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对我们不客气又能怎么样?难道会吃了我们不成?告诉你,我们就是不走了,要想赶我们走,门都没有。”
“不走也行,那你们离我远一点,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们既然来到了这里,也可以算是我们的地盘,这么好的地方,就你一人住也太可惜了,你容不下我们,你可以走,我们不拦你。”
“胡说八道,这么好的地方还能轮得到你吗?后山闹鬼,有种你就一辈留在这里。”
“你一个女人都不怕,我们怕什么?还是想想你自己,你在此地日子也不好过吧?你看这荒山野岭,可以说是世外桃源,但与外界隔绝,通讯信号也没有,电视也没有,你说你来这里干吗?”
“我来这里祭奠我祖宗,你管得着吗?”
“不对,祭拜祖先是男人的事,也不会只有你一个,祭祀祖宗是家族的事,用不着出嫁的女儿来祭祀。”
“只要心中有先祖,出嫁女人一样可以祭拜。”
“用弥天大谎来欺骗别人,你心里很惭愧吧。”
“你不用弯曲别人的好心,我不会上你的当。”
“看在我们是同乡份上,我们不会杀你,你落难到此一定有你的苦衷,不管我说得对不对,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谁想这么说由你们,反正你们不能在此久留,这里我说了算。”
“你口口声声要赶我们走,难道你想长期留在这鬼地方?看样子这里也不是你呆的地方啊?”
阿娟听出了吴建民的弦外之音,在这里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长久之地,自己来到这里也是迫不得已,躲到那里都会被人发现,不能把他们赶走,拿他们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能力有限,话又说回来,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赶他们走,轮落在此的人都会是什么结果?自己所说的话都会被吴建民反驳,他们不会听她的,与他们争论不休会有更多的麻烦,还是保持沉默为好,阿娟不再与他们争辩,她闭上眼睛,静静的在听外面的动静,如果他们再闯进来要害她,逼得她走投无路,自己就跟他们拼命,刀就在手里,大不了就与他们同归于尽,这就是天意。
外面再怎么吵,怎么叫,阿娟都不再开口。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阿娟不露面,他们也没有办法,双方隔着门板又沉默中对峙。
这种沉闷的气息首先让吴建民沉不住气,因为他的底细对方清楚,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也会来这里?真是个冤家。他越想越不对,如果自己的身份泄漏,逃到任何地方都没有意义,把这女人杀了,自己就会永远不暴露了吗?如若人不知,除非己未为,这句至理名言永远是意义深刻,让人敬畏。
他们三人已在死亡名单上,不能再露面,在社会上他们寸步难行,如果所到之处都留下一点马脚,那么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不如留下她,有些事情自己做不了,可以让别人去做,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她就是他们的贵人,连日的逃窜让他们吃尽了苦头,在这里落脚算是最好的了,只可惜有人认得他,要与她搞好关系,以后就会有好日子过,走一步算一步吧,与她关系搞僵,说不定自己的处境会更被动。想到这里吴建民不安的心灵得到了一些宽慰,他软下口气说:“阿姐,我们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你认识我,而我对你一无所知,我们能面对面谈吗?”吴建民隔着门板对她说。
“有什么好谈的,你们来这里打扰了我的生活,所以就当我没遇见过你们,你们必须离开这里。”
“这样好不好,阿姐,我们一时没地方去,只能先在这里过几天,破房子也行,到时我们有东西吃就给你送去,有困难我们帮你解决,比如,这里没电,我们今天想办法通上电,你想在园子里种菜,我们想办法帮你去弄。”吴建民一人在说话,好像在这种地方没办不到的事。
没有电是个大难题,说过的话做不到,骗她出来也有可能,阿娟对他说:“吴建民你说过的话算数吗?不会是在骗我吧?”
“阿姐,这里天高皇帝远,骗你也没用,我们早就看到过你,为了躲避你,我们都在洞里过,那臭味真不好受。”
“你说的是真的吗?”
第七章
“阿姐,我是小王,我坐过牢,但是我没有杀人,想信我,就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也怪可怜的,要是我真害你,我就永远查不出真相,是谁害了我女朋友。”
“阿姐,他们都叫你阿姐,我也要叫你阿姐,我是老唐,二十多年前我就来过这里,很多山区的农民会种烟草跟鸦片,晒干后等我来收购。后来我收购的是□□,我把它们卖到制药厂,赚了大钱,这里的人对我有恩,他们对我非常客气,有人离开这里到了外边还一直跟我有联系,我知道这个村非常穷,现在他们都走光了,我们想在这里躲几天,没想到还有一个人留在这里,就你一个人,我们就互相照应一下,等到风声过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你们从监狱出来,不怕警察追捕吗?”
“阿姐,四川发生地震,我们的监狱遭遇山体滑坡,我们三人逃了出来,现在整个监狱淹没在山沟里,没人知道我们是死是活,所以不用怕警察。”吴建民慢吞吞说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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