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晔脸色彻底变黑,不自在地别开眼,默然不语。
正当楚晔心肝脾肺肠全悔青时,凌西又来插了把刀,“阁主不知么,姑娘是但凡对轩辕睿有点念想,以她的脾性,当时谁人能赶走她!又怎么可能私自出走来珉楚来找阁主?又怎么可能做出来楚宫联姻这样的事?!”
“砰”楚晔一个茶杯砸来,“这情报,为何不早说?”
凌西躲过杯子,诧道:“这哪算是什么情报,这不是人之常情么?想想便明白的么?”声音越来越小,“主子不是在集雪时便与人相好了么……这种事但凡过下脑子便能明了……”
这就是最重要的情报,都怪这厮,害自己不知情气昏头不小心把人赶走了。楚晔气极,抬起拳头便揍人。
“阁主,您这脸不能老说翻就翻啊!”自己犯浑却迁怒别人。
正说着,刘顺来报,柳妃病重。
二人大惊。
两人去看了柳如烟,确是中毒了人己昏迷,御医已得出解毒之法,只是配制解毒的方法比较复杂,怕是要一天才行。
楚晔回屋已是深夜,阿媛走了,屋内空荡荡地。心中的钝痛如潮水般涌上来。自己是怎么赶人走的都不太记得清了。他不敢想,也不愿去想。若是阿媛就这么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会怎样?
不管了,是偷是抢也得把人要回来。等审完柳如烟,弄清云族一事,他便去找她。凌南知道他心意,定会把阿媛留住的,只需缓上二天他便能赶过去了。
楚晔浑浑噩噩的独坐了一夜。
同是,深夜。
楚业边界,灵州客栈。
“咚咚咚”客栈敲门声响起。店小二被惊醒,睡眼朦胧,不情不愿地起身打开了门。
“啊!”店小二一声惊叫,吓得用力关上门。
“叭。”一只大手恰恰卡住门缝。用力一推,大门敞开,三个黑衣男子走入店内。为首的一个四十出头,瘦得脱了形,一张脸俨然是一个套了皮的骷髅。另二个身形却宛如铁塔。
其中一个铁塔,指了指楼上厢房。
小二忙不叠地摆手,“没有,没有了,这几天来了好几拨江湖人士,全住满了。”
另一个铁塔瞪着眼,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小二,分明不信。
“真的真的,不光我们这儿住满了,其它客栈,包括附近几个城镇的客栈也都满了。有的没地方住,连破庙也住满了。”
“哈哈哈!好!”骷髅脸大笑起来不再纠缠领着两人走出门外,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风停雨止。
经过审问柳家柳元青父子,终承认柳如烟乃王家遗孤王若烟。
他们家与王家交好,王家事发之后,柳元青无意间遇到沦为乞丐的王若烟,便起了恻隐之心,便带回府,改名为柳如烟,当作亲女。她从小乖巧孝顺,十分听话,深得众人喜爱。至此便问不出什么来了。
深夜,解药终于配好,柳如烟服下后渐渐转醒。
看到楚晔抿嘴笑了笑,“皇上来看臣妾啦!”
“王若烟?”楚晔问,“一年前翠微山劫杀顾随安的人与你有关?”
柳如烟不惊不讶却潸然泪下失落地道:“皇上问什么臣妾不懂,皇上难道不是因为担心,专程来守着臣妾的么?”
“朕问你,前日殿上,你哪来的休书!”
柳如烟泪眼朦胧,“皇上要赶走云姑娘,臣妾才将丽妃给的休书拿了出来,省得有心人嚼舌根说皇上与她还有牵扯。”
“……”楚晔语滞。一刻也不想再耽搁了,转身对凌西道,“好好给朕审审。”说完便要出门,先把人找回来再说。
柳如烟拦住他,掌心摊开出现一块纯白石牌,她歪着头笑道:“臣妾给皇上变个法术可好。”
楚晔脚步一顿,回身只见她取出一把匕首,正是昨日伤了阿媛的那把。
昨日慌乱中没看清,今日一细看这匕首却大有蹊跷。
匕首机关触动后弹出来的那部分约有三寸余长,前后两边都有狭长的凹槽,凹槽薄得呈半透明色,其间隐约可见血色涌动。
“饮血刃?”凌西惊呼。
“这可是方丈之地寻来的宝物,寻常不得见的。”柳如烟说着慢条斯理地把槽中鲜血引出滴于石牌之上
在楚晔与凌西不错目的眼光中石牌慢慢地变成墨蓝色。
“这可是萧云媛的血。”柳如烟对着楚晔道,“来之不易呵,臣妾曾推她下阶试图让她受伤流血,又曾在做针线时装作不经意刺伤她,甚至在茶水中下迷药,可都没能成功,后来能成还全赖皇上成全。咦?皇上脸色不太好,若是你瞧见萧云媛绣的荷包怕是要变了脸色,乐上一乐了。”
说完她翻箱倒柜一番才找出一个皱巴巴的东西,歪歪斜斜几块布料凑成,上面连朵象征性的花儿也没有。
似是看出了楚晔的疑问,柳如烟道:“她可真笨,连根针也拿不稳,更别说绣花了,便是这个也是花了半月余才凑好的。说是要送给你的,但磕碜得连她自己也觉得难堪,便扔在这儿了。”
楚晔接过荷包,又见她自说自话道:“前日在李亮口中才得知她竟被皇上下令挑了手筋,难怪那么笨拙了。呵,可也被臣妾说中了不是么,臣妾曾对她道,她这副笨样子倒像足了家中被挑了手筋的琴奴,那时她还生气,说臣妾胡说。想不到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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