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看着顾宛宛呆愣住的样子,沈要一挑眉,“吓着了。”
“不,我只是有些震惊。”顾宛宛木然地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啊。
沈要安慰她道,“没事,知道的人也不多。”
是啊,直到后世都没有知道,颜凤青除了是一代名伶,背地里还是上海有权有势的大佬啊。
“颜老板自己出过手吗?”顾宛宛还是很难想象那样看似高洁柔弱的人,染上血腥是什么样子。
“我见过。”沈要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回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颜凤青也是上海诸多大佬中最少有出手的。
上次发生这种事还是三年前了,那个人可比赵四海还要威风多了,赵四海也只是仗着督军的面子,而那人就是军阀,听闻颜老板的美名,直接就带着一队人闯进了颜家楼,相当嚣张啊。
还在台上唱着戏的颜老板,直接拔了与她对戏扮将军的人手上的剑,朝那军阀刺了出去,
“脑袋被削掉了?”顾宛宛睁大眼睛道,
“没有,只是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颜老板不喜欢血溅在戏楼里。”以及那剑根本没有开过刃,却割破了那军阀的脖子,直直刺入了他身后的门板上,吓的他当场就腿软。
“之后呢?那军阀会不会找颜老板麻烦啊。”顾宛宛问道。
“他没能走出上海。”沈要轻描淡写道,“颜老板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打扰她唱戏了,而且他们还砸了颜家楼。”
虽然只是撞坏了几扇门吧。
那也是他唯一一次见到颜老板出手,而等纪韶留洋回来后,负责颜家楼这部分势力后,就再没见颜老板有出过手了。
至于唱戏时,颜老板是真的纯良无害的。
可能吧,沈要不确定地想道。
听完的顾宛宛:“……”
女神好凶残啊。
***
颜家楼,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端,就算是关起门来过日子,只唱戏不问世事,也保不准会有麻烦主动上门,而身处红尘中,又哪里能真正避开纷纷扰扰呢。
外头的事有纪韶他们处理,连秋铃也出去盯紧了,颜凤青挥退其他人,独自留在戏台上,挑了一根还未修整备用的长竹枝。
戏楼里的人早已习惯了她偶尔会在夜深无人时练戏,
她会唱的不止有花旦,青衣,还有武戏,尤其是她本就修为高深,练起来行云流水,像练剑法。
又像是耍枪,威风凛凛,惊雷乍响,竹枝在触壁时又可弯可曲,如水袖泼墨。
以颜凤青的修为,早已不拘于形,滞于物。更不在乎什么招式,完全是兴致所来,随心而动,任意所至。
一通练下来,感觉却是畅快淋漓。
而戏台也被毁得七七八八,竹枝在她抛出的那一刻也四分五裂折断开。
颜凤青长舒了一口气,对9526道:“我感觉我有新的突破了。”无论是心境还是修为上。
9526:“……”不是已经把那个忘情诀,练到极致了吗?都快练出花来了。
颜凤青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不一样,再怎么变它的本质是内敛的,用句话来说,就是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
其实根本没有听懂的9526:“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颜凤青微微笑了笑,“大概就是融入自身情感,随心所欲吧。”
就像唱戏,不管有名还是无名,她所体会到的就是尽情享受到当下的欢愉,这无疑是颜凤青未曾有过的新体验。
而这同样是随心而为。
被毁坏的戏台不用担心,有秋铃帮忙收拾,不管要不是颜家楼有钱,还经不起颜凤青偶尔一两次放开来练武戏。
……
爆炸缘由还有何人作祟都已查出来了,觊觎的人还有各种后手,颜凤青看过后,就点上了烛火,扔进了茶盅里,让它静静烧成灰烬。
“顾宛宛来了。”秋铃进来禀告道。
“让她进来吧。”
颜凤青托着腮,对9526道,“看来后世的确知道的不多。”
看顾宛宛惊讶的样子。
顾宛宛来之前也想了很多,回想起来历史上这一段时期上海也混乱过几回,但每次都很快地平息了下来,这是否就有颜凤青的影子呢,而到了最后她也同样全身而退,以另一个美名被后人所记住。
虽然这双层身份,还是有些颠覆顾宛宛的想象吧,
但知道了之后反而也想通了平静了,历史也有不为人知的真相,她只是因为穿越而幸运知道了一些而已。
她进来时,看见颜凤青静静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眸,手里似乎在把玩着什么。
要不是因为昨夜亲眼所见的情景,还有沈要的话,她真要以为颜老板就只是单纯的一代名伶了。
顾宛走近才发现她手里把玩的是一把银色小巧的枪,“……”
许是看她盯着久了,颜凤青抬眸微笑,似是解释道,“这是别人送的礼物,不方便再送人,你若是想要,可以去秋铃那要一把。”
她将那把银色手枪放入桌上一个半打开的锦盒里,又继续对顾宛宛道,“你一个人住,有把枪防身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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