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吓坏了,除了走在最前面的五人其余的都掉头跑回去了。
茅胡八感动道:“小子,还惦着来找师父”。
那弟子脸微红,“其实那时候我与师弟们已快到对岸,想想还是往前跑活命机会大些。”待上了岸才看清师弟们已安全返回,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十分地后悔。
另一个塌鼻梁的弟子背着一个大包袱脸红的更厉害,还红中带白,分明是做错事的样子。
“师父,弟子……弟子不小心杀了个鬼。”
此言一出,寂静一片。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仙霞派连打噎的声音也没有。
大家自动散开,离茅山诸人三丈远。
包袱扔在地上散开,掉出一个黑乎乎的死人,鲜血漫漫从胸口的窟窿上涌出。
原来不是鬼,是能流热腾腾、红艳艳鲜血的人。
杀人了!
塌鼻梁弟子瑟瑟发抖,塌下去的鼻梁一耸一耸不断抽搐:“师父,她在弟子面前飘来飘去,还想把弟子推下山去,弟子迫不得已才……”
绿衣女子大着胆子上前撩开死人的乱发,露出一张脏污的脸,随即取出帕子擦了擦,瞧了一眼淡然道:“无妨,本就是死刑要犯。”
“真的?”塌鼻梁弟子问。
“自然,小道士若不信可搬了这死尸去珉楚官衙,兴许还能领赏钱呢。”
茅胡八转忧为喜,忙问:“届时如何介绍?”介绍这死人。
“便说是王若烟即可。”
那三人闻言上前各瞟了一眼,便立在一边沉声不语,显然心情极差。
知道没鬼后大家又围了上来,围的是绿衣女子,质问她为何桥会断,害他们门人无故丧生。
这么一问彼此才发现,不管先前带了多少人来,如今每个门派都只剩二十人,当然特立独行的茅山派除外。
绿衣女子依旧温和地笑道:“掉下去便掉下去吧,大伙儿人手一样才公平,毕竟宝藏还是要人手搬的!”
一席话看似有道理,却让人心头发凉。数千余人就这么生死不明地不见了。
茅胡八看了看身后几人,这回亏大发了。
“绿衣!”一年轻男子执着灯笼远远而来。一身明紫的直襟束腰长袍,长发散在身后,额间佩着紫色的晶石,一双桃花眼瞄向绿衣时竟带了几分妩媚笑意。
“二夫侍。”
听到绿衣如此唤他,二夫侍面染薄红白了她一眼才挺直腰杆道:“圣女让我过来看看人到齐了没?”
“齐了,这样的好事哪能不齐。”绿衣笑道。
二夫侍指着众人道:“你们今日便在此歇息,明日再上路。”
赵白易跺着脚道:“这寒冬腊月的,太冻人了,麻烦给找个避风的地方。”昨已吃过苦头了。
“没有!”二夫侍的桃花眼此刻一点也不温柔,“怕冷,现在坐船回去也成,灵歌村还倒有几间破屋可住。”
船儿随着夜风相互撞击,深沉的夜色、湍急的河水,任谁也没有勇气驾船离开。况且还有宝藏在前。
众人脚都生了根。
二夫侍不耐道:“多走掉几个也好,这么多人太聒噪。”
众人一听都下定决心不走了。
忽地一阵大风刮过,浓郁甜香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有毒!”
不知谁喊了一声。
“乒乒乓乓”尽是倒药丸的声音。
茅胡八屏息看着黄脸道士,直到他倒出丸子塞进嘴里吞下后,才感觉好了些。
嗯,毒气已解。
“这药丸做得不错。”
“师父,这是弟子刚提炼出的大力补气丸。”
……
“强身健体,应该能抵挡毒气。”
……
众人正忙着各自解毒
绿衣一撑杆子,船己离了码头。
“绿衣,等等我。”二夫侍跃上船,两人一左一右一起划船,眨眼间逆流而上,不见了踪影。
远远地二夫侍浑含内力的声音飘来:“桂花坞自然是有桂花香的……”
“这不是灵歌村的方向啊!”赵白易道。
众人神色各异。
茅胡八领着道士们一屁股坐在人群中间,黄脸道士看看周围道:“掌门,这人来人往地睡不着啊。”
“这都什么时候还想着睡觉?冻不死你!不好上进些,练练功打打座?”茅胡八怒道。
黄脸道士确实不上进,躺在地上望着天空,看着众星拱月,星月齐辉羡慕地道:“掌门,圣女是不是和皇上一样的三宫六院,有很多媳妇儿?不,是夫侍!刚才那个二夫侍长得可真好看……”
茅胡八肝火正旺:“胡说!圣女哪能像皇上一样有那么多老婆,想来最多也就七八个夫侍吧!”想了想又道,“若是长得跟当年玉峰山那个丫头一样漂亮,十几二十个也是有可能的……”
话还未说完,被那冷眼男人一把掐住咽喉,眼内布满腥红血丝,恶声道:“皇上只有一个媳妇儿,圣女也只能有一个相公!”
东哥和小西赶紧上前抱住他:“他胡诌的也能信?主子,别为了这几句话,坏了下面的行程。还要找人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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