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夫人怒气未消,冷笑着说道。
林氏看冯氏还忧心忡忡,笑道:“大嫂,到时候我们生病在家,再丢人也丢不到我们头上。”
冯氏这才稍微安心,可就是这一疏忽,后来差点惹来个大纰漏。
由于木晓带了信出去,秦邦季并没有到云府来接云初净,而是在长安街头等她。
而叶氏回去后,和女儿们说起下月能出去参加宴会,都是兴奋不已。
又听说秦邦季不来接云初净,干脆也不打算上街看灯,母女三人一直在商议,如何能在武安侯府一鸣惊人。
平心而论,云初宝继承了云文善和叶氏的好相貌,生得也是花容月貌。
可她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比云初净更美。又听说女人冷若冰霜才得男人们喜欢,所以常年板着一张晚娘脸,生生破坏了美感。
而云初晶本来也是娇美可爱,可她继承了叶氏的贪婪。双眼老是闪烁不停,行为举止也不够大方,又嫉妒云初净家底丰厚,想攀比又没有那个能力。
姐妹俩都以云初净为假想敌,总想压她一头,却回回吃瘪。
叶氏看着姿容出众,各自思索的两个女儿,心中万分骄傲,她的女儿将来定然会是人上人。
以前是老夫人昏了头,老压着宝儿和晶儿,现在她们终于可以崭露头角。让京城里的贵夫人知道,云家不仅有云初净那个死丫头,还有云初宝和云初晶!
这样一来,就算自己去立规矩,也是心甘情愿。
第九十章 秀台
而云初净因为中午发生的事情,对去看花灯也少了几分兴致。
不过既然约了蒋姐姐,那还是要出去的。收拾了一番,约上云初莲带上丫环嬷嬷,一起出门上街。
让云初净意外的是,除了等候在旁的二表哥,新婚燕尔的五姐姐云初灵和夫君蒋书讷也来了。
看着春光满面的五姐姐,还有旁边温柔儒雅体贴的蒋书讷,真替她高兴。这时代的女人,真的不容易,希望云初灵能幸福美满一生。
花灯还是那些花灯,并没有与往年不同的地方,除了一盏八仙过海走马灯外,云初净还没发现那盏灯特别喜欢。
大家漫无目的的逛着,水井坊街头突然响起了鞭炮声,然后随着一声冲天炮响,那里开始放起了焰火。原本分散看灯的人们,纷纷往街头涌动。
人潮太多,丫环和婆子围成一圈,将云初净和云初莲,蒋书梦还有云初灵围在中间。秦邦季则和蒋书讷与侍卫们也护着她们,随着人流往街头而去。
云初净一看,到处人头攒动,很容易被挤散,赶紧让木晓去告诉二表哥,干脆斜插到金福楼去歇歇。
秦邦季带来的侍卫起了作用,形成人墙,生生让女眷们有惊无险的挤进了金福楼。
刚好雅室还剩了一间,几个主子去雅室休息,侍卫和随从都在大堂喝茶歇息。
“云表妹,哪里搞什么啊?还搭了个高台。我本以为是唱堂会的,结果在放烟花。”
秦邦季从窗口看出去,刚好可以看见大半个高台,有点奇怪的嘟嚷着。
云初净和蒋书梦也挤在窗口观看,顺便把云初莲拉过来,挤走了秦邦季。
蒋书梦看着高台,也好奇道:“你看那上面好多花,四周都是花灯,还挺别致,说不定是抛绣球。”
“唱堂会!”
“抛绣球!”
她和秦邦季各自猜测了几样,谁都说服不了对方,干脆让云初净做评判。才发现云初净怔怔望着高台,错愕中又带着丝了然。
“云妹妹,你怎么了?”
云初净迅速回过神,尽管眼神似喜还悲,还是笑着道:“没什么,不好意思蒋姐姐,刚才看入神了,没听见你们说什么。”
“云表妹,你说这是搭的戏台还是抛绣球的喜楼?”
秦邦季大大咧咧,并没有在意云初净的异常,重新问了一遍。
云初净扯着嘴皮笑了笑,感觉衣服后背都全是冷汗,浑身都在颤栗,忍住不适道:“都不是,那是个T台。”
“梯台?搭梯子的台子?”秦邦季首先表示不信。
蒋书梦想了几息道:“是踢台?让人踢的台?”
云初莲也试探问:“是剃台?剃头发的台子?”
尽管心情沉重,云初净依然忍不住笑意:“不是搭梯子的台子,也不是让人踢的台,更不是剃头的台子。是让人穿着漂亮衣服,在上面展示的台子。”
云初灵也来了兴趣,走过来笑问:“穿漂亮衣服在上面走?是什么意思?”
“就是相当于锦绣阁挂了新款式,让人穿起来展示。”
云初净这样一解释,大家都懂了,就连蒋书讷也走过,饶有兴趣的张望。
高台上的焰火放了差不多一注香的时间,长安街上的人大多涌在高台下。然后台上开始响起了密集的鼓声,旋律很是特别,慷慨激昂中又藏着柔情万千。
云初净忍不住苦笑,她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这是汪婧芳搞出来的东西,居然连《霸王别姬》的曲子都弄出来了。
等到曲终鼓声过后,有个长相富态的掌柜,从台上帘子里出来。
他先四处作揖,说了一堆吉祥话,然后大声道:“下面,将展示我们云想衣,今年最新推出的款式,保证件件独一无二,绝不雷同!你——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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