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奴才这就命人去办!”
“父皇……圣明!”朱沐祥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刚刚幸而保得一命,此时不敢再有半句多言。
“祥儿,因为你是朕的皇子,王位可保。但是朕一道旨意将青州收回,如今你已经没了封地;若是再不知悔改,待朕百年之后,你要如何栖身?朕即刻就要启程赶赴前线去打仗,送你回京是不希望你流落在外。回到京城,倘若你能好好表现,帮助太子治理好政事,朕回来之后自有嘉奖;倘若不然,朕还是那句话,你好自为之!”
“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东明帝不等朱沐祥再说其他,满面愠色地转头,直接向李公公撂下一句:“咱们走!”
言毕,东明帝和李公公二人一前一后,快马加鞭地赶往达旦战场的方向,意图尽快与十万大军会合。
几日后,京城皇宫,御书房。朱沐峰与楚芳泽接到了赐封圣旨。
旨曰:“皇长子朱沐峰睿智温润,锋芒内敛,雷厉风行,仁爱天下,是难得的治国之才,今特封为皇太子;朕亲征达旦期间命其代为监国,满朝文武不得异议!另有睿王妃楚芳泽贞静贤淑,端庄持稳,诚孝恭谨,聪慧机敏,且诞有子嗣,甚得朕意,今特封为太子妃;小世子朱济祺,朕心甚爱,寄予厚望,望其悉心抚育。钦此!”
朱沐峰与楚芳泽双双跪地叩首,领旨谢恩。
青州,朱沐祥这边。自从送走了东明帝,朱沐祥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知道父皇此去赶赴边疆沙场,顾不得催他,他便拖沓起来,并不急着回京。
这一日,元顺正在替主子收拾回京的行囊,朱沐祥眼看着他屋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被收起拿走,装上马车,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没处发泄。
自从朱沐祥再度被贬罚,身败名裂之后,他的脾气一日不如一日,暴力倾向更甚。他丝毫不知反省自己的过错,更不想承认是因为自己德行有亏才惹得父皇失望,他把这一切的责任莫名地都归结到了岱王妃的头上;他以为是孙丞相之女不满自己平日的冷落,才向京城透信,让父皇知道了他在青州的胡作非为,这才会从赶赴达旦战场的半路特地调转方向,来青州查探虚实,治他的罪过。
气急之下,朱沐祥竟然掐住岱王妃的脖子,对她大吼大叫。孙丞相之女辩解不及,竟被朱沐祥失手活活掐死。
朱沐祥是斗气发狂失了理智,并没有想到会酿出如此严重的后果,当下也颤抖着地收回用力过猛的手,慌了神色。
木已成舟,一切已经无法回天。朱沐祥只能孤身一人带着元顺启程回京。
半个月后,朱沐祥奉旨回到了京城。
孙丞相闻讯,早早地便携着夫人到城外迎接。
终于,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接到了二皇子的车驾。他们满心欢喜,以为能看见自己阔别许久的掌上明珠。
但是,待朱沐祥下了马车走到近前,一应礼仪过后却始终不见自己的爱女,孙丞相忍不住开口相问。朱沐祥局促过后,只能揶揄磕巴地掩饰,说岱王妃已经病死在了青州。
孙丞相和夫人不敢再问其他,只是再难忍住哭腔,老泪纵横。孙丞相哭过之后,心灰意懒之下,悲痛地告辞离去。
事后,孙丞相派人给朱沐祥身边赶车的小厮使了银子,探问岱王妃的死因。那个小厮虽然不甚清楚其中详情,但却一口咬定,岱王妃决不是因病而死。
孙丞相听到其中细情之后幡然醒悟。他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忠于朱沐祥,也不可能再死心塌地地为朱沐祥效力;他明白自己此生的政治生涯已经荣升到头,他觉悟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错事,决意今后再不涉党争、不问朝中输赢。
朱沐祥竟因为一时暴戾迷心,丢失了朝中仅剩的一大姻亲势力。
☆、第九十四章、故技重施
朱沐祥回京之后,起初的一段时日还算安分。
几个月过后,他见父皇久久不归,自己的责罚遥遥无期,便开始坐立难安躁动起来;再看看朱沐峰此时正是春风得意,将朝政监理得井井有条,他不由心生嫉妒,忿忿终日。
如今,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好像处处都以太子为尊。朱沐祥即便是待在自己的聚禄殿中,也听得见下人们纷纷赞叹太子的诸多好处;太监们赞他亲和温润、心地宽厚,宫女们赞他英俊博学、威武俊逸。朱沐祥再难压抑心中的嫉妒和不满,他要远远地逃开这座被覆了魔咒的皇宫,到市井街巷中去潇洒自在,发泄心中的愤懑。
这一日,朱沐祥带了一小支他自己的护卫队,就骑着高马行出宫去了。
到了京城的街市之中,四下观望。这街道还是一如往常的喧嚣和热闹,只是心情烦闷的朱沐祥看哪里都不顺心意,他赌气之下策马扬鞭,于闹市之中纵马疾驰……
骏马飞奔,撞翻了摊铺上的瓷器首饰,踏坏了奴家的新鲜蔬菜;护卫队紧跟在后,吓哭了稚幼的孩童,推倒了年迈的老人……
有意气用事的壮年男丁们,拦住朱沐祥的护卫队,找他们讨要说法,这些护卫队的兵士们,居然就对布衣百姓大打出手,将那些敢拦住他们去路的壮丁打得鼻青脸肿……;有气愤不过的百姓,想要禀告官府来维护自己的利益,招来了京兆府尹,府尹正待秉公处理,一见百姓们口中的“寻衅滋事”之人,正是聚禄殿那位二皇子,吓得只能跪地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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