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不要再难过了亦舍了欢喜,躺到了石床上……。
“楚晔!”
楚晔回头只见阿媛不知何时已闯入屋中,见到他手中的珠子刹那有了被人窥视的恼意,而且还是自己最不愿见到的人。
“放下它。”阿媛道。
楚晔定定地看着她,明明几个时辰前才见过,如今却心酸地跟她把这一路走了一遭,恍若隔世。
“对不起”世间最苍白无力的三个字。
“好。”阿媛点头,“我不会再计较,你把东西放回去。”说完见他反而紧了紧手掌,惊道:“放回去!”
“不值当,你若想寻我报仇尽管来,要杀要剐都由着你。”楚晔声音带悲,“阿媛,只是这样不值当。”
阿媛冷目:“不干你的事,我们已再无瓜葛。”
闻言楚晔捏紧手中的珠子,咬牙道:“真想捏碎了它。”
阿媛烦燥,这人向来霸道固执,如今这副样子更是一根经,哪里能说得通。不耐烦与他纠缠便径直往石床边走,“大不了再炼一次。”
身子刚挨上石床就被人扯了回去,仍是那个最熟悉的怀抱。刚才还咬牙切齿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无比温存,简直要把整个人都酥麻掉。
“阿媛,我就只是替你保管,决不弄坏它。那石床得用寿数来换,不值当,以后千万别再往上躺了。”
阿媛任凭他抱在怀里,脑子当机懵圈,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纠缠她对她耍流氓,他们分明已经休离,而且还是他亲自写的休书。可她与他的武力值根本不在同一档次,更要命的是珠子还在他手中。她现在不像以前那般,还有好多事要做,其实还是很在乎寿命的。
她抬起头扑闪着长睫,语重心长地道:“你别太内疚,虽然你这人坏得掉渣,但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恨你恨得活不下去了,而是我恨我自己欢喜上了你,从而害得先生出门寻我,丢了性命。如今我不再欢喜,便真的不恨了,你不用再对我好。”
眼见楚晔脸色发青浑身僵硬,一副如丧考妣伤心欲绝的模样,阿媛心里却半点波澜不起,如此的不对等让她少有地生出一丝同情,于是指着石床出主意道:“不如你躺上去,只消一会儿就从此不会再伤心了。”
楚晔闻言抱着她的整个人开始发颤,阿媛遂又安慰道:“不大疼的,虽折了寿数但终日抑郁难过同样也不得长寿。”
许久才听得楚晔阴沉沉地道:“你这是哄我把你忘了吧。”
“怎会?”阿媛诧异,这人是不是脑回路有问题了,“我便一点没忘,只是如今看你和山下酒肆大叔一般无二而己……”。
话未完嘴便被堵住了……。
一番蹍转流连,楚晔望着微微红肿的菱唇,忍不住又轻咬一口:“这滋味也没忘罢……”
阿媛的脑子再度懵圈,半天才清醒过来,忙抵着他的胸口,秉承着有理走遍天下的坚定信念,企图与他说理,嘴刚张一团柔软便塞了进来将她堵得严严实实,熟悉的气息扑天盖地而来,胸腔中的气息被人不断汲取,憋死个人,好不容易得以喘息,只听见那人含糊不清地道:“别再说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好”阿媛刚开口,声音还未出喉咙就又被堵上了。她急忙改换点头,传达妥协信息。可脖颈被大掌狠狠固定住,整个人被圈得动弹不得。
阿媛欲哭无泪:亏大发了。这人果然当皇帝当得脑子出毛病了。
楚晔被关在屋外又不想离开,只靠在廊下闭目养神。
顾随安踏着月色而来,看着他灼得焦烂的十指,挣扎了半天才道:“随我来。”
两人去了顾随安的屋子。
“拿出来了?”。
“嗯。”楚晔从怀里取出珠子托在掌中于灯火下细看,狐疑道:“这颜色像是淡了些,没那么黑了。”
顾随安欲来碰触的手在空中顿住,看了眼楚晔焦黑的指尖神色复杂,“好好收着,等它退了黑气便好了。”
“好了?!”楚晔问,“阿媛的寿数能还回来?”
“不清楚。”顾随安摇头,“我只知道那里有阵法,放那会一辈子被封了七情六欲,拿出来说不得还有机会。”
顾随安在柜子里摸索了一阵,取出一张人脸面具,甩给他,“戴上。”
又来?!楚晔一指挑着面具有些嫌弃。
顾随安怒道:“你以为,阿媛会乐意你跟着她?”
听了这话楚晔抬手戴上面具,上了脸才发现是一张萧云煦的脸。顿时很不高兴,刚要撕下来,便听顾随安咬牙切齿地道:“你若敢毁了,便再没合适的机会跟在她身边。”
“我便是我,何需做人替身!”
“你顶着自己那张脸,能一直跟着她去大业?”也不想想自己在大业过街老鼠的身份。
“那也不要他的脸,随便给我张陌生的人便行!”
“过了今晚,你以为阿媛还会让你跟着她?说不定现在就已想好办法,甩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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