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雪儿怎么样了?有没有见到她?
“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她消化了这个事实,出声问道,声音淡淡的,不带一丝怒气。
苏映蝶抿了抿嘴,偷偷瞄了她一眼,这才说起那日的事情。
原来她们离开皇宫的那一夜,不只宁白笙出事,被太子请进宫。
苏映蝶也是因为贪玩无意中听到太子和萧太师的话,才被太子软禁起来的。
只是太子怎么也没想到,有人能从皇宫里把一个公主带走。
“这么说,太子也是知晓的,或者……”宁白笙的眼睛微微眯起,声音依如既往的平静,自语道:“或者他也参与其中。”
十一年前,太子二十岁,参与朝政已有数年,这么算来,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苏映蝶弱弱的开口,“太子哥哥应该没有参与,当时太师提起的时候,他有些感叹,说是我南陵的损失呢!”
她皱了皱琼鼻,为太子辩解,“太子哥哥对我们还是挺好的。”
在她的记忆里,太子一直是温厚可亲的,比父皇陪她的时间都多,所以她对太子的印象还算不错。
宁白笙想了想,从太子只是将她软禁起来也可看出一二,若放在别人身上,肯定杀人灭口,不过她没说的是,如今的南陵对苏映蝶来说,只要出现只有死路一条,太子终于还是狠下心来,要杀了她这个皇妹。
苏映蝶也没想到,就因为她现在多说了一句话,太子的未来就天翻地覆。
苏钰之死还有待查证,宁白笙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自古皇帝皆是疑心病重之人,宁白笙心思微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件事很简单,苏西洛之所以姓苏,那是因为其祖上和皇室是同宗同室,他们这一脉又总是出武将,在某个朝代立下汗马功劳,从此便封为镇国大将军,世袭了下来,直到苏西洛这一代,家里有两个男丁,父亲功高镇主,兄长又是人中龙凤,少年时便崭露头角。
若说皇室没有一点猜忌,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后来落的一个被害死、一个则重病缠身的下场,宁白笙并没有觉得奇怪。
换作谁,也会不放心如此强大的帝国还有别的声音!
最主要的是,他们不是其他人,他们也拥有皇室的血脉,这才是皇室最忌惮的地方。
对此,她只能暗叹一声,若放在寻常家里,肯定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兄弟。
牢房外,管事看着众人乖乖的坐在那里玩耍,也放下心来,转身离开铁牢。
晚饭时间到了,铁门的声音依然很刺耳,带着地狱般的冰冷,这群少女都在疯狂的玩纸牌,白泥和苏映蝶替她们把饭菜接了过来。
“王妃……”白泥将一张字条递了过去,宁白笙展开一看,眉目微凛,道:“白泥,准备一下,我们今晚会离开这里。”
字条上的字写得很仓促,上面的内容也很简单。
她们没有时间了,她们这批人会在今晚被运走,这正是她们离开的大好时候。
宁白笙看了看那边正在收拾的哑巴,走过去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那人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来来来,先吃饭,明天再玩了。”
苏映蝶招呼她们,可这群姑娘却跟着了魔似的,理都不理她,大呼小叫的喊着,甚至还有人吵了起来。
宁白笙看了白泥一眼,白泥会意,立刻起身向那边走去。
“都给我闭嘴。”她冷喝一声,众人抬头看到是她都识趣的低下头,谁都知道这姑娘会武功,与她们不一样,是大户人家小姐的贴身侍女。
“来来来,先吃饭嘛。”苏映蝶出面打圆场,有人撇嘴,小声嘀咕道:“这丫环比小姐还凶。”
白泥冷眼一扫,声音戛然而止,她回到宁白笙的身边。
宁白笙打趣道:“我们家白泥长大了,这么有本事,看把人家姑娘给吓的。”她想到刚见白泥那会儿,这丫头连个下人都不敢碰一下,整天沉默寡言的,心里装了很多事,如今倒开朗了许多。
“王妃……”
“好了好了,吃饭。”
苏映蝶也凑了过来,不多时,钟盈盈挪了几步,见她们没说话,这才仗着胆子和她们坐在一起。
“白姐姐,我想和你们坐在一起。”
白泥冷哼一声,宁白笙连忙拦住,道:“快吃吧!”
“你和红英是姐妹?”她突然的问话,让钟盈盈一愣,随后说道:“哦,她是我们村的,从小就很照顾我,因为我很胆小,有点没用。”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低着头往嘴里扒饭。
宁白笙止住这个话题,没有再问下去。
月上初梢,树影摇动,一丝微风吹过,多了份凉意。
地牢的铁门被打开,走进来几个人影,一人两个将地上的女子扛在肩膀上往外搬。
后半夜,江面上风平浪静,只有静静的流水声和偶尔拍打到石头上的响动。
波光粼粼的江面上,突然多出几艘小船,摇曳在上面,顺流而下,不时的晃动着,船头挂着一盏风灯,忽明忽暗,看起来有些幽深。
船舱里,宁白笙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躺在她旁边的白泥,白泥也睁开眼睛望向她,对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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