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背靠在枝桠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留神掉了下去。
楚晔低低地看着她,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阿媛身体仿佛被钉住,长睫轻颤,眼神向一侧游移,手被大掌团住移至滚烫硬实的腰腹,一声轻笑,树桠胡乱晃动起来,阿媛心中一慌抬手紧紧地攀上他的腰。
楚晔身子一僵之下,伸手将她牢牢扣在怀里,一记深吻,几乎将人呼吸夺去……。
最近上早朝的众臣们发现,皇上坐在龙椅上会时不时地摸唇作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原本时常阴着脸,不拘言笑的人,突然成了这副模样了,众臣们有些毛骨悚然,更加小心办差。
今日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的是溯燕三皇子燕卿容的来访。
溯燕前段日子与大业打得火热,来珉楚何干?
众臣还没论个明白,溯燕三皇子燕卿容已高调入楚都了。
燕卿容十五时便美名远播,如今已有十七,正是“陌上谁家年少”的风流年纪,坐车入楚都时,掷果盈车整个楚都沸腾了。男女老少都上街一睹他的风采,整条大街围得水泄不通。
御书房内,燕卿容正极力游说珉楚国以卖粮为名实则售卖马匹给溯燕。
燕地寒冷不宜马儿生长,倒是珉楚西北之地,草场肥沃养了无数战马。
楚晔瘫着一张脸任凭燕卿容说得唾沫横飞,心里却想着当初在集雪阿媛说见过燕卿容,不知两人是否认识相熟。
刘顺探头探脑地往屋内张望,被楚晔看见,一记冷眼扫来,刘顺背后被人推了一把,跌进书房,只好硬着头皮禀报:“皇上,云媛求见。”说到云媛二字,口齿含混不清,低不可闻。
楚晔眼皮跳了跳,今日她不是被他诓着去宫里的书房么?怎地又来了?
抬眼瞧见,门外有一个身穿月白衣衫的少年,脑子还没想清楚要不要让这个麻烦进来,心里已舍不得让她站在风口中等候,口中遂道:“进来。”
阿媛进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楚晔一看,来人穿了一身月白色翠竹绣纹长衫,戴着天青色玉冠,束一条五色彩涤,玉面红唇姿容潋滟让人一见难忘。
衣衫针脚绣纹都很熟悉,是母妃为他做的。深宫寂寥,闲暇时母妃就爱给他做衣裳,每次一做便是一大一小二套。从小到大,一直到成年都有给他做。这件就是给他十三四岁时穿的。可母妃没想到,过了七岁他便出了宫,再也没能穿这些衣衫了。如今阿媛穿着……嗯……甚好……。
嘴角不经易地向上微勾,却见阿媛眼睛偷偷地瞄向燕卿容,刚弯起的嘴角瞬间垂下,咳咳,这是得到消息来看美男的,不是来看他的。
阿媛再次朝燕卿容看去,被正主逮了个正着。
燕卿容一看清来人,顿时脸色变白,目瞪口呆手足无措。接着又像想起了什么,脸颊迅速飞红,越来越红,拼命地调整呼吸想让脸白下去,可脸却完全不受控制成了猪肝色。他自知这一番变幻莫测不可自控的脸色全被在场的二人看在眼里。实在呆不下去,匆匆告退。
人一走,楚晔皮笑肉不笑地问:“他可好看?”
阿媛还在想,刚才那人的脸色太诡异,随口便答:“还没来及细看。”
楚晔恨恨地朝她嘴唇咬了一口,一口犹不解恨还想再来第二口时,刘顺在外报:“各位大臣求见。”
阿媛一听,推开人捂着嘴,赶紧溜了。
燕卿容走在出宫的路上,忽然被一个少年拦住去路。
一张俏脸笑着问:“你认识我?”
心中惊疑不定,什么意思
“认识我,又想装作不认识?”
“……”说对了,燕卿容想:还真想从不认识你。
“得罪我了?”那人狐疑地问。
明明是你大大地得罪了本皇子。
“从实招来,你在哪里?怎么得罪我的?”
燕卿容这时才听出来,那人居然把那件事连同他都忘记了,一时间不禁五味杂陈。虽然他巴不得此事从未发生过,自己也从不认识这个人。但此刻心里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自己时时忆起的事,却居然被人忘得一干二净,一如被风轻轻一吹就散的薄烟,了无痕迹。
“你忘记了。”燕卿容是肯定的语气,也对,不过戏弄,你这样的人怎么能记得住。那人身边的公子天下无双,自己自愧不如,有这样的人陪着宠着怎么还能想起别人来。
“不是你得罪我,而是我戏弄你?”阿媛有些尴尬,声音软和下来,“既是这样,你躲什么?”
燕卿容定定地看着他,二年未见,身形高了不少也少了些稚气,却还是一会儿凶神恶煞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泼皮无赖的样子跟以前一模一样,哼,更甚往昔。
“阿媛。”楚晔三言两语打发掉大臣,便急匆匆往出宫的路上走。果不其然,看到两人正在说话,燕卿容神色更是玄妙。
楚晔一手揽上阿媛的腰,问:“三皇子还有事?”怎地还不走?
燕卿容看到二人亲密的样子,像受了奇耻大辱,跳开一步指着阿媛道:“你果然……哼,当年我以为你年纪尚幼不懂事,才会如此,想不到你如今更是公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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