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耗尽心力击退这一波,乘着夜色的掩护,找到了一藏身之处。轩辕睿服了药,再也撑不住已沉沉昏睡。
阿媛看看轩辕睿脸色稍作好转,松了口气,决心悄悄地想要离开。刚迈出没几步,被钱大福当头拦住。
“大叔,让我走吧。那些人都是冲我来的。我不能连累先生!”阿媛哭道。
“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要了公子的命!”
“大叔,可先生病了,我不能让他因我而陷入险境。”阿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很害怕,怕先生因我而遭遇不测。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了。”
“阿媛……不是大叔不答应,而是你武功已废,独自离开太过凶险!”
“大叔!”阿媛身子微颤,“求你,让我走……先生身份贵重,绝不能出意外。”
钱大福含泪道:“属下怎么敢?”
这样动静引来了众人。
凌南道:“不如让我和夏明民跟着姑娘离开吧,我已留下记号,凌风阁阁众不久便会来了。”
“就这样吧,大叔,你放心我定会好好的,他们只是要我去寻宝,并不会要我性命。这里离玉峰大营不过才半日行程了,届时你们回业后再着人来寻我也不晚。”
钱大福望着一脸坚决之色的阿媛,又看看病卧的轩辕睿,再三权衡终答应了。再要为她派几个护卫,阿媛以人多反而引人注意为由拒绝。
作为凌风阁四大护法之一的凌南,武功亦不容小觑,也许轻车简从的三人更易逃出升天。
钱大福长叹后终放行,临行前再三叮嘱一定要传信回来。
三人离开后,轩辕睿缓缓行睁眼问钱大富;“走了?”
钱大富点头。
“如此周密布局,已不是江湖人图财所为了……。”轩辕睿长叹,目标怕是自己,阿媛反而是受他带累,走了更安全。
一年以来生死已看淡,只是不放心啊……。
离了众人阿媛径直打马往玉峰山走。
“姑娘,咱们该往回走,玉峰山一带已都是匪贼极不安全。”凌南拦住她。
阿媛抬头,远处的玉峰山在茫茫夜色中与天际连成一片。山脚下便是玉峰山大营,西侧为珉楚大营,东侧为大业。两大军营两相对峙中间只隔三五里。
“凌南,凌北现为主将负责玉峰山大营,那你们阁内玉峰山分部负责人也是他么?”
“先前是夏明生,后来夏明生入了楚都,便由凌北的一名手下负责了。”
“……”
“姑娘,咱们应绕开这一地界。”
阿媛不理他,摘下头上的凤尾冠,抛在路边。
夏明民看着可惜想要去捡,“我替姑娘拿着好了。”
“不要,我不喜欢它了,所以要扔掉。”阿媛一夹马腹,马蹄踏过金冠,绕开夏明民继续向前。
凌南头大,女人心海底针,拉上夏明民赶紧跟上。
走了一程,阿媛下马席地而坐,“咱们歇一歇吧。”
“姑娘要是不愿往回走的话,该乘着夜深,快马加鞭去大营才对,若不遇敌,天不亮便能到了。”凌南急道。
“嗬,大营啊。”阿媛看着玉峰山道:“凌南,从昨日到今晚你记号留了一路,为何凌风阁半点人影也没见到?”
“许是,他们还没看到……”凌南忽然底气不足。
阿媛听了沉默许久,才从怀中掏出一颗鸽蛋大小金灿灿的烟弹对着二人说:“你们看!这是我的。”
夏明民好奇地凑过来看。
阿媛将烟弹置于掌心,轻轻拨动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烟弹,是独属于我的信号弹!”神色暗了暗又道:“先前的那个在华音殿被我毁了。这个可是新的,是先生新给我的。凌南,你有么?”
凌南听到华音殿心中不忍,拿出一支烟花,“这是救命才能用的。”
“你没有哨子么?”阿媛问。
“哨子是阁主才用的。护法用的是烟花,其他人没有的。”
“喔。”
“姑娘不是有哨子么?”凌南想起来,集雪雪山下来,分明看到她挂了阁主的碧玉音波哨。
音波哨音无论白天黑夜都能音传千里。若是有,可太好了,他可以以此号令阁众,阁主之令谁敢不听?不像他自己,离开多时,如今不过是借着先前的名头,由记号一事看来,到底是被轻忽怠慢了。可恨!
正想着,见她扬嘴一笑,“他不要我了,便还回去了。”
这一笑,笑得让人心里很难受。
“凌南,咱们打个赌可好?”
“什么?”凌南抬头看向她。
只见姑娘,望着他手中的烟花,幽幽月色下,目色黯然,声音却异常清晰。
“便赌,玉峰山大营也好凌风阁也好,都不会来救人。”
凌南愕然。
“不信么,那便试试,放了这烟花,如果来人只是江湖匪徒,那便证明凌北叛了!”
“姑娘!”凌南与夏明民异口同声。
阿媛望着玉峰山,幽幽地道:“玉峰山附近聚集大量的江湖人士,作为一方主将,焉能不知?况且他还是凌风阁这一带的实际负责人!”说到这里,她看向凌南,“曾同为护法,也只有他有能力压下你的传信,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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