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深进来,赵昱钦一脸嫌弃地说:“你这是做的什么垃圾,谁能吃得下去?”
叶深本来就对他窝了一肚子火,赵昱钦龟毛得很,一搬到他们宿舍就嫌弃这嫌弃那,指挥他和另外两个室友打扫卫生,还说他们的鞋子太臭,洗漱台太乱,他们寝室都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那两人都是高中第一次寄宿,听了他的话就黑了脸,差点没打起来,要不是叶深拦着,赵昱钦早就挨打了。
眼下,就连一直护着赵昱钦的叶深,都想揍他了,明明他才是更小的那个,母爱被分走也就算了,他还对他的好朋友指手画脚,简直不能忍。叶深攥着拳头一下子就打掉了他脸上的眼镜,赵昱钦的嘴角渗出一缕血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发什么疯?”
“我特么早就想打你了!赵昱钦,我是你表弟,不是你的一条狗,天天给你擦屁股也就算了,你凭什么动我的蛋糕?”
“不就是一块蛋糕?至于吗?”
“那是我给桑桑准备的生日礼物!”叶深嘶吼着,又给他来了一下。
赵昱钦这次没站着乖乖让他打,两只手格挡住了,也朝他吼:“为了那么个拜金女,你竟然打我?!她有什么好的?!我小时候替你挨了那么多打,在你心里我竟然还不如一个bitch?!”
“你特么嘴放干净点!”叶深愤怒地把没吃完的蛋糕整盘拍在了他身上,摔门而出。
第二天,叶深就在校外租了房子,一个人搬出去了,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说老牌校草叶深和新晋校草赵昱钦为爱打架,反目成仇,还特意点出了他们表兄弟的身份,学校贴吧有史以来第一次评论过千,都是猜的他们争执的女主角。结果就有人把那个摔坏的蛋糕的原始图片发了出来,上面写着“祝桑桑生日快乐,学习进步”,还有人匿名发了叶深和桑怡安并肩走在路上的照片,他们俩在光年之外一起做蛋糕一起学习的照片,这些照片里,桑怡安的脸都露了出来,有点模糊,角度也不好,看起来她并不是很漂亮。所有人都开始黑她,说她是丑八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有人拿之前刘婷散布的关于她被包养的谣言当实锤,说她不检点,是个□□,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在酒吧看到过她跟一个又老又胖的男人接吻,一时间全校都知道了十七班的桑怡安。
那桑怡安呢?她住院了。
桑怡安下午就收到叶深的消息,让她晚自习后到湖边去等他,说是找她有事,所以她下了晚自习就去了湖边。等了三十多分钟,宿舍都快熄灯了,还不见叶深的影子,桑怡安被冻得直哆嗦,想着再等他十分钟,他不来她就回去。
谁知黑压压的夜里却伸出来一只手,把在湖边等人的桑怡安推到了湖里。这湖边种满了芦苇,秋天都枯了,可是硬杆子还在,她落水的地方又是垂直的,她抓不住东西,就掉进了芦苇茬子里,而且落水的时候她的鞋子也掉了,一脚踩在了尖锐的芦苇茬子上,一瞬间鲜血淋漓。
她一下子慌了,本来刚刚没过脖颈的水面突然淹过了头顶,一下子整个人就在水里扑腾了起来。桑怡安不会游泳,脚上又疼,好不容易把头伸出水面大声呼救,却听见岸边有女生细碎的笑声,她听出来那女生的声音是她很熟悉的人的,却想不起来是谁,身上越来越冷,越来越重,冬天厚重的衣服全都成了她的累赘,几乎要把她坠进湖底。
桑怡安差点以为,她要死了。
她想起重生以来生命里变化的种种,想起谌知晏,想起叶深,想起她有模糊印象的前生的那些人,想起网络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谩骂、侮辱……
想起晁歌手里点燃的烟。
若明似暗。
所有一切,都织成了一张大网。
把她拖下绝望的深渊。
水,漫过头顶的水,鲜红色,带着铁锈味的水……
突然眼前又出现了谌知晏的笑容,清浅的像湖面的涟漪,带着野葡萄般的酸甜味道,温柔又坚定地说:“从此刻起,我不会再让你受丝毫委屈。”
桑怡安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力气,冲出水面,大声呐喊:“救命!”
最后桑怡安是被路过的老师救起来的,叶深和赵昱钦吵了架,心里难受,忘了桑怡安还在湖边等他,他连桑怡安住院的消息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等他搬完东西,桑怡安已经在医院躺了大半天了。
叶深懊悔不已,如果不是他约了桑怡安去湖边又爽了约,她就不会遭遇这样的意外,差点丢了性命。桑怡安躺在病床上,高烧不退,双腿裹成了粽子,脸上也有几道细小的伤口,脸色苍白,比纸还薄。医生说她的伤口问题不大,就是吓着了,高烧一直退不下去,而且她好像一直在梦魇之中,应该是心事太重,郁结于心,这对她的退烧和身体恢复都很不利。
叶深请了假,在医院照顾她。
赵昱钦看着身边空缺的座位,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随后他就知道了贴吧里疯传的谣言,和桑怡安住院,叶深陪同的消息。甚至有一张照片,是桑怡安躺在病床上,叶深握着她因为输液而冷冰冰的手,伏在床边小憩。这张照片,似乎坐实了桑怡安和叶深的“恋情”,传照片的人还配了文字说:“病一次,套牢一个小少爷,多划算啊!野鸡攀上梧桐枝了,向桑婊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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