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睿这回一改素日低调作风,将登基大典搞得隆重之极,一副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的样子,居然还厚颜无耻地向各国送礼。哪有自己登基向人家送礼的?!
要知道除了大业,其它两国的国君都巴不得他早点死了,这样大业便能就此衰败下去。谁都知道,为避免储位之争,业皇轩辕泰数十年只精心培育这一根独苗。其余几位皇子一到十岁便被封王赶出了业都,随行的夫子只负责教他们认字,不做个睁眼瞎便行了。
楚晔望着这还算丰厚的礼物,阴暗地想:轩辕睿这厮是挑衅他登基时没给他送礼?!
不没等他想明白,李妃与柳妃二人来告状了。
告的是云媛扇了柳妃一耳光。
楚晔听罢忙问:“伤着了么?”
后妃不得入前朝,来的是二人身边的太监小德子与小亮子。
小亮子一想到自家主子半边肿起的脸拼命点头:“伤得还不轻呢。”
只见皇上大惊:“还不快传御医!”接着起身急着向外走,边走边问刘顺,“高修远去了都月余了,怎地还不回?”
刘顺道:“前日得信说是快回了。”
楚晔走了几步顿住,转身问小亮子:“是左手还是右手?”
小亮子呆了呆,皇上这是担心娘娘担心地语无伦次了?明明该问“左脸还是右脸”。但皇上的错做奴才是绝对没胆指出的,便小心地把话讲明白:“云姑娘左手狠狠打了娘娘的右脸。”
小亮子感到皇上明显松了口气。这是?莫不是娘娘左脸要比右脸好看?平常也没觉着啊。
楚晔一脚刚跨出门口,十七跌跌撞撞跑来,瑟瑟发抖地道:“姑娘不见了!”
……
阿媛甩掉了跟随的宫人独自一人来到凤仪宫,不过废弃了几月,这座后宫内最繁华的宫殿已是满目疮痍荒凉一片。
阿媛只觉得自己比这荒弃的殿宇也好不了多少,抱着头在树下痛哭。好一阵才发现面前站了一个人。
青袍缓带,身形高而削瘦,背光而立面目模糊,长发散落。手执一杆玉笛,正微微俯身若有所思地打量她。
不知道打量了多久。
阿媛唬了一跳,这人眼睛上蒙了一层薄薄黑绫,这到底是瞎没瞎?心中这般揣测着,便伸手凑到他眼前扬了扬手。
没反应,好像是个瞎子?
为防再度弄错,阿媛的手缓缓靠近,作势去扯他眼上黑绫。
不早不晚一只作死的苍蝇飞到了那人的鼻尖,于是那人赶苍蝇的同时亦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哭、什么?”青袍子一字一顿地说。口音生涩,像是久未开口的样子。
“放开。”阿媛挣了一下,他却握得更紧了。
“救……”刚张嘴,便被另一只手牢牢捂住。这人没轻没重,直到阿媛两眼上翻,快死过去了,这才倏地缩回手。
阿媛倒在地上缓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咳咳咳,你想杀人啊!”
青袍子呆了呆,又思忖了会儿,才面带愧色的摇摇头。
阿媛心中一骇,这人怕是真的动过杀念,才会想了又想。人慢慢地往后缩了一段距离后,猛地爬起来,往外跑,“救……”。
眼前一花,青袍子已站在面前手臂一弯再次捂住她的嘴。
“别……叫。”
阿媛拼命点头,生怕他一个用力把自己脖子给弄折了。
青袍子小心翼翼地松开手,阿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手缩回垂到身侧后,才敢舒出一口气。后退两步跟他摆摆手,勉强挤出个和蔼的笑容:“再见”,然后一步一步往门口挪。
走了没几步,小身板一颤,被人拦住了,还是先前那问题。
“哭什么?”
要回答这么个复杂的问题,阿媛心中酸楚得五味杂陈,一言难尽。是控诉楚晔欺她失忆所以一直诓她么?还是因为把妃嫔误认为太妃自己被自己蠢哭了?更或是因为嫉妒别人有家有名能名正言顺住在宫里,而自己不过是浮萍,来去全凭楚晔的一句话?眼睛一红,泪又险些落下来。
“先前还……高兴”青袍子不解,跟了她几日她每一日都是开开心心的,那人也待她不错,怎么一转眼就哭得这样伤心。
阿媛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终于又掉了出来。
青袍子在一边看了半天,才憋出四个字:“帮你报仇。”
泪即刻止住,阿媛抡起袖子抹了把泪捏紧拳头道:“帮我去把那两个女人揍一顿。”
青袍子头摇得像波浪鼓:“我不打女人。”
“嗤……”。
“我可以帮你杀了楚晔。”
阿媛瞪大眼瞧着他良久,牙磨得霍霍作响,“不关你的事。”
话多了青袍子说得倒利索了,指着阿媛右腕道:“你被人挑断手筋了,一定是他惹来的祸事,他是坏人专做坏事,我要杀了他!”
说到“杀了他”整个人变得杀气腾腾,抬脚就走。
见他来真的,阿媛急了。楚晔纵然恶贯满盈、罪恶滔天、恕无可恕,但也罪不至马上就去死。随手捡起一颗石子便往他头上扔,“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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