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于晚棠,不知姑娘是?”
“哦,忘了说了,我姓严,名秋水。”
于晚棠默默在心里念叨了几遍,严秋水,严秋水......
“我想起来了,你是严将军家的姑娘。”冬瓜突然出声,吓得于晚棠不禁朝她撇了撇嘴。
看到自家小姐的表情,冬瓜调皮得吐了吐舌头,退到了于晚棠身后。
“严姑娘别见怪。”
“哪里的话。”严秋水丝毫不介意,倒是看着于晚棠主仆俩私底下的小动作,颇感好笑。
接下来的时间里,于晚棠又在严秋水的介绍下结识了几位世家小姐。
先前的户部侍郎之女沈佳碧,翰林之女傅兰心以及南平伯之女魏疏语。
经过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大家有了些对彼此的了解,并默契得缔结了初步的同盟。因为她们都清楚,这个叫做天荫女学的地方早已不是个单纯的学堂,每个来此的姑娘也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在这里,单打独斗是行不通的。
于晚棠对于这几个新朋友很满意,严秋水磊落;沈佳碧温婉;傅兰心博学;魏疏语娇憨。
不多时候,就听得一阵清脆悦耳的钟灵声由远及近,执铃之人着一身仙风道骨的广袖曳地长袍,缓缓步行至众人面前。
“这人就是大祭司。”冬瓜小声在于晚棠耳边嘀咕,却被耳力过人的大祭司听了去,随后一记眼风扫得冬瓜差点直挺挺倒下去,幸而身后的严秋水示意婢女服了她一把。
于晚棠的注意力早就放在了这位北溟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祭司身上,这个男人腿长腰窄,宽大的袍子丝毫掩盖不了他极端不错的体形。再看脸,一双狭长的凤眸令他眼神愈发凌厉,满身的气质用妖冶来形容也不为过。
就那么直勾勾得盯着大祭司欣赏了一会儿,见对方朝着她递来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于晚棠这个年轻的现代姑娘实在是没法体会出对方眼神中高深莫测的意思,秉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回以一抹老干部般的浅笑,并点头示意。
这个举动倒先是令大祭司面上楞了一下,随即转开了目光。不以为然的于晚棠想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站着的冬瓜,不料这一回头却发现在场所有人均是低着头,丝毫不敢看大祭司一眼的样子。
于晚棠一脸懵逼,左顾右盼了一番,再次抬头触及大祭司的目光,她也是刷得低下了头。
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若是没被先前的水淹死,却死在了这儿,那她才叫一个冤啊!
幸而,之后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于晚棠也随之放下了心。
就好像开学典礼,校长一定会在百忙之中亲临现场,表达一番对莘莘学子们的欢迎,大祭司也是如此。不过说话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站在他身边的一位女山长。
加上说话的女山长,出现在此的一共有五位山长。之前给于晚棠做入学考核,也就是把她按在水里的那位山长也在其中。
她们穿着统一的服饰,不同的是腰间的束带此时换成了不同颜色,代表着她们分别主讲不同科目。
开学典礼过后,大家总要依照惯例来场入学摸底测验,不过这场测验来得有些突然,而且利益重大,关系到后面分派房间。见其他小姐妹均是一番摩拳擦掌,好像早有准备,就等你放马过来的架势,于晚棠对自己感到了深深的担忧,语数外物化生她怕过谁?可重点就是,她不会骑马,不会射箭,不会弹琴,更不会用毛笔画山水画。一旦考了这些,她可是要分分钟把现代人的脸丢尽的节奏。
不过老天对她向来不薄,待到抽考的题目出炉,于晚棠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抽考的四个科目分别是泅水、算数、诗文、书画。
由于北溟靠海,几乎所有人家都会泅水,但是这回的题目则是加大了难度。
一干人被山长带到偌大的水池边,听山长开始讲述测试的规则。每四个人为一组,在水池中游一个来回为限,期间要拾取池底的彩色石头带回起点,方才算作完成比赛。每个人的成绩由山长们依照水滴计时器来度量。放弃考试不得分,最后一名得一分,倒数第二名得二分,以此类推。
对于规则与评判标准均无异议,众人开始抓阄分组。于晚棠被分到与魏疏语一组,两人相视一笑。这组里其余两人一个叫柳岚岚,人如其名,弱柳扶风的感觉,另一个叫陈思学,身材较平常女孩子高大些。
于晚棠从没想过今生还能看到如此激烈的泅水比赛。姑娘们在水里几乎上演了全武行,无所不用其极得阻碍对方前进,泳姿也是千奇百怪。然而对此,池边的所有山长,包括那个托着茶杯悠然自得的大祭司亦是一言不发,饶有兴致得看着姑娘们你争我夺。
“晚棠,我......我还是弃权吧。”魏疏语拉了拉于晚棠的袖子,小声嗫嚅道。
于晚棠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有些不忍,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别太担心,咱们不一定就会输啊!”
魏疏语闻言直摇头,“不行的,我本就不善泅水,更何况潜到水底取物,而且大家都这么拼命。”
于晚棠看着池中无休止的追打,明明没有多远的距离,却都因为不想对方先一步上岸奋力阻挠。
“你别太担心,我有办法。”眼珠转了几圈,于晚棠想到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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