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怡安只知道自己的命运,却不知道谌知晏的,他从古代来,就像蝴蝶轻轻扇动了翅膀,把前世所有的轨迹都打乱了,进入娱乐圈的人是谌知晏,不是她。所以她恐慌,害怕那是谌知晏代她受过,害怕谌知晏出事。所以她拼了命地想要改变,那个“她”学文科,学得很好却不喜欢文科,喜欢理科却成绩差劲,现在的她,想要改变的第一件事就是——她要学理。
周三晚上,怡安上完数学自习课回到寝室,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开机,查看谌知晏的短信,却发现并没有未读消息,点进信箱,又看到了今天下午谌知晏给她发的一条短信——难道有人看过她的手机?
桑怡安觉得有点生气。出于对室友的信任,她没有给柜子上锁,手机也是直接放在柜子里,但这样一看,明显是有人翻了她的柜子,看过她的手机,虽然她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却是踩到了怡安的尾巴,令她十分愤怒。桑怡安中午休息的时候从来不回寝室,直接在教室写小说或者看书,然后趴在课桌上睡半个小时。
室友里孟夏和李昀的品行她很清楚,她们不会做这种事,只有刘婷,平时她们俩关系就不怎么样,因为怡安看不惯她的娇气做作,她又觉得怡安是个乡下人,所以两个人是相看两相厌。桑怡安直接问了孟夏和李昀,她们俩中午出去吃饭买东西了,吃完就回教室学习了,还有隔壁寝室的白茜茜和她们一起,互相可以作证。怡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刘婷拉到楼梯角问她是不是翻看了她的手机。
刘婷矢口否认,皮笑肉不笑地说:“本小姐才看不上你个乡下丫头的东西,你有手机,还不知道是偷的谁的呢!”
桑怡安也不生气,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又一字一顿地问了一遍。刘婷仍然否认。
桑怡安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你觉得我是个穷丫头,不配有手机这么高档的东西,是吧?”刘婷斜眤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桑怡安接着说:“可我就是有又怎么样,那也不是你的东西,偷偷摸摸的人是你,做贼心虚的人也是你,物质上我没有输给你,精神上你却输给了我,呵呵,你自诩家庭富裕,成绩优秀,看不起别人,此刻却做了小贼。我也不跟别人说,我只叫你晓得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凡你心里有点道德观念,必然叫你自惭形愧,永远都是心理上的贼,永远低人一等。”
桑怡安话说得尖锐,她向来就是如此,农村生活,别的不会,吵架可不能输了“城里人”,她不会伪善,该是她的,不能让别人侵犯半分。刘婷还是个孩子,桑怡安的话很重,她脸色煞白,但还是硬着嘴与她争论:“你凭什么说我偷,说我是‘贼’?!你没有证据,平白无故地污蔑我,我要让同学们都知道,你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如果你觉得大家会相信你,尽管去说,没有人会相信你,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谁能证明我曾经说过这些话呢?除了你,这里可没有别人。而且,你觉得我真的没证据吗?我柜子里有一盒从江城带回来的特色糕点还没拆开吃,今天上午你却拿了同样的糕点向叶深同学献殷勤,要不要我去找同学们,一起去看看你桌子里有没有糕点盒?”
“我也有亲戚在江城工作的,是他们给我的,糕点是一样的算不得证据!”
“哦?是吗?呵呵……”桑怡安轻笑一声,“如果我说,那盒糕点已经过期了呢?叶深同学吃了,会不会上吐下泻,十分‘感激’你呢?”况且,那盒糕点的出处只有我知道,它根本就不是江城特产,而是我家乡的特产,是我外公省吃俭用留下来的,他也不知道已经过期了,就给了我。我没有吃,好好地收在柜子里,你却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巴巴地送给心上人,此时此刻,叶深同学说不定已经在心里骂了你一万遍了。桑怡安当然不会说,这可是她的底牌,是她用来确认刘婷偷看她手机偷拿她糕点的事的,就算刘婷想拉着别人跟她对峙,她也有证据。
“你偷偷摸摸谈恋爱,一口一个‘谌哥哥’叫得酸溜溜的,装什么清纯?!我喜欢叶深又怎么样,年级里多少女生喜欢他,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他出身好学习好,你的那个谌哥哥还不知道是什么歪瓜裂枣穷酸货呢!桑怡安,我警告你,不准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不然我让你读不下去!”刘婷满脸通红,唾沫横飞,逼近桑怡安,拿手指指着她的眼睛威胁她,就差没插进去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楼道里。
桑怡安悄悄摸了摸甩得生疼的右手,眼神凶狠,“我的谌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骂他?刘婷,我不怕你,你有本事就出去宣扬啊,看笑到最后的人是谁。”
刘婷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桑怡安,瞪了一会儿发现桑怡安仍然气势汹汹地举着巴掌,只好哭哭啼啼地跑了。桑怡安抚着自己的手掌,心中震动,她的戾气怎么这么重了?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的怒气,只想狠狠地打下去……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啊。不过似乎没什么不好的,若是受了欺负不能自己报复回去,只等着别人拯救,等着对方良心发现,那她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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