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过得真快。”她活动了手臂又舒服的缩进他怀里。
“明天是工作日,民政局上班。”
身子忽然坐直,勾勾望着他,想到什么皱着眉头问道:“明天几号?”
“二十二。”
“明天抽一整天时间出来任我安排行吗?”
“早上去见岳父岳母,中午一起吃饭顺便拿户口本,下午登记完后就直奔超市,晚上回家我下厨。”
她摇头,满怀歉意和恳求靠在他的手臂上侧身凝望他。“明天不行,我想你明天能和我去一个地方,已经安排好了。”
“不去。”
“阿奕。”
“不去。”
“奕哥。”
“不去。”
见他正襟危坐面不改色,对她的讨好毫不受用。一时着急,趁着酒精麻痹大脑,大胆勾上他的脖子就吻上嘴唇。当嘴唇碰到他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他的回应。吻技向来笨拙的她因为殷切和着急,毫无章法的亲吻竟然变得更诱惑了。
直到一束远光灯从车后透着玻璃照在她身上,她在刺眼的额松开手挡住眼睛。
虢奕扶在她的腰部,脑袋搁在她的肩膀,边轻声喘气边闷笑。
“一起去好吗?”她脸颊红红,头也晕晕沉沉。
虢奕无奈,后车回归黑暗,摩挲着将她脸颊扫的他心痒痒的头发夹在耳后。
“以前太顺着你。”
周肯肯想,所以她才敢在毫无商量的情况下先斩后奏。暗自庆幸的她不知道虢奕心里也有下半句。
‘以前太顺着你,所以才少了这么多甜头。’
晚上吹干头发刚放下吹风机就听到虢奕茶几上的手机不停振动,屏幕闪烁的电话备注是她上次改的‘乖儿子’三字。
“你好。”
“咦周肯肯啊!你也好你也好。那个,我找虢奕。”张藤那边声音混杂,要仔细听才能听清。
“他在洗澡,你稍等一下我……”
“不用不用,你跟他说等会让他来金屋,倪媛喝醉了,哭着吵着要他。”
要他?周肯肯手指发凉。“我把电话递给他,你自己跟他说吧!”
“没事你转达就好,我还有事挂了。”张藤急促地摆出要挂电话的架势,但好几秒过去了了也没听到忙音,反倒是他说:“那个对不起啊!”
“挂了。”她说。
给BLUE饮水器的小桶里加了水,顺便窝在沙发里给BLUE喂了营养膏。还没过多久刚剃秃的猫又长出了像蒲公英一样易脱落的毛,一手薅过去橡胶手套上织成了毛手套。
虢奕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见她盘腿坐在地毯上弄得满身白毛。每次给小东西梳毛都会有猫毛飘进她眼睛里,红着眼难受的样子他想起来都牙痒痒。刚要发作,她抬头说:“倪媛喝醉了,在金屋,想让你过去安抚一下顺便送她回家。”
停住脚想从她脸上找出这句话隐藏的端倪,无果。
“谁打来的。”
“张藤,”她仰着头催促道:“你赶紧把头发吹干后去看一下。”
“你想我去?”
周肯肯被他冰冷的质问声吓了一跳,手里的力道一重,BLUE从她怀里跳了出去。她撕下结在手套上的毛发网,站起来。“于情于理该去。”
“于谁的情谁的理?”
虢奕换了一副精明强干的表情,像豹子一样想从她表情动作里找出非比寻常的情绪。
“你老同学的情,衷心下属的理,她现在喝醉了,你理应去照顾。”
“那里有张藤,说不定符俊也在。”
“张藤只会陪喝酒,符俊习惯做看客,两人都不靠谱。再说,”她顿了顿,“他们在那也是治标不治本。”
肩头湿了大半,发梢的水滴在他鼻尖,这些他都毫无察觉。轻哼了一声,“治标不治本?”手里攥紧毛巾被他用力扔在沙发靠背上,刚换了窝缩在沙发里的BLUE受到惊恐,喵的一声拔腿跑开了。
“什么时候你都能这么泰然自若是吗周肯肯!我再问一遍,你真的希望我去吗?”
“我不是回答了吗?”
“你把倪媛的心思看得这么明白,这样你还……对我,你是多放心才想往外推!”
周肯肯直视着他的褐色眼睛,气息短促,手上的胶手套里浸满了汗。
“既然你比谁都明白她,那为什么还留着觊觎你的人在身边,那你是想做什么?想考验我还是想无后顾之忧?”
“周肯肯!”
虢奕低吼着她的名字,脖子上的经脉突出,面色赤红,眉头蜷成一团,眼神带着惊异、愤怒和隐忍。
这表情的虢奕她见过一次,她抬着手臂站在血泊里时虢奕也是这样吼着她的名字。在那之前她从来不觉得向来口舌毒但行为绅士有礼的人也会有这么冲动莽撞的时候。现在想来,那是一个人极度在乎她的样子。
她喜欢虢奕,也许从一开始就喜欢,从那次婚礼或者是宠物医院的邂逅,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的眼睛都会不受控制的想要聚焦过去,留意着他的小习惯和喜好,不想主动示好,但又希望他喜欢上她。事实证明,生活对她很是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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