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我是王真舅舅的外孙女,我想问问他们在那里?”阿娟没向她透露与保安的对话。
“你们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老王家的保姆,我也不想要他们家一分钱,老王现在住院的钱是我儿子给他交的,你们说,我图你们什么?”
“刘阿姨,是谁让你生气了,我们刚从外地来,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你们是老王家的,就进来坐一下,我说给你们听。”
吴建民见到刘阿姨就打开了录音机,她所讲的话一定非常重要,对于小王来说就是真相。
大家坐下后,老吴说:“刘阿姨,我们弄清楚了情况,就把钱还给你,我们知道你好心,会好好谢谢你。”
“不用还,我儿子说就当孝敬王叔叔了,他开公司为王叔叔用钱不心疼,我们两家关系好,平常老王对我儿子也好,前几年,我儿子刚开公司需要钱,老王不要利息,不要欠条,不计时间,把十万块钱借给他,一年后我儿子把钱还给他,还给了他二万块钱利息,他死活不要,这事子健也知道,碰到这样的好邻居也是我们的福气。”
“刘阿姨你真是个好人,要是别人,躲都来不及,不谢你,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刘阿姨擦了一下眼睛,低着头说:“我不用你们谢我,我老了,也没有什么能力帮老王,到是我儿子,天天下班先到我这里问一下老王的情况,一天不问,他就记挂。”
“谢谢刘家大哥,我王真舅舅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好,至从老王老婆听说儿子死亡的消息,当时就晕死过去,第二天人就走了,老王自己也突然中风,不省人事,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急救。”
“刘阿姨,我舅妈的后事,是谁办理的?”
“是老王老婆的娘家人,从老王家搜出了老王退休的银行卡,还有一些现金,安葬了王子健的妈妈,多余的钱都被他们拿去了,丢下老王在医院,连押金费都交不起。他们已经说了他们有继承权,只要老王一死,他们都有权继承。”刘阿姨叹着气流出了眼泪,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有气没力。
“刘阿姨,医院里是谁在陪我舅舅?”
“没人,只是他们有时过来看一下就走,我多嘴,从王子健出事,二年多了,他们从来没来关心过,也从来不过问两个老人的事,现在他们要来继承家产,我有点生气,我去了居委会,他们不管,说是有亲戚,他们不好管。”
“难为你了,刘阿姨,子健现在还有没有消息?”
“没有,子健这孩子命不齐,出事那天晚上,已经十一点很晚了,天下大雨,我听到走廊传他们的争吵声,他要出去,老王俩老拦住不让他走,而子健一定要去,说是他女朋友要出事,让他赶过去,要不然就见不到了,老王他们没拦住他,后来听说子健杀人了,我不信,我儿子也不相信。我们两家做邻居二十多年了,我知道子健胆子小,不会去做杀人的事,一定有人在陷害他。说这些有什么用,人都没了,要是你们早点来,或许还可以帮帮他,到底是谁在害他。”
“好,到时我们会去查,会给他洗清罪名,你放心。”
“只要你们有心,我会替老王谢谢你们。”
“我替舅舅做事,是应该的。刘阿姨,你的电话号码我记一下,有什么事,我打电话给你。”
“我只是心痛,老王没死,他们就来分家财,要是你们也想要财产,那就有好戏看了。”刘阿姨站起来翻开一个本子,里面记录了很多电话号码,她让阿娟看。
“我舅舅不会死,他会好起来的。”阿娟一边说一边把写有王真一行的电话号码牢记在心。
“我看难啊,他只有一口气了,不知道在等谁,这口气下去,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刘阿姨,我舅舅现在在什么医院?我们这就去看他。”
“在市中心医院,急诊室,我每天送点稀饭过去,给他进行人工喂食,他们那些亲戚骂我多管闲事,说插管吃流汁不卫生,每天挂盐水就够了,我不去管他们怎么说,我就要让他把那口气吊在那里,可能他在等你们,快去吧。”刘阿姨站起来送他们出去。
从刘阿姨家出来,阿娟知道自己就站在王子健家的门口,没有钥匙谁都进不去,她开口道:“刘阿姨,我舅舅家的钥匙你有吗?我们想进去看看。”
“不行,我从来没见过你们,钥匙我有,但不能放你们进去。”
“舅舅家我来过,可能你没看见。”
“也许吧,老王家有那拔亲戚已经够乱了,再放你们进去拿东西,就更乱了,如果法院把房子给谁,我就把钥匙给他,等老王没了,我们就把这里的房子卖了,住到别处去,我们不想跟自私自利的人住在一起。”刘阿姨说完返身回家,关上了门,她不想给老王添麻烦。
刘阿姨担心这些人说是亲戚,又不认识,谁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刚刚还亲切交谈过,现在又被拒之门外,阿娟也没办法,不能硬闯,有这么好的邻居,怎么好再去伤她的心,进不去也算了,不能惊动其他人。
发生这样的事让人始料不及,王子健听到这样的录音带会怎么样?一定会暴跳如雷。阿娟和吴建民拿着录音带心里异常矛盾,今天要出事,而且无法避免,回避问题他们又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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