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晔附下身子,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这是我的床。”
阿媛只觉得耳边微痒,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抬手挠了挠耳朵,手不及缩回,被人抓在手中。手臂润白如玉,臂上的一点守宫砂鲜艳得刺目。
楚晔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目色暗沉,身上的燥热喷涌而出,怎么也压不住了……只稍作犹豫,便连人带被抱起,越过屏风,转身入了内间……。
太热了,阿媛半睡半醒中,只觉得浑身热得难受,亦沉得喘不过气,睡眼微睁伸手去推开身上的人,“热、沉。”
楚晔稍稍抬起身子,含白嫩耳垂,哑声诱哄:“阿媛可还要进些酒?”
阿媛只觉得耳边热气氤氲,浑身酥软,那诱惑的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嗯……”。紧接着便再次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唇被含住,喂进了大大一口醇厚的美酒,“三杯醉”,人便渐渐在热吻中失去了意识……。
床帐落下盖住了一室旖旎月华,床幔微动如水中涟漪,一圈盖过一圈……。
第二天,阿媛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昨日许是醉了,头还有些微胀身上酸软。洗漱完出来,便看见楚晔端坐在桌边看书,见她出来,放下书,唤人上早膳。
新年的第一顿早膳特别丰盛,满满一桌。楚晔给她和自己分别盛了碗红枣粥。
阿媛看到满桌好吃的食指大动,伸出筷子去夹一个水晶饺,可是拿筷子的手不听使唤地抖,“叭嗒!”筷子掉在地上。人眼眶都红了,带着哭腔道:“我的手又不好了,是不是长不好了?”
楚晔脸色微红,目光躲闪,连声道:“不是……不是……”见她抬脚便要出门,赶紧上前拦住,“你上哪里去?”
“找高修远瞧瞧。”
“别去,大过年的,这么一点小事就不要劳烦人了。一会儿就好,别去。”边说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揉,掌下运了几分内力,温热的气流在腕间流转,不过片刻阿媛腕间酸软渐消,再次提起筷子,居然好了,真神奇。她颇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楚晔耳根红透,面无表情地道:“许是昨日你喝醉了,睡时压着手了。”
阿媛狐疑地看着他,觉得他脸色怪异,哼了哼道:“晔哥哥,你骗人!”
楚晔顶着一张能滴血的脸突然靠近她,轻声道:“阿媛,咱们早点成婚吧。”
阿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神来一句,惊得反应不过来。又听见他轻笑着,唇轻触着她耳垂哑声道:“早晚的事,不是么?等开了朝,便让人着手去办。”
阿媛耳根发烫,身子挪开一步,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红着脸低头不语。
“嗯?……不愿意?……”楚晔双手圈住她,轻咬她的耳垂,似有不满。
“不是”阿媛红着脸,低声说。只觉得耳朵酥痒,浑身泛热,想躲又躲不过。
“那便好。”楚晔低笑,“很快我们可以真正在一起了。”
初五开朝。
新年第一日上朝,凡在京城的大大小小官员都来了,君臣一番祝词后,楚晔对钦天监监正说:“朕欲大婚,监正选个吉日吧。”
恭王听了,露出几分笑微微转头,远远地朝女婿柏煊鹏使了个眼色。
柏煊鹏今日作为钦天监属管第一天上朝,收到眼色,联想到几日前,丈人感叹皇嗣凋零,这是想让皇上早点成婚?翁婿间这点灵犀还是有的。
监正拈手算了算道:“臣以为今年秋,十月初八是个宜嫁娶好日子。”
楚晔听了,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这是嫌日子不好呢,众臣各自暗暗喘测,到底是想早还是想晚?再想到皇上未婚妻入宫时皇上的爱护,以及一直以来的护短,这必是十分宠爱,是想早的。但再转念一想三十宫宴皇上对一个少年的宠溺,这又不好说了……。
这日子着实难料,皇上的心思着实诡异。
冷场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忙着翻历法书的柏煊鹏便十分抢眼。
“柏属管,可有建议?”楚晔问。
“皇上,臣以为皇上早已及冠却还未有妻室,理应尽早成婚,这日子宜再提前些。”
楚晔面色变得温和,“柏大人,可有看好日子?”
“好了,……刚看好,臣以为三月二十七日为宜,乃是嫁娶好日子。”
楚晔露出笑容,不顾众人诡异的脸色说:“准奏,便由柏大人配合礼部负责此事吧。”
“皇上英明。”文御使又适时地来了一句。
陈衍明亦跟了一句,遭到了文御使的侧目,来了个抢饭碗的。
于是楚皇第二次大婚定在了先皇驾崩满一年后的第二日,虽先皇有曾说过不需皇上为其守孝,但这确实是急了些,可皇上愿意,于礼法上又无不妥,所以绝大多数臣子闭口不多言。
但也有那么一两个不识趣的,有些蠢蠢欲动要谏言一番,被恭王一个威胁眼神瞪去,也熄了火。
快散朝时,楚晔随口一问:“柏大人如今是几品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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