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睿王府中,除了朱沐峰刻意训练的探子和影卫,大多数仆人是不会武功的。云生起步太晚,轻功还算说得过去,也只够逃脱防身的,其他拳脚功夫和剑招,还不如跑江湖卖艺的花拳绣腿好用。
如今,睿王府中的密探,全部都被朱沐峰派了出去打探消息。剩余的影卫不过两三人,与聚禄殿一次一次增加数目派来的刺客相敌,力量实在是太过单薄。
虽然朱沐峰已经知道,楚芳泽自身的武功并不弱;但是他不敢保证,祥二会不会在多次派人行刺未果之后,失去耐性。以他对朱沐祥的了解,那个大脑简单的呆子,很可能直接下了血本,去聘请江湖中藏龙卧虎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亦或者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奸害楚芳泽。因此,他必须要万分警惕,时刻提防。
☆、第七十九章、新婚燕尔
自从朱沐峰搬到了正房的偏厅之后,他将公文和政事,全部都放到夜间去处理,他几乎整夜不睡地端坐在烛灯下读书批文,一夜一夜地守着楚芳泽。
一旦院中稍有响动,未等刺客进门,他凭借多年来练就的灵敏听力,立刻就能隔空辨音,识得刺客的方位,然后迅速抓起书案旁的劲弓,隔窗将刺客纷纷射落。
有了朱沐峰的看守,一连几夜,楚芳泽都睡得十分安稳,再没有刺客能够进到正房中,叨扰了她的好梦。
恐怕只有睿王府的那几个暗卫才知道,每晚正房外的老树上都会有几个甚至十几个的黑衣刺客,被王爷隔空辨音射落坠地;恐怕也只有云生知道,近来每日天还未亮就要吩咐下人,将王爷偏厅挂用的上好桐油高丽窗纸重新换过,只为了等王妃醒来,可以见到府内一如往常安心无忧。
尽管每次朱沐祥派来的人都折损大半,即便剩余几个也是落荒而逃回去报信;但是朱沐祥想要刺杀楚芳泽击垮朱沐峰的野心,却从未消减过。
聚禄殿的刺杀行动一日强过一日,又一段时间下来,朱沐峰真的有些着急了。他不能保证,如此长久下去,自己每天忙完政事应酬之后,夜里都能清醒如昼;他恨不能时时将楚芳泽放在身边,每分每刻都护她周全。朱沐峰决定不再任由楚芳泽别扭,他要想办法,让她尽早接纳他,心甘情愿地与他同床共枕。
这一日御书房外,朱沐峰孤身通禀求见。
李公公入室通传:“皇上……,睿王爷求见……?”
“不见!那个逆子还来干什么?难道还怕没把朕气死?”
“喳……!”李公公看皇上正在气头上,知道越劝越糟,只字不敢开口。他转身欲向外行,去辞了朱沐峰。
“等一下!”东明帝似是有些犹豫。李公公越是只字不劝,他才越是容易再三犹豫。
“皇上……,奴才刚刚看见大皇子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情的样子,要不您见见?”李公公试探地劝道。
“见见?”东明帝浓黑的眉毛向上一挑,侧目相看。
“嗯……?”李公公拿不准皇上的心思。
“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朕做主了?”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吓得李公公跪地叩首。
“哼!狡猾的东西!”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行了!去,让他进来吧。”
“喳——!”
朱沐峰尾随着李公公进到御书房,规矩地叩首行礼之后,开口表明来意:“父皇!儿臣今日来御书房面圣,是想斗胆请求父皇,恩赦楚芳泽族人!”
东明帝听了之后大怒,直接将手边的茶盏摔倒了地上:“朱沐峰……你不要过分!你给朕滚出去,滚!”
“父皇!”朱沐峰顿首叩地,“父皇息怒,请听儿臣细禀!”
“你……你还有什么可细禀的?存心想气死朕不成!”
“儿臣不孝!但是有些事实却不得不向父皇禀明!”朱沐峰不顾东明帝的气愤,接着说道,“现如今张将军已死,过往的陈年旧事本应该随之没入尘土,但是张氏族人实属无辜;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过错值得被株连,这□□年来也应该赎清了,还望父皇开恩!”
“朕乏了,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你先退下吧。”东明帝明显地推辞。
“还请父皇成全儿臣!儿臣今生只想与楚芳泽携手白头,再不想娶其他王公贵女为妻,故而不忍看她整日里闷闷不乐;父皇就全当是赐给儿臣的新婚恩典,准允了吧。儿臣叩谢父皇隆恩!”
“朕当初就叫你不要娶,不要娶!是你非要一意孤行,拂了朕的逆鳞,现在还有脸向朕来讨要恩典?!”
“儿臣冒死,请父皇开恩!”朱沐峰深深一拜,顿首叩地。
这些时日以来,东明帝不是没有怀疑过,“张将军已死”这个说辞的真假;他也曾私下里秘密地派人四处去暗访寻查过,但是都没有找到过什么蛛丝马迹,听着探子们一次又一次地回报“无果”,东明帝渐渐地安下心来。
他在闲静之时也时常会想,或许这个人是真的已经过世了吧,否则他怎么会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朕派出那么多的探子,以京城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紧锣密鼓地去寻,如同铺下了天罗地网,如果他还活着,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也太说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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