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沉着冷静,她要再观察一下事态的发展,先听听他们在讲什么。
先出来的年轻的人说:“找了这么多地方,还是这里最安全,地方偏僻,村子没人住。”
“不是有一个女人在那里吗?脸那么白又漂亮,衣服也时髦,不像农村妇女,也不知她从那里冒出来的。”年纪最大的说。
“有可能那女人出去又回家来了,现在不是农村人都喜欢到城市里打工吗?有什么可奇怪的。”那个最阴险的人说话细声细语。
“不可能,这里村子废弃了二十多年,从来就没人回来过。”年岁大的人说。
“你怎么知道?这里又不是你老家。”年轻人说。
“你还不知道我做过什么吗?走南闯北我知道我要的东西在那里。”年岁大的人回应道。
“啊,也难怪你知道。”年轻人说,他知道他定过什么罪,只是不能说得太明白。
“少说废话,我肚子饿了,从昨天下午起没吃东西,快要饿死了,怎么办?”说话细声的人说。
“村里只有一个妇女,我们三个人还怕他一个女人吗?”年轻人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出来还没站稳脚跟,不能再惹事。”细声说话的人做事稳重,不像那个年轻人。
“没人知道,除了这里,我们还能到哪里去立足。”年轻人沉不住气,他想急于安定下来,要狗急跳墙了。
“好吧,让我们再想想,要怎么对付她。”那个说话小声的人又压抵了声音。
阿娟全听清楚了,他们来过村里,没有惊动她,可能还不知道她的底细,不敢冒险行事。这三个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行动鬼密,为什么要躲藏在这里?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却碰上了三个歹徒,这里也不安全,避开他们,还是先躲一躲。
一路小跑,在回家的路上,阿娟感到三个人中说话声音最小的那个有点面熟,不是自己的同事,也不是自己的邻居,更没有这样的朋友,他是谁?是不是别的单位里的人,自己认识,但没打过交道。阿娟想破脑袋也一时想不起来在那见过,只好回到家里匆忙收拾东西,她想带走一篮鸡蛋,提起来行动不便又放下,还有水果也想带走一点。收拾东西,刚想拉开门出去,她又犹豫不决,走出去会不会碰到他们?村子那么小,出去躲起来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在自己家里好,他们已经在注意她了,离开这里又能去哪儿?
无奈那几个饿死鬼投胎的人,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就匆匆来到了她家门外。
他们大声敲门,高声询问有人吗?阿娟再次感到害怕,这是外来威胁,让她方寸大乱,是开门还是让那些恶鬼进来。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守在门口,肯定知道她在家。用力敲击叫不开,他们停下手,可能在商量对策,就听门外有人在说:“老唐,要不算了,先摘些水果吃饱了再说。”
“不行,有这个女人在,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赶她走也许她会去报警,我们怎么办。”
“那就把她控制起来,不能让她乱走。”
“老吴,还是你的办法好,让我把门破了进去看看。”说话人的提议,被另外两个人采纳。
阿娟一阵紧张,如果他们进来一定会对自己不利,当有人在叫老吴的时候,阿娟想起来了,那个老吴是春江市的土地资源部的局长,在二年前被判了无期徒刑,罪名是受贿罪,挪用公款罪,家庭成员多处有房产,巨额资金来源不明,多罪并罚,所以判了重刑,是的,他叫吴建民,在春江市的论坛中有他的详细报道。在审判询问中,他一直保持沉默,没有透露更多的详情。
另外两个也一定是和他一起的,他们是一群逃犯,到这森山老林来,就像她一样想躲藏起来,
听他们的口音也都是四川地方方言,难怪他们的悄悄说的土话,自己全听懂了,他们要破门进来,自己肯定拦不住,不如正面去对付他们,心里有了底,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一半,只要他们敢进来,我就跟他们拼命。
外面的人开始轻轻敲几下,听听里边有没有人,等了一下,又开始敲门。
阿娟在房里连大气不敢出,生怕被他们听见,亡命之徒是不好惹的,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抓住只能是死路一条。
三个男人知道这里有人住,为了占领整个山头,他们要清场子,不管是谁,对他们都是一种威胁,在逃亡的路上,他们成了邪恶的人。现在这屋里不管有没有人,他们要进去看一看,如那女人对他们有任何怀疑,杀了她决不手软。
三个男人对这扇门不是敲,而是猛烈的撞击,大有不破此门,决不罢休之势。
这扇门是阿娟最后的防线,被他们踢得摇摇欲坠,阿娟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她吓得六神无主,欲哭无泪。一腔悲鸣涌上心头,死在他们手里,还不如跟他们拼了。
阿娟说话的声音不大,却非常不客气:“这是我的家,你们谁敢进来,我就杀了谁。”
三个男人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暂时停止了行动,知道里面有人就好,把她控制在房里,谅她也不敢去报警,这里有独天独后的地理环境,他们是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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