倒戈相向,届时恐还要劳烦将军出山,为我东明国苍生免于水火振臂一战!”
“但凭皇长子吩咐,实乃罪臣毕生之幸!”
“将军夫妇到达流云岛之后,那位卧觞居士自会飞鸽传书给我。将军夫妇若是思念芳泽或有要事,也可借卧觞居士之名向京中传信;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要减少联络,为了二位和两个孩子的安全起见,以免身份暴露。”
“罪臣、臣妇携子叩谢皇长子大恩,就此拜别!”张将军夫妇和两个孩子一起跪地叩首。
言罢。张将军携着夫人和两个孩子,乘上了朱沐峰预先停放在密林中的马车,于夜色中渐行渐远。
朱沐峰看着马车载着张将军夫妇和两个孩子远去,这样的场景宛似当年……
云生引着朱沐祥,几乎绕遍了大半个北京城的屋顶。他眼看着自己与朱沐祥之间的距离被追得越来越近,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越来越沉,几乎再难腾跃……,又坚持了一会儿之后,云生终于败下阵来,被朱沐祥轻而易举地抓了个正着。
朱沐祥不由分说地摘下了云生蒙面的黑色布遮,看到自己追遍了大半个北京城的“高仿假货”居然就是云生,再看看这小子腰间夹着的两个稻草人,朱沐祥气得几乎当场发飙。
云生佯装害怕,委屈地行礼:“奴才叩见二皇子,给二皇子请安!”
朱沐祥看着云生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无辜样子,气得青筋暴跳。他揪起云生的衣领,怒吼道:“大晚上的你不在睿王府待着,跑屋顶上来乱蹿什么!刚刚掳走孩子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你家主子?说!”
云生继续装作委屈的样子,懦懦地说道:“奴才回二皇子的话。奴才并未看到什么黑衣人,我家王爷此刻也正在王府中待得好好的,或许是二皇子一时眼花了?至于二皇子问奴才,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在屋顶乱窜,那是因为,自从上次我家王爷到野外郊游,被生肖箭阵刺伤之后,就觉得我们睿王府的人太没有自身防御能力了,严令云生要好好习武;可是云生实在不争气,王爷费尽心思教了一遍又一遍,那些复杂招式就是学不会,王爷无奈之下,就只能从轻功教起,这不刚刚就是我家王爷给云生布置的练习作业,要奴才在酉时之前跳遍整个北京城的屋脊才算合格……”
“狗奴才,跟本皇子打起机锋来了!你怎么不摸摸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到底有几颗?真惹怒了本皇子,我可不管你家主人是谁,一剑要了你的狗命!”
“云生不敢欺瞒二皇子!只是,云生刚刚才完成了一半儿作业,就再也跳不动了,心里还不知道回去要如何向我家王爷交代;却未想到,会在这屋脊之上撞见二皇子,也真是云生之幸,这样回去跟王爷一讲,或许还可以免了责罚。”
朱沐祥气竭,却终究拿云生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放了他,单单只吼出一个字:“滚——!”
云生佯装害怕,磕绊了几步。随后便再次腾身而起,朝睿王府的方向赶回。
这一夜,朱沐祥一个人也没有抓到,他只是徒劳地追着云生跑遍了大半个北京城。
朱沐祥虽然生气,却不能动云生分毫。
因为,明日若是睿王主仆二人一口咬定,绝对没有假扮黑衣人之事,单凭他朱沐祥的一面之词,说看到了张将军现身;只怕满朝文武不会有人相信,甚至还可能会被当成是梦话,变成朝野上下茶余饭后的笑柄。
到时候,睿王若是再反咬他一口,到父皇面前告他一个无故抓人的罪过,替云生出气,那他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为了一个区区奴才,朱沐祥还犯不着赔上父皇的信任,两者孰重孰轻,他心中权衡得清楚。
朱沐祥气得狠狠地咬了咬牙,只能把这笔账暂时记下,留待日后再讨。
—— —— —— ——
小剧场:
祥二:大哥,不带你这么骗人滴!
朱沐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祥二:你伙同张将军,又带上云生,三个人在夜色中前后左右地调换位置,我怎么盯得住?
朱沐峰:我一向以为二弟的眼力很好啊……
难道你不知道要在重要的人质身上安装定位器吗?
祥二:大哥,你净蒙我,古代哪有那玩儿意?
朱沐峰:难道二弟不知道,古代有个地方叫江湖……
☆、第七十章、与子同衣
朱沐峰送走了张将军之后,天色已经黑如浓墨。
这样折腾了一晚上之后,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心来。朱沐祥既然能引得张将军入京,这背后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意图。想到这里,朱沐峰更加不敢放松警惕,他决定要折回天牢中,再探望楚芳泽一眼,也顺便嘱托她几句,让她机警一些注意保护自己。
于是,朱沐峰乘着夜色重返天牢。
但是,当他站定在狱门外的一瞬间,令他万万意想不到的画面映入了视野;朱沐峰心痛如刀割,却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待栓锁被叮当打开——他看见了囹圄之中的楚芳泽,已经被拷打得浑身鲜血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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