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欢看福熙没事找事瞎折腾的样子。令他最佩服的是:每次当他觉得某人是在瞎折腾的时候,某人却总能自圆其说、头头是道,而且继续折腾得有条不紊、热火朝天。
“嘻嘻!”今天赵曦儿倒是一反常态,在脸上堆了满满的笑容,讨好道,“我也是今早刚做的决定,还来不及通知你。不过,现在通知你好像也不迟……,那个……陪我去趟睿王府呗?”
朱沐祥还是第一次看见,福熙这样讨好的表情。他只觉得又可爱又乖顺,一时之间竟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半晌。待朱沐祥反应过来之后,他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好端端的,去睿王府干嘛?睿王府里……又没什么意思。唉?有了,我有哄你开心的好主意了!我……耍剑给你看怎么样?或者……我带你出宫去玩?京城的街市可比睿王府好玩儿多了!”
一听福熙提到要去睿王府,逸圣皇子不光面子上觉得尴尬,他的心里也特别地不安。他还是不太愿意福熙和朱沐峰走得过近的;他很怕哪一天,福熙突然之间就反悔了;他更怕哪一天,福熙发现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并不是那么的光明磊落,从此以后再不理他。
待朱沐祥的脑筋,经过了短暂的空白和大转弯之后。他终于决定要“从中作梗”、要“试图阻拦”;总之,就是不要去睿王府。
于是……
“哎呀!哎呦哟……!本皇子……怎么……怎么突然之间……肚子痛!”朱沐祥一边装作很痛的表情,一边偷偷瞥看福熙的表情,“哎哟……哎哟!”
福熙怎会不知道朱沐祥打得是什么主意?她倒要看看这个“二货”能演出什么戏码来!
“哟,肚子疼?”福熙装作心疼道。
“嗯……,突然之间,特别……特别疼……!”朱沐祥继续装道。
“元顺!你家主子为什么会肚子疼啊?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的!”福熙假装嗔怒。
朱沐祥还以为福熙是信以为真了,看到她紧张自己,还暗自在心里得意。
“回郡主!奴才也不知,只是……看皇子的样子,想是疼得厉害。大概……是昨夜冒着寒风练武冻着了。”
“冻着了?难道逸圣皇子是第一天冒寒练武吗?数九隆冬的天气都冻不坏他,立春之后,倒是让春风把他给冻着了?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他是铜头铁臂?”
被福熙一连串地质问,元顺再说不出话来。确切地说,他根本不太了解逸圣皇子真正的习惯和喜好。
“哎呦……!哎唷——!疼死了,疼死了!”朱沐祥只能用大叫来掩饰他的心虚。他在心里暗自埋怨,元顺脑筋太过榆木连撒个谎都不会,着实不如冬柏贴心。
福熙气鼓鼓地,叉着她的小蛮腰站在原地,瞪圆了眼睛观看朱沐祥演戏。
元顺没了台词之后,朱沐祥只能自救。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为自己开脱道:“我是……因为昨日的晚膳吃得迟了,想是凉着了……。对,就是昨日晚膳的问题!哎唷——!好疼!”
福熙听罢,笑得几乎合不拢嘴:“哈哈……哈哈!昨日晚膳吃凉了?哈哈……哈哈!真亏你想得出来!哈哈……哈哈!”
福熙再也控制不住,已经乐得完全没了形状,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捧腹大笑,乐得前仰后合,根本停不下来。这是她今天早晨听见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朱沐祥看福熙这样一笑,似乎再也装不下去,委屈气愤道:“赵曦儿,你什么意思啊!本皇子生病就那么好笑吗?”
本来刚笑过了劲儿将要冷静下来的福熙,被朱沐祥这样一问,笑意再一次涌上心头:“哈哈……哈哈!二货,装病你也装得像一些好吗?昨日的晚膳,今日下了早朝肚子才疼?难道说昨夜一宿和今天一早它都没有去消化,是听着你逸圣皇子的号令,现在才敢开始消化的吗?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朱沐祥听后,顿觉自惭形秽,再也无法装病乞怜,只能保持刚刚“肚子疼”的姿势待在原地,等候福熙发落。
“一个大男人,你装什么病不行,非说自己肚子疼?这普天之下也是没谁了!”福熙无奈地摇摇头,不顾朱沐祥花拳绣腿式的抵抗,硬揪着他上了璎珞早已叫人准备好的粉红色帷幔阔轿。
就在朱沐祥不甘不愿的情绪中,他们向睿王府出发了。
一路上,朱沐祥仍然扭扭捏捏地不想去。他难以想象,待会儿这乘粉红色帷幔阔轿若是真的到了睿王府,他和他的大哥既是“政敌”又是“情敌”的身份该如何见面;他更难以想象,就是这样“双重敌人”的身份,他居然还要被迫厚着脸皮到他的府上去做客,那场景该有多么尴尬。但是,他最终还是拗不过福熙,只能勉勉强强地前往。
到了睿王府。朱沐祥一开始还是很执拗,假装浑不介意,满脸傲气;渐渐地,他发现大家都在笑脸相迎,也就不好意思再把自己端得“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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