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抬手擦了把汗。
龙虎帮的王小姐哭得泪如江潮,生无可恋:“父亲不同意咱们的婚事怎么办?”
书生沉默是金。
小姐开始说话。
“咱们再去求求父亲吧。”
“咱们把全镇的媒人都请来说媒?”
“让你娘托镇长来提亲?”
……
正当小情侣想尽办法时,三位不速之客已神不知鬼不觉得往石屋里转了一圈。
紫衣男子怀中揣了一张掌大的枯叶,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王小姐全然不知他们家龙虎帮的镇帮之宝已不翼而飞,语出惊人:“要不,咱们私奔吧?”
书生头摇得像波浪鼓。
原本要跟着离开的小圆顿住了脚步。
接着王小姐一句话吓倒一大片:“秦郎,咱们先圆了房生了娃再说吧!到时生米煮成熟饭,谁也奈何不了我们。”
说完也不管人愿不愿意,当即抱住了人,朗朗明月之下扯着衣衫就要行不轨之事。
这场大戏真是来得促不及防,毫无征兆啊。
阿圆眼瞪得如铜铃,掉了下巴。随后裘衣风帽落下,眼前一黑,下巴被人扶上。
“不要脸!”楚晔一把拎起人,扔出了院子。
小圆:处处有奸情。
楚晔:不要脸。
夜深人静,滴水成冰,集雪街上早已空无一人。
紫衣男子取出枯叶,借着月光细细看了一番,枯叶呈土黄色八角形,每个角微微上翘,叶上经络分明,密集地分布在叶上各个角落,隐约间光华流动,如一张泛着银光的鱼网。
紫衣男子低语道:“原来枯叶藤的叶子长这样啊,倒跟他画的一般无二,端的是好记性。”
说到这一直阴沉的脸不由地有了些暖意。
凡事总是不能让人开心到底的。
紫衣男子抬头时已有一半大小子挡在了前面。
“把东西交出来!”
是来抢劫的。
紫衣男子狭眸一沉,讥道:“好大的口气。”扬手便是一掌劈来,在这极北的寒夜里,掌风异常的冰寒彻骨。
阿圆迎掌而上,堪堪迎上掌风寸许时忽地脚尖轻点,拔地而起,侧身躲过一掌,转眼间手中已多了一袭青锋,难得一见的宝剑冒着碧绿的青光,尖剑诡异地带了一抹红。
红光一闪,唰唰唰便是三剑。干脆利落直击要害,剑风过处雪花卷起将人困得密不透风。
身手倒也算漂亮,隐在一侧的楚晔不由地赞了一声,挑眉心道:不知道能在自己手下过几招。
瞧见赤影剑,紫衣男子劈开雪墙,怒喝:“阿圆!”
阿圆收了剑。
“嗬,还真是你。”紫衣男子摇头一脸嫌恶:“啧啧,瞧你这副鬼样子,没大没小。”
阿圆不以为意,晃着脑袋哼道:“你今晚在客栈的样子才鬼!”
紫衣男子的脸霎时涨成了和衣服一般的颜色,如强弩之末般威胁道:“你不要胡言乱语!”
阿圆不说话只伸手歪着头,戏谑地瞧着他。
紫衣男子僵持了半天,只得掏出枯叶放在了他手上。
阿圆得意地收了叶子,揣入怀里。
“阿圆要枯叶藤叶子来作什么?”紫衣男子问。
“抢人东西好玩。”
紫衣男子闻言气窒,指着他鼻子骂道:“真该让你先生看看你这无法无天的鬼样。”袖子一甩边走边道,“我这就给他送信,看他怎么收拾你。”
听到他要向先生告状,阿圆忙拉住他,警告道:“你不言,我不语。”说着还重重指向老伍客栈。
“没大没小。”紫衣男子脸色阴鸷地走了。
阿圆回到客栈,才踏上后院的小径,便有人唤住了他:“阿圆。”
顾随安披着浅灰的狐裘,年轻公子温润如玉,从暗处翩翩而来,院门口的火油灯为他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口中带了一丝急色:“你去哪儿了?”
忽然而至的俊逸的公子让阿圆有些晃然。
“这天寒地冻的也忒胆大了些。”
顾随安的语气让阿圆想起了先生,每回闯了祸,话语间总是亲昵中只带了三分责怪。
“进来说吧。”阿圆往厢房走去,外面太冷了,而他已在外溜达半夜了,此时手脚都已冻得发僵了。
顾随安定住不动,微暗的灯火下,神色明灭不明,忽地转身道:“随我来。”
阿圆与顾随安今日才相识。早间被楚晔抛在路上后不久,顾随安便来了。他背着包袱和药箱,一手牵着马儿,慢悠悠地走来。见到阿圆便主动邀他同行,还接过他的包袱背在身上,大力士般一人背了所有的东西。
阿圆问顾随安为何不骑马?
他答:马儿脚上受伤,他舍不得骑,也舍不得让它再负重。
只一句话,让阿圆认为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后来顾随安又告诉阿圆自己是一名医术超高的医者。
这一句,又让阿圆认定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神医。
如今深夜的关心之语,再次让阿圆认为他是一个心地善良无比热心的神医
阿圆跟着顾随安来到的客栈的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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