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身为皇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耽误早朝,真让哀家失望!”
“臣妾认为,在睿王爷心中,为了那个贱婢耽误早朝应该算不上什么大事……”
“那你告诉哀家,怎样才算大事?”
恭妃娇声继续火上浇油道:“睿王爷为了掩人耳目,竟然自己划破了手背,还说误了早朝是因为害怕惊了圣驾……后来,在奉天殿上就有人直接指证,声称睿王爷竟然把您赐给他的那对黄玉蠄纹镇纸,都赏给了那个贱婢。可见,他们两个的主仆关系,并不一般。”
“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来,皇帝难道都不管吗?”
“皇上当时也很震惊,特地派人去搜查了睿王府。”
“结果怎样?”
“结果,那对儿黄玉蠄纹镇纸,就放在睿王爷的书房中。但是,宫中满是流言蜚语,都传说那个贱人聪明得很,说不定是她听闻皇上派人去查,临时将那对儿黄玉蠄纹镇纸放了回去……”恭妃添油加醋的本领可是一流,说得就跟亲眼看到的一样,绘声绘色。
“放肆!哀家的好孙子,竟然干出这么不可理喻、有损皇家颜面的事;竟敢将哀家的赏赐,就这么轻易地交给一个轻贱的婢女,他想将哀家置于何地?!”
“太后息怒。臣妾还听说……”
“听说什么?”
“臣妾还听宫里人传言,那两名侍卫去查睿王府时,看到那个贱人正在书房中打扫,她根本就没有受伤。试想,谁会拖着胸口的箭伤不治,还有心思在书房中打扫灰尘?这不是笑话吗?”
“简直是反了!就连一个小小的奴婢都敢欺君!”
“何止欺君,简直就是大不敬!睿王爷被她迷惑,已经到了耽误早朝的地步,可是那个贱人,还是那么欲求不满……宫中还有更荒唐的留言,臣妾不敢轻易禀报……”
“宫中还传了些什么?不要遮遮掩掩的,全都说出来!”
“臣妾还听闻宫中小道传言,说睿王爷把您赐给他的那对儿黄玉镇纸赏给那个贱人,不单单是为了表示对那个贱人的重视,更是为了……更是为了……”
“为了什么?!”
“更是为了,供他们二人闺房之乐。”
“反了,反了,这真的是大不敬!”
“就是呢!”恭妃眼看着自己挑拨离间的目的达成,内心十分得意,口中却装做柔顺应承道。
太后虽然表现的气愤,但是好像并没有真的太过生气。因为在她老人家的内心深处,朱沐峰的人品她是信得过的;并且,她一向不太喜欢,像恭妃这样搬弄是非的女人。但是,多年为人上者的经验,让这位老人对恭妃口中的那个“睿王府婢女”充满了好奇——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名婢女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太后的头脑依然清醒,她吩咐道:“福熙!哀家命你以做客之名,代替哀家到睿王府中打探;如果情况属实,定要禀告哀家,哀家非治那个婢女的罪不可!”
恭妃一听,太后不但不拦着福熙了,反倒支持郡主进睿王府,有些急了;她可不希望,在太后面前有这么高人气的福熙郡主,完全倾倒向朱沐峰的一方。恭妃脑筋转得极快,她继续谄笑道:“太后。臣妾的意思是,害怕福熙郡主进了睿王府,被那个得宠的婢女欺负了去;到时候,您远隔一道宫墙,不能为郡主解围,该有多心疼啊!”
“反了,我看谁敢!惠嬷嬷,哀家命你跟着福熙郡主,一同入住睿王府。若是有人敢欺负福熙,就传哀家的旨意,赏她一丈红,赐死!”
“是,奴婢遵命!”惠嬷嬷今年已经快五十岁了,是宫中的老人。她一直侍奉在太后的身边,深得太后信任。
福熙伴在太后身边十几年,不难看得出:太后并没有真的生气,她老人家只是以这种方式,允许自己进入睿王府,是疼爱自己的。
福熙谢了恩,非常高兴地跑回自己的寝宫,收拾东西去了。
☆、第二十六章、杀鸡儆猴
秋天是一个画家,它总在人们不知不觉的时候,给丛林染上层次分明的颜色。放眼山丘:这一簇火红,那一排金黄,这一朵橘色,那一抹新绿……。此处浓妆、彼处淡抹,却都在秋天的笔下相宜并存,时时带给人们无限的惊喜。
朱沐峰下了早朝,赶往寿康宫去接福熙。太后千叮咛万嘱咐,进了睿王府之后不准让郡主受气。
仪仗队排得,比往日朱沐峰上下早朝的三倍还长。朱沐峰的银顶黄盖枣红色丝绸锦轿在前,福熙郡主的淡蓝色金银丝鸾鸟绣轿在后,队尾是太监们两两抬着的十几个木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奇珍异宝。
拐过十字路口的云吞摊儿,快到睿王府了。云生快跑着回府报信儿,让下人们在院中集合迎接。
不一会儿,两顶轿子就先后进入了府门。
朱沐峰先下了锦轿,在府中下人们之前站定,准备接旨。
惠嬷嬷随后下轿,转身扶下郡主。
福熙身穿一件橘色缎织碧叶蔷薇罗裙,外着一件粉色提花夹绒砍袖短衣,衬着那双铜铃一样圆圆的双眼,显得她热情又可爱。
52书库推荐浏览: 钟久 天作之和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