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奕掐灭了烟背过她长吐了一口气,缩着鼻子很讨厌自己周身弥散的烟味。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带糖了吗?”
“在包里。我去帮你拿。”她指了指路的尽头。
他摇头,继而问道:“你吃了吗?”
不明所以的点头,她吃糖和他吃糖有什么关系。随后她就明白其中的关系了。
“那就不用了。”虢奕俯身一个吻准确无误的落下来,伴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香烟和酒是国际硬通货,都带着迷离沉醉的作用。
倪媛出来透气,一路走来不少醉酒的人相拥相吻,去往天台途中,一转弯走廊中间的高脚椅上缠绵着两个人让她驻足。
她眼里的虢奕是少有儿女情长的,没有失控和卑微的样子。他能单挑新西兰最大的地产商派来示威的二十来人,他能在公司资金链出现问题的时候力挽狂澜,他能面对身姿妖娆□□的美女时神容不改,且同时得心应手的对付着一群老奸巨猾的假面商人。
可眼前这个男人是他吗?或者只是身高相似衣着相似的人。带着柔情的眼睛和小心翼翼上移手掌的人是虢奕吗?她多想不是,至少他不爱自己也不该选择其他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她等的这十年消亡殆尽了吗?
他原来不是生性冷漠、情窦不存,她还以为等等就是她了呢?一抹苦笑和酒精的麻醉充斥大脑。原来竟不是啊。
他也会用炙热带着欲望的眼睛凝望着其他人,那炙热如火的眼神烧尽她心底仅存的枯木,猛烈狂暴,还能听到燃成灰前的噼里啪啦声。
还真是残忍无情。她想要握紧拳头,却发现毫无力气。转头离开,眼里没有星光只有沉寂。看来她现在更需要酒。
一番云雨后她靠着他能喘气,虢奕用低哑的声音笑话她:“你吻技还是这么烂。”
“不能怪我,拜错师傅了呗。”感觉到圈住她腰的手收紧,立刻顿悟。“是我,是我没认真学。”
很满意她的求生欲,他抚着她后背帮她顺着气息。“乖。”柔软的发丝拂过他的下巴。“辛苦了。”
“什么?”肯肯莫名其妙,接吻后还需要礼貌地互说辛苦吗?可她并没有多辛苦啊?
“很多关系都需要重新打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二十几岁的符俊和张藤可比十几岁时难收拾。
她轻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指尖流转在他左心房。“不会,你的一切我都充满好奇。”而且对她这种三分热度的人来说,很有可能是永不倦怠的习惯。
第五十五章
和往常一样的日子,一样的清晨,虢奕开完新西兰那边的视频会议,破天荒的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走进卧室,清晨的暖阳从微微飘起的窗帘缝隙里透出来,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拢了拢飘窗,坐在毛绒地毯上看着正熟睡的人。拨开贴在她脸颊的细碎短发,压在枕头上的小嘴稍有撅起,忍不住用温温的手指从额头滑至下颚,皮肤嫩如蚕丝。
梳妆台的镜子映射出他嘴角上扬的模样。
肯肯熟睡后会蜷缩着身子露出一副小无辜的表情,我见犹怜。在她嘴角处落下一吻,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打开礼盒是一枚人鱼尾型钻戒指,鱼尾处由多颗纯净无色的钻石镶嵌成型。
从被子里摸索出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把戒指缓缓套进她的手指。动作笨拙又满怀虔诚。感觉有个凉凉的东西缠在她的无名指,她迷蒙地蹭了几下枕头睁开眼睛。
“阿奕。”糯糯软软的声音打在他棉花般的心口上。
“肯肯,你要嫁给我吗?”亲吻她手背,心跳跌宕,手臂上的肌肉都紧绷了。
刚刚睡醒脑子还木讷,涣散的看着他,不对焦的对视良久,余后还是沉寂。虢奕简直败给她,暗自吐了口气,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搂紧她,揉着她温热的脑袋,又说了一遍。
“你愿意嫁给我吗?肯肯。”这一次他连大腿筋骨都是紧绷的。
周肯肯吸了吸鼻子,“当然。”
答案简明扼要,同时他感觉到娇小的身子往他怀里缩进。这一刻仿佛什么都在静止,能言善道的他丝毫不知道这种什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实践和知识从没告诉他,当心爱的女人答应自己求婚的时候应该采取什么行为才能正确表达激动难言的兴奋。
她探出手看了眼戒指,是她无比熟悉的形状。她还记得那次虢奕生日时,她送的礼物就是鱼尾的项链,和现在这个戒指的形状一模一样。感觉有什么类似催泪的玩意塞满了大脑,引得她有点鼻酸。“摘别人送的求婚戒指不吉利。”
虢奕低头凝望着她小脸,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轻轻一捏。问道:“奶奶说的?”
“不是,本人杜撰的。”
爽朗的笑声在氤氲朦胧的橘色初阳钻进的房间里扩散开来,那种满足感为声音增添了许多感染力。就这样相拥着,虢奕睡了他难能几有的一次回笼觉。
吃过午饭,她抚摸着戒指,抬眸看到虢奕正在给腆着老脸蹭着他拖鞋的BLUE开罐头。
他太纵容这只猫了,近一个月来他已经囤积了四箱猫罐头了。而这只势利眼的猫来顺杆而上抱住了虢奕这个大腿,吃喝玩乐都找他。她想伸手帮它顺顺毛都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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