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放一百个心,这么好的姑娘若是嫁进我家必当自家闺女真心相待。”
话音一出,屋里瞬间寒风凛冽。
阿媛生怕楚晔发怒坏了秋菊的好事,连忙牵着他的手解释道:“这是我未婚夫婿。”
“喔”何老板娘见多识广变脸速度也是一绝,只稍愣了愣,便又堆起笑容,“哎呦,两位真是男才女貌,一冷一热堪称绝配。”
这女娇男冷的谁会想到能凑作一对?何老板娘心里腹诽,转眼已调转枪头把正主秋菊迎到了上座。私下里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别老拿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盯着人家姑娘,害老娘搞错目标。
桌上已布满了各色糕点,热茶微醺。
秋菊朝阿媛招了招手,“来。”
阿媛坐在了她边上。
楚晔不耐这些女孩儿家的糟心事,独自一人坐在了门口。
何楷自然也是不好意思去和姑娘家挤一处,但要和楚晔坐一处也是不乐意的。自己和亲娘二次把他认作大哥,显然是得罪他了,总之没个好脸色。只得识相地站在柜边帮老娘招呼客人。
两位姑娘坐在窗口的脚角里,何大娘殷勤地为她们端茶递水,这另一位紫衣姑娘圆脸圆眼倒是长得一副福相,心下满意得不了,闲聊了三句话便切入正题:“姑娘家住何方,府上还有哪些人?”
秋菊顿时一脸愁容红着眼眶道:“家中原还有一大哥和一小妹,谁知去年小妹受人蒙骗趁大哥外出办事被人拐走了。大哥遍寻不得,如今已重病在身只盼有生年能将小妹找回。”
何大娘闻言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小姑娘不懂事不知世道险恶啊”,见秋菊拉已是泪水涟涟,忙递上帕子安慰道,“姑娘大节下的莫哭,吉人自有天相。”
秋菊点点头刚擦干眼泪,何大娘便热心递上糕点:“两位姑娘趁热吃,这点心是家传秘方制成,好吃着呢。”
秋菊受了何大娘的好意咬了一口糯米金桂糕。
阿媛也好这香甜的金桂糕才要伸手,“咳咳”楚晔的几下轻咳,让她识时务地缩回了手。
秋菊看在眼里,凑近阿媛悄声问:“这人这么凶,待你好么?”
阿媛耳根发烫垂头低声道:“好,极好。”
秋菊撇嘴。
变故横生。
梁柱忽地断裂,铺子里放着的几桶做点心用的香油和节下备着的几坛烈酒被砸下的横梁打破,桌边的油灯翻倒,大火骤起。
楚晔抬眼看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色浓烟已弥漫了整间屋子,“阿媛!”张口就是呛人的烟火。
屋里的人怆惶往外逃,人推人将楚晔往外挤。才两张桌子之距如今却远得如同千山万水。
眼见一个个都逃出来了,却不见阿媛的身影。
楚晔大骇。
忽地一声巨响,半间屋子顷塌,将门口堵了个严实。
楚晔心中一凛,徒手劈开一掌,十足十的掌力硬生生地劈出一道口子出来。火舌顿时以獠牙之势从中间蹿出。
不及人劝阻,他已跃入屋中。
怪道是外面火光冲天,这内里不过两三步之后便没了火焰,往里是昏黑一片。
楚晔摸索着往里走,这才听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怀中一软,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阿媛。”
“晔哥哥。”阿媛劫后余生,紧紧抱着楚晔不撒手,“刚才一直有人把我往里屋推,我以为要被烧死在这儿了。”
“别怕,我总归是会来找你的。”
楚晔把阿媛身上的裘衣遮在两人头上,带着阿媛冲出了屋子,脚跟尚未站稳,劈头盖脑的一桶冷水当头淋下。
阿媛在他怀中倒还好,只淋到了半个身子,可他自己从头到脚全湿了个透,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水滴滴嗒嗒顺着头眉眼鼻往下掉。
连番的折腾,让他红了眼,一双骇人的双目扫过何楷。若不是阿媛尚在眼前,定要让这一脸霉相的小子横尸街头。
“咣当”何楷手中的水桶掉落,舌头打结:“你们身上有……有火,我这是灭火……火。”
冬夜的冷风一吹,在火里来回烤了一遍后又掉进冰窟的楚晔不由地打了喷嚏。
而阿媛半边身子湿透已冷得打起寒战。
看着两人的窘样,何楷大着胆子指着不远处一间铺子对楚晔道:“这位大哥,小生家的澡堂就在……”
还来?!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么!!
楚晔抬手一掌略过何楷脸颊打向已摇摇欲坠的“何记糕铺”匾额,灼灼赤焰掌风如烹油,将已灭了的大火瞬间再度燃起。
“轰”整个铺子终于轰然倒塌。
在何楷“走水啦”的嘶声大喊中,楚晔带着阿媛从另一头跃上屋顶,避开众人向楚宫奔去。
对面酒楼上。
凌东:这不是阁主么?
夏明生:阁主好功夫。
李霖:当众砸人店铺不妥吧?
凌南: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凌西:我嗅到了观福楼的气息。
夏明民:千万别病了,我还得伺候两人喝药,麻烦。
恭王:这两货完全不认识,绝不是咱大楚的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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