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路子有些迟疑地想要拒绝。
“怎么还敢犹豫?小命不想要了?!”
“是,是!奴才谨遵公公吩咐!”小路子一向只知道本分做事,此时已经被恐吓得有些傻了,只能听命照办。
小路子暂时压制住内心的惊慌,将糕点送到御书房外,交到了李公公的手中。
李公公有些奇怪地问道:“不应该传的是枣泥鲜花饼吗?”
“回公公的话,奴才听说是由于今日御膳房负责采买的赵公公病了,恰好赶上枣泥全都用完了,实在做不出枣泥鲜花饼,大师傅特地为小世子新研制了这款小熊糯米豆沙糕,说是给小世子尝个新鲜。”
“好了,下去吧。”李公公看得出小路子是个实诚孩子,便没有多想。
御书房内。李公公向东明帝禀报:“万岁爷,刚刚小路子来传的糕点,说是御膳房负责采买的赵公公病了,今日实在做不出枣泥鲜花饼来,这是大师傅新研制的小熊糯米豆沙糕,给小世子尝个鲜。您看,可还中意?”
“嗯,也好。小孩子嘛,就该多换新鲜样尝尝!”
“喳。”李公公这才媚笑着放下了心。
朱济祺玩儿得有些累了,看那桌子上摆放着的小熊模样的糕点很是喜欢,于是就伸出小手乐呵呵地拿了一个来吃。他一边吃着糯米糕,一边还高高地举起来给东明帝看:“快看呐,皇爷爷!多可爱的小熊啊!”
看到小孙子开心的模样,东明帝也跟着眉开眼笑,爽快地吩咐李公公:“传朕的话,今日御膳房有赏!”
“万岁爷圣明,奴才这就去办!”李公公看见皇上难得高兴,自己就也跟着高兴。他想,最起码今个儿晚上,皇上批奏折时不会唉声叹气了。
李公公行至御书房外,吩咐小路子:“差事办得不错,待会儿敬事房有赏!另外,传话下去,今日御膳房……”
“太医!传太医!……给朕传太医!”
李公公的话,还没交待完,就听屋内传来了东明帝有些慌张的大喊声。
原来,是小世子突然之间发生了剧烈地呕吐。
李公公惶急地跑进屋去,只眨眼的功夫,小世子就已经吐了东明帝一身。楚芳泽跪在一旁连连请罪,两个宫女手忙脚乱地擦着东明帝身上的脏东西,东明帝只回应说“无妨”。
李公公再一细看,东明帝怀中紧紧抱着的小世子:那孩子已经没有了刚刚活蹦乱跳的神采,一张小脸如纸一样地白,嘴角还不停地往外吐着白沫,看样子就要命不久矣。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宣太医呀!”东明帝的声音里充满了恼怒。
“额,是……是!哦,不……呸……呸,喳……喳……奴才这就去!”李公公跟在东明帝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一时间却也慌了神色。
李公公急急地转身要再去宣太医,太医却已经到了。李公公惶急之间,正与那太医撞了个正着,二人同时趔趄倒地;李公公惶急地爬了起来,又将太医搀扶跪地……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了!太医,快来给小世子看看!”东明帝心急如焚。
太医平下心来,给朱济祺把脉,然后又掀看了小世子紧闭的瞳孔,回道:“皇上。小世子这个样子像是中毒了,需要第一时间催吐,如今他这样不停地呕吐,倒是好事;只是,臣怕他自己吐不干净,所以还是要施一些手段的,小世子恐怕要吃些苦头了。”
“太医尽管施药,救命要紧,救命要紧!”
太医给朱济祺喝下了催吐的汤药,待他将腹中食物都吐空了之后,就进入了昏迷状态。
东明帝将朱济祺放在了他平日里小憩的短榻上,楚芳泽在一旁亲自照料。
东明帝复又将太医引到一旁,向他询问小世子的病情。
“皇上,小世子现在体内的食物已经吐空,应该进入最关键的解毒状态了。臣必须知道小世子具体是中了什么毒,才好配制解药。”
“那就快查吧!”
太医将朱济祺吃剩下的小熊糯米豆沙糕从中间掰开,仔细地轻嗅,又用能够识毒的象牙筷子去探了一探:这才发现,那糯米豆沙糕中有很浓的土豆霉芽成分。
“回皇上!小世子中的毒,是由土豆霉芽的汁水凝练而成。”
“土豆霉芽?”
“是的,皇上,请容臣细禀!这过了冬的马铃薯生芽,本来是春天里最常见不过的事,食用这样的马铃薯时,只需要用刀将霉芽削掉便不会有害,即便是偶尔误食了少量也并无大碍;可若是有人将几百个上千个马铃薯霉芽,聚集起来榨出汁液,再浓缩提炼,那便是剧毒之物。小世子吃的这盘糯米豆沙糕,里面就掺了大量的马铃薯霉芽毒汁,幸亏皇上宣臣来得及时,再多过半刻钟,后果都不堪设想!”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为之?”
“正是如此!”
“这糕点做成小熊的模样,明摆着就是要讨孩子的欢心,那下毒之人必是知道今日小世子将要入宫,早就准备好了的。”东明帝思维缜密地分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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