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长情暗自施力,却笑道:“噫,妹妹,世上哪里有那么多情,多的是为了利益,表面留情,背地捅你一刀~”
“你说得对,我刚就想到了。”
她另一只手,抽出一把小匕首——
“——捅你一刀!”
“啊!”酉长情低呼一声,未料到叶青瑶此举,肩上登时染血,一只峨嵋刺脱手而出,便再接叶青瑶一掌,噗地吐一口鲜血,坐倒在地。
叶青瑶这才拔下她肩上的匕首,cha回靴子中。
“弦安不仅告诉我你会用朱晴点秀,还说你会用峨嵋刺,”一把剑,压在对方雪白的脖子上,“他更教我,什么是刺客所为,而我若想赢,只要做到比刺客更出其不意即可。”
酉长情输了。
可她即便输,也仍媚言媚语:“妹妹,你的钩子比南方的男人都要锋利,cha得姐姐好疼~”
“这也没办法,谁让你反击呢。”叶青瑶貌似听不懂。
酉长情随即悻悻:“我真不明白,我的易容能在北国行走一年,至今还无人发现,你是从哪里发现我不妥的呢?”
“人的作为,即便无人察觉,也会有天知地知,”叶青瑶坦然道,“你可知这片土地也是有记忆的么?我读了这片土地的记忆,她看到了你,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酉长情沉吟,“这异能,倒像是《通明宝鉴》中的梦术……”她随即抬起头:“你刚才说这把剑是你母亲的遗物?”
“是!”
“那……还真是天意了,”她笑容玩味,“你兰烟的女儿,还是血衣的妹妹,当年师傅以为你已经死了,真是一场谬误……呵呵呵呵呵,百里纵横,你聪明一世,却居然连个婴儿的死活都看不出来,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
远处,徐头儿叫来一队人马,铠甲踩在雪地里的声音齐刷刷地响。
酉长情捂着伤,看向那逐渐靠近的北越士兵,道:“你所用明晦剑诀,也是少司命教你的?”
“不能吗?”
“他十五岁那年离开北越时,我哄他上床,到头,他都不肯把剑谱借我一看。”她再看向叶青瑶,眼中带了丝挑衅,还有……女人的嫉妒。
“嗯?为啥?”叶青瑶毫无所觉。
酉长情再翻了个白眼:“不解风情的小丫头!与你纠缠真是无聊!”
这时,那队人已近了,酉长情在叶青瑶的剑下挣扎着站起身,将那因捂住伤口而染血的手往空中随意一挥,凭空里,竟落下漫天朱红,而离开了营房区,这附近平地开阔,没有房屋可躲。
“你以为,之前的就叫做朱晴点秀?”她邪笑道,“你以为,真正的朱晴点秀究竟长什么样子?”
——不好!
叶青瑶回头,忙提醒那队人:“不可靠近,镖上有毒!”
“什么有毒?”
风雪里他们听不清楚她说话,大声呼喝着近前,朱红落了一身。
“这是什么东西?”
“说这有毒!”
兵士们终于反应过来,想要后退,但已来不及了!
“停,所有人后退!”
短暂的混乱,在为首将军的呼喝下,所有人站住了阵脚,待惊惶过后定睛看去——那哪里是什么镖,明明是被染红的鸡毛。
“啊?”叶青瑶这才发觉上当了,再回头,剑下已空空,那女人制造了混乱,又趁着方才的混乱脱逃了。
“人呢?刚才那个细作呢?”
那名将军问。
叶青瑶呆呆地低头:一地鸡毛,煞是难看,印证她对她的嘲笑。
……
细作没抓到,全军人心惶惶。方督军命人加强戒备,并全员除了叶青瑶外脱裤子互相验明身体,证得皆为男性,这才罢休。
而刘弦安,好歹没被砍头。
无论如何,他曾是宫中的人,既然被委派出宫,就由皇上为他的一切行为背书,除非圣旨下达要求他被处斩,否则就凭他在宫中的资历,所有人还是会顾忌三分。
当然,叶青瑶想,卫弘灵不会斩了刘弦安。这位皇上本就和南国杀手曾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对刘弦安的身份了解多少,外人无法猜测,但要说他完全不知道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他才会把刘弦安支出宫,并且他也料定后者一定会欣然接受……
——这个王八蛋!
“督军大人,刘弦安应如何处理?”将一切事宜禀报完毕,张澜小心翼翼问方督军。
“人还在牢里?”
“还在。”
方大人沉吟良久不作声。看来这事儿真不好处理。
“那便……”他道。
叶青瑶打断他:“大人,请大人将弦安交由属下处理,属下定将他好好看管,保证他不会泄露北越军情!”
“你?”
叶青瑶一拍胸脯:“是,无论如何,弦安是皇上所派,随我来到这边关。况且他还是我义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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