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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又绕后回去了。
难能可贵的周末,本想上午带BLUE去剃毛,下午出门看电影。谁知小姑的电话来势汹汹。
“肯肯你赶紧,赶紧出门打车到机场,许浩森竟然背着我请了一个月的假,说是要去南极。四月份去南极这不是找死吗?你赶紧去拦着他,他十一点半的飞机,现在电话也不接,还真是猖狂地想跟我断绝母子关系。”周兴闻在那边大动肝火,听语气就知道已经气炸。
慌忙收拾了要带的东西,一边换鞋一边安抚。“我现在出门,您别着急。”
“能不着急吗?去个城市化的地方我不担心,可这是要去南极啊!人哪能跟自然抗衡呢!和自然相比人就是沧海一粟,就算再竭尽全力,事情发生时,螳臂挡车,无由幸免。”
尽力安抚小姑的情绪,明知道并不管用。
回想起过年时许浩森还哀求她资助十月去南极的船票,现在竟然毫无预兆的提前至四月。慌忙出门,到达机场,费了好大劲才在行李托运窗口找到他。
许浩森没心没肺的叼着热烤肠和好友们说笑,排着长队,荧光绿的运动外套是他成了亮点。
一手拧起他的耳朵,边喘气边训斥。“许浩森你找死是不是?”
许浩森用惊恐的眼神看向她,烤肠塞满嘴,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含糊不清。见好友们哂然一笑,立马拉着她往外走。
“姐,姐你怎么来了?痛痛痛,别打我啊!我兄弟们都看着呢!”
“你现在简直骨硬,头铁,皮痒!”松开耳朵一脚踹向他。
“你别跟我妈说一样的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我不是说你们思想陈旧,但我是真的很喜欢南极,废了好大的劲才买到的船票,我不想浪费。”鬼知道他为了这张船票找了多少资源,周转好几个人才商量好价格。
“小姑从没反对你出去流浪游玩,但四月份去南极,气候有多恶劣,你应该做过攻略。”四月份的南极正是寒季,气温低至零下四十度,天寒地冻,这分明不是旅行的好时机,也难怪小姑会这么抓狂。
“我不是贸然行事,这个时间人迹罕至,我正好能拍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
“天气问题你有考虑过吗?”
“上天有好生之德,奶奶早就说过我这辈子福大命大活过八十,你放心呐。再说我又不是自己去,有专业人士带我们。”
他双手插兜,低头空踢脚底。又恍然抬头,有话如鲠在喉,但却不开口。她没有说话,在等待他给出更加有说服力的借口,至少能假装说服她愿意不先考虑人身安全的问题。
许浩森瘪了瘪嘴,吐了口气。“我这辈子打算为艺术献身,做最顶级的摄影师,拍别样的风景,丑的美的都行,只要是我喜欢的,这是我的梦想,我没跟谁说过这话,但心里坚持四年了。不想跟我妈说,她肯定觉得我没出息,所以我想做出成绩后再告诉她。”他顿了顿,问她。“姐,难道你没有自己的梦想吗?不跟谁炫耀,就想悄悄为它努力,我正在这样做。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怕在你面前失败,也相信你肯定不会对我的梦想冷嘲热讽,然后劝我回去搞科研,考编制什么的。你会吗?”
有的人真的会因为谈及某件事的时候而神采奕奕。大概连许浩森自己都不知道,此时他的眼睛有多明亮清澈。
梦想啊?泛泛而谈的东西。虚无缥缈中又像是件战衣,无坚不摧。
见周肯肯开始在包里掏什么,许浩森瞬间泄气,说这么多完全是无用功,这无疑就是要打给他妈。烦躁的看向行李托运窗口,只期望行李已经被同伴送进传送带。
翘首盼之,就听身前的人说:“我手里的外币只有这些,来不及去换,也不知道应急时能不能用上。”
她出门着急,境外用的钱包里只有美元和英镑,也不知道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和南极能不能应应急。
错愕感席卷全身,张大了嘴看向她。“你同意了?”
周肯肯把钱塞给他,反问道:“你会跟我走?”
许浩森如释重负,一脸笑意,脑袋像个拨浪鼓般左右摇晃。
“多拍些照片回来,每天向小姑报声平安。记得坐船前多带些干粮,热量高又耐冻的。别去危险的地方,虽然你觉得你是社会中一个独立的个体,在家庭里你是全部,裹腹着爱的沉重,你必须肩负起来的。”
“谢谢姐。”许浩森乖巧地向她行了一个军礼。
“钱不够不好开口就立刻联系我,多长个心眼,别丢三落四。登机前给你妈打个电话,她担心着呢!”她一一叮嘱,也斟酌反省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许浩森下把将她抱住,飞快的在她左脸颊猛地亲了一口。“周肯肯,你简直我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最爱的人。”
机场来往的不少旅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他俩身上。擦掉他带着烤肠油腻的口水,“我知道。进去吧!别让朋友等急了。”
回去路上小姑的夺命连环call又追来。
“肯肯呐,你赶上了吗?许浩森登机了吗?”
“稍安勿躁,我也没办法,堵高架桥上了。”她把手机开了免提,凑到司机师傅的GPS语音导航仪旁边,正好林志玲姐姐甜美娇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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