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晚清见状,当即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就看一旁的于晚秋已然愤愤开口,“爹,您偏心!今日明明是她不对,是她的错,您要替女儿做主啊!”
榆阳侯闻言皱了皱眉,“那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爹,是她私自扣下女儿在奇莲斋订下的头面,女儿知道了,自然要前来讨要。”
“清儿,此话可当真?”
“回爹爹的话,早些时候门房送来了一盒首饰,却也没说是送给谁的。女儿想着,平日里母亲从来对我姐妹二人十分公允,二姐有的必然也有女儿一份。况且这东西都已经送上门了,女儿想当然得以为二姐姐那里定然已经送去了的。谁成想,女儿这边刚刚试戴了一下,姐姐就带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开始撕扯女儿。”说到这里,于晚清已是红了眼眶,却依旧做出一副倔强得不肯落泪的模样,“是,女儿是庶出,从来没有想过与姐姐争抢什么。可是女儿也是父亲的骨肉,候府的血脉,姐姐怎能如此欺侮?”
这边于晚清铿锵不屈得为自己辩驳,那边孙姨娘已然泪流满面。
“你们…你们…好啊,你们抢我东西在先,反倒是我的不对了?”于晚秋气了个倒仰,手指不住点向于晚清和孙姨娘。
“够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没有一点候府嫡女的尊荣?”榆阳侯见二女儿依然执迷不悟,大吵大嚷,不由得一巴掌拍在了藤椅的扶手上,“来人!将二小姐送去祠堂反省。”
“我看谁敢动我女儿!”蒋氏厉声喊着,一路小跑到于晚秋身前,将她护住。
“怎么?老爷是想把秋儿关起来?试问秋儿究竟犯了什么错?”
“爹偏心!”
有了蒋氏的帮腔,于晚秋底气足了起来,将于晚清如何抢了自己头面的事又说了一遍。
闻言,蒋氏一阵冷笑,“老爷,事情这么清楚,您还要偏袒三丫头么?”
“你…好好好,就算清儿拿了秋儿的一套首饰,那清儿毕竟是妹妹,哪有姐姐带人打上妹妹园子的道理?”
“即便是两人都有错也不该只罚秋儿!”蒋氏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
榆阳侯尽管偏心,表面上却不能做得太过明显,毕竟蒋氏不是云氏,若真的闹将起来,自己也未必能得什么好。
最是精明孙姨娘,不动声色得跪了下来,“清儿是有错,最错的莫过托生在我这个姨娘的肚子里。”
榆阳侯最是看不得孙姨娘因身份的事受委屈,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扶起,“好好的,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两人浓情蜜意,蒋氏恨得一口银牙差点咬碎,“老爷这是要宠妾灭妻啊!”
这四个字方一出口,榆阳侯顿时黑了脸。
孙姨娘见状不妙,她可当不起这四个字,于是也硬气了起来。
“姐姐何故这般诬陷老爷和妾身。敢问姐姐一句,今儿个这套头面是否走了府里公中的账?”
蒋氏闻言,微微一滞,“自然是走了我的私账。”
孙姨娘伴随蒋氏多年,又怎会听不出蒋氏话里的心虚,“姐姐说的私账究竟是姐姐自己的还是云姐姐留下的?老爷,这件事要想查清楚,只需问问账房的管事便一清二楚了。只是不管出自公中也好,出自云姐姐留下的嫁妆也罢,理应有我们三小姐一份,我们三小姐如今只是拿了自己应得的,又有什么错呢?”
第16章 面具男是何方神圣?
“你……”论诡辩,蒋氏绝不是孙姨娘的对手,而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贪心,一心觊觎云氏的嫁妆,才会被孙姨娘钻了空子。
“亏得你还是嫡母,却不懂得一碗水端平。我看今日最是有错的既不是秋儿也不是清儿,是你蒋氏。”榆阳侯有意揭过此事,见蒋氏虽面有怒气,却自知理亏隐忍不发,便率先表了态,“那套头面既然是秋儿先定下的,便着人收拾起来送去秋儿的园子,另外再定一套一样的送来清儿这里。还有,以后不要再因为这种小事闹得家宅不宁。”
榆阳侯既已发话,两方也都没有吃亏,便无人再敢出来触这个霉头。
当夜,于晚秋与于晚清便突发高烧,并且全身上下起满了红疹,样子十分骇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再说于晚棠这边,因为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时间又很是充裕,于是一行人在柳岚岚的提议下来到了清风茶楼。
原来,这清风茶楼从年初时候便请了个戏班子在楼里坐阵,大半年下来,茶楼凭着戏班子水涨船高,收益颇丰。而戏班子的班主更是重金买下了清风茶楼,自己当起老板来。
于晚棠一行刚刚进门,就听得台上咿咿呀呀,唱念做打,加上看客席间时不时爆出的叫好声,一时间好不热闹。见好一点的位置都被占了去,几人便在一层寻了个角落位置坐了下来。
戏台子的搭建十分考究,台基约四尺来高,四根角柱分别支撑着戏台四角,前面两根相较后排的两根细上不少,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可三面观赏的结构。
正演到,台上一个武生向后连续翻了一串跟头,随后被一群家丁扮相的人制住,拖拽了下去。
见于晚棠与陈思学面露困惑,柳岚岚便小声讲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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