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高兴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呆着,青黛罗璧都记得清楚,因此不敢不从只能离开,不过她们在外头听不见里面的动静,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也只能干着急。
赵衡悄悄来了椒房殿,便见俩人跟看见救星似的,他挥挥手,让人都退下去。
高明纯一人坐在宽敞的内殿里,泪珠子扑簌扑簌往下掉,哭的难受就抬起袖子擦擦脸,一双眼睛红红的跟兔子似的。
赵衡走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原本的生气顿时转为心疼,撩起袍角蹲在她旁边柔声问:“这大冬天哪儿来的兔子跑到椒房殿了?”
“……”高明纯心里委屈,撇撇嘴转过身不看他,可还一抽一抽的哭着,金豆子一个劲儿往下掉。
“哎——”赵衡叹了一声气,起身从背后抱住她,在她颈后亲了亲,哄道:“别哭,待会儿身子该不舒服了。”
他温柔哄着,是在外面从未有过的耐心,宽厚的怀抱让人极为安心,高明纯又转过来扑到他怀里:“陛下,臣、臣妾错了。”
她还在不停的抽噎,赵衡登时十分后悔为何一时冲动让高夫人出宫,他的确是生气,气高夫人为何偏要跟皇后提什么嫔妃之事,以前高夫人没进宫高明纯也不会往这上面想,他听闻国丈后宅极为清净,还以为是高夫人手段了得,想让她多提点皇后,没想到弄巧成拙。
赵衡掏出一方丝帕给她擦眼泪,靠过来时淡淡沉香味渐渐让高明纯平复下来,乖乖靠在他怀里,直到眼泪鼻涕被擦干净。
“陛下,可还生气?”她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哭过的眼睛仍旧湿漉漉的,惹人怜爱。
不过和她相处这么久,赵衡如今已经摸清楚她某些情绪的真假,此时这么问无非是想将这事揭过去,继续当个让人挑不出错的皇后,但他不准她糊弄了事,他昨晚大半夜没睡着就琢磨这件事,此事必须挑明了说。
“朕当然生气。”
高明纯眼中闪过意外,赵衡眼神灼灼跟能看清她内心想法似的,她低头掩饰,等着皇帝往下说。
“朕对皇后一腔心意被无视,朕难道不能生气?”赵衡说这句最生气。
“可是,陛下……”高明纯猛然听到他的坦白,暂时回不过神来,皇帝可清楚他说这话的意思?
话开个头,剩下的很快能一口气说出来,赵衡伸出双手握着她瘦弱的肩膀,声音低沉有安全感:“阿纯,你是我发妻,我想和你白头到老,咱们一家子好好活下去我已非常满足,后宫之地不会有别的女人,我这一生不长,这点清净地里只想让你陪伴,你可明白?”
“我……明白陛下的意思。”可是,以后呢?人都说色衰爱弛,此时她都并非绝色佳人,更何况日后?过惯两人相伴的日子,日后多出别的女人,她该如何自处?
“朕不需要你现在就相信、明白,反正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咱们有一日算一日,好好过下去,但朕方才说的话你都要好好记在心里,慢慢给朕想明白,别再提别的给我们添堵,知道吗?”赵衡想的很清楚,皇后心里只有他一人,两人一起过日子,她总有一天会相信明白的,如今许诺太多只会让人不安。
高明纯很少被他这么强势的命令,呆了一会儿点头:“好,我记得了。”
第四十五章
惠王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从陈州回来,其中大部分都是坐在囚车里的,不乏陈州高官,这些人都是陛下钦定亲自审理的,而霍磊那些小喽啰都关在陈州大牢,等到案子审理结束再行处置。
容斐白掀开马车车帘向外看了看,结果映入眼帘的就是站在酒楼向下看的齐王,齐王一眼就看见她觉得非常有缘,高兴得不得了,连忙挥手招呼。
“我这是什么运气?”容斐白唰的松开车帘,退回马车内。
不过嘉怡郡主一介女流,可以随惠王去陈州办这么大的案子,可谓风光无限,一路上不知惹来多少女子的羡慕,说不定等这件事尘埃落定,陛下还会再赏赐一番,那嘉怡郡主便是京中无人比肩的贵女,打算求亲的人家都备上厚礼请媒婆上门提亲,也有嫌弃嘉怡郡主太出风头的,不是良配。
他们进京后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将囚犯送到天牢等候审理,果然,皇帝别的不说先赏赐给惠王和嘉怡郡主许多珠宝金银,风光无限。
不过翌日一早,嘉怡郡主府小厮魂不附体的去京兆府报案,嘉怡郡主被人所杀,一刀毙命不说,脸都被划花看不清原本娇艳模样,一代佳人就此香消玉殒,连京兆尹都痛惜不已,皇帝太后更是下令严审此案,绝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刑部在审理霍磊和连玉生勾结草菅人命一案,并且在审问连玉生有帮凶交代出来,嘉怡郡主是刑部尚书派人暗杀的,皇帝看过确凿证据便直接让人将连玉生抓入监牢,定下死罪。
齐王对嘉怡郡主锲而不舍的追求,眼见案子尘埃落定,甚至想将嘉怡郡主的牌位娶进门,赵衡没准他的要求,嘉怡郡主有墓地也已出殡下葬,让齐王娶牌位算怎么回事?
“师兄觉得嘉怡郡主的身份也是他的,要是让齐王娶了牌位,他指定得膈应死。”高明纯算是了解容斐白的心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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