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内,唤小二上了几道好菜。才几口,就见一个很小的小娃娃独自拿了个瓶子来打酒,“我爹让我来打酒。”
“唉,小狗子,让三夫侍少喝些!”小二道。
楚晔被这话刺得连吞入腹中的烈酒都冒出了酸泡。看了那小狗子一眼,小眼睛,塌鼻子,丑得厉害,这才心里好受些。
招招手,那娃娃便颠着脚跑过来了,楚晔从未和娃娃打过交道,但又忍不住想知道点什么。想了半天,才生硬地问:“你爹叫什么?”
“萧云煦。”
这小娃娃口齿清楚地让人抓狂。
“多大了?”
“三岁半。”
楚晔曲指扣了扣桌面,他绝不能让人猜出自己看到这娃率先想的是那啥心思,沉着脸故意问:“问的是你爹。”
原来这次问的是他爹,小狗子掰着手指算了半天,摇头道:“不知道。”又看了看他白发,舔了口挂下来的鼻涕,“比你小些。”
楚晔脸色已黑,不耐烦地直接问:“你爹成亲了么?媳妇是谁?”
“早成了,我爹的媳妇是圣女。”
“胡说!”
天打五雷轰,人人都在称阿媛为圣女。
“哇……”小狗子吓哭了,只见那人一掌拍碎了桌子,红着眼瞪着他像要吃人。
众人围上来,见他欺负个三岁娃娃,很是鄙视,不知道谁说了句,“这像是个外乡人!”
大家如打了鸡血,兴奋地像找着了一件好玩的事物,个个都摩拳擦掌要来抓他。
第69章 大宝藏(五)
楚晔沉着脸,懒得理,撩袍便要走。
这里无银钱之物,向来都是以物易物,开店做工全凭自己兴趣意愿。平日里吃饱了一个个都闲得慌,有这么一档子趣事哪里肯放过?一个个气势汹汹地呼朋引伴将这吃白食的恶人团团围住。
这儿的动静,惊动了巡视的卫队,为首的那个参与了月和城一役,认得楚晔这个一招定胜负的大英雄,于是替他向众人解释道:“这位是今日大战的功臣,是他救了圣女。”
“噢。”众人不再气势汹汹。
“外乡人来方丈做什么?”
听到有人这么问,卫队首领抓耳挠腮地想半天道:“许是圣女见他俊俏,请来当夫侍的吧!”
“噢……”
众人顿悟,敢情是一家人,也不为小狗子讨公道了,一哄而散。连小狗子也提溜着酒瓶跑了。
唯有不识相的店家拖着人不放,“赔我桌椅!”
楚晔抛出一张五百两银票。
店家只瞥了眼道:“我要桌椅。”当他是傻的呢,这一张已写满字的纸有何用处?便是当手纸也嫌。
眼见贵客要恼了,卫队首领忙接过银票向店家劝说道:“这纸可以让你学认字。”生怕店家还要闹又指着银票上的印章补充道,“还能让你学画画儿。”
店家闻言拿过来细看了下,嘟囔着:“这圆倒画得正。”回了酒家。
楚晔憋屈得心里钝痛,“她人呢?”
卫队首领瞪眼不明白。
“圣……圣女人呢?”
这声音怎么生生听出了一股子酸辣酱泡苦菜味儿?卫队首领回味了半晌才指着东边一座山峰,“圣殿在上面。”
楚晔往圣殿走。
“这位大人,不可啊,圣殿除了圣女和大夫侍他人不得入内。”卫队首领急忙拖住他,抬头撞上瞪得通红的眸子,又怯怯补了一句,“无……无诏不得入内。”
“大夫侍是谁?”
“顾随安。”
三个字出口,酸辣酱泡的苦菜瞬间结成硬邦邦能扎死人的冰坨子。
这时绿衣来了,见了两人温柔一笑,道:“圣女命我带这位大人回屋歇息。”
楚晔一听到“圣女”二字,便跟着她来到半山腰一处僻静的小院。
院子不大,五脏俱全。
外屋有一桌热菜热饭,里面卧房的床上己铺上干净的新褥子,桌子上放了一叠新衣,内衣外衫裤袜无一不全,内衫柔软,外衫是玄色的绣着金丝云纹,且大小正合适。后面净室清爽干净,浴桶里注满热水。
看到这一切,楚晔僵冷的心开始雀跃起来。
就说嘛,阿媛是个好姑娘,她说过只爱他一个人的,便只会嫁给他。不像自己是个背信弃义出尔反尔的小人,所以她定会遵守承诺,爱他嫁他与他一人白首偕老的。
吃过晚饭漱洗好,熄灯躺在床上,眼前反反复复是今日阿媛的样子。抱着她时好像瘦了好些,但还是又香又软。若能摘了面具,看看她的脸,亲一亲便更好了……
深夜辗转反侧之时,感到院外有人影晃动,遂悄悄起身,从窗户向外看去。顿时一颗心狂跳不已,喜上眉梢。
是阿媛。
深更半夜地,阿媛独自一人来找他了。她定是与他一般,这分开的三年里没有一日能安然入睡,无时无刻不在思念。
楚晔告诫自己要沉住气,千万不要吓坏阿媛,他屏住呼吸目不转晴地盯着她。
只见她走了几步停下,顿了顿才在自己内心千呼万唤中伸手推院门。
52书库推荐浏览: 聊聊一 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