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剥皮拆骨董大都没有招供,端木桓也有点惊讶。
看来,要不是此人意志的确坚定,那就是有什么牵挂在别人手中。再加上以前那个,被千刀万剐也没有开口的芊芊,端木桓也佩服幕后之人手段之慎密。
端木桓想了一下,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个痛快,然后把首尾处理干净。再加派人手,盯紧淮阳侯府,还有汪婧芳。”
“是。小王爷,最近,最近二少爷经常宿醉,昨日还对兰姨娘动手。兰姨娘向褚侧妃求救,属下拦了下来。”
飞昆有点忐忑的回禀,怕端木桓还顾忌之前与端木琦的兄妹之情,责怪自己不该拦下她求助。
端木桓冷冷一笑,端木琦,不,现在的兰琪姨娘,当初她和端木栎敢设计云初净和自己,这也是她罪有应得。
“无妨,不准她出青竹院,也别让褚侧妃收到消息。看好端木栎,我不希望他还能兴风作浪。”
第三百四十五章 摊牌
这时,平王妃派人来传端木桓过去。
端木桓知道,肯定是父王要在密室见自己。可笑父王弄了一个假货回来,居然还疼爱了这么久,现在知道是假的,就想迁怒自己?
“好,我很快过去。”
等端木桓来到密室,里面漆黑一片,端木桓取出火折子,点亮门口的灯。果然平王抱头坐在供奉皇太女的牌位前,垂头看不清神色。
“桓儿,你说,她们为什么要骗本王?为什么要给本王希望,又要让本王失望?”
平王抬起头,布满阴骘的双眼全是血丝,神色凄惶充满无助。
端木桓不为所动,这十多年来平王时常反复,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心期盼父王关爱的少年。
“父王,端木凤活着或是死了,对于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平王身上软弱的气息渐渐散去,那暴虐的气息渐渐充盈他的身体。
端木桓突然抬起手来,袖中的软剑遥遥指向平王。
“父王,我不会再由着你动手,现在我要每日上朝,身上不能带伤。”
平王眼看就要暴走,突然又抱头痛苦道:“你滚!滚!”
端木桓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他现在有了要保护之人,不能再由着父王发疯。
而此时此刻,远在丰台的牛子安,却查到了一些线索。
自从云老夫人吩咐牛轲廉,让他派自己的三个儿子重走姑苏到京城的官道,查天启三十六年的旧事。牛子安就从京城开始,一处一处仔细查询。
不光是老客栈,还有老医馆,包括义庄,他都挨着查访。
今日,牛子安无意中打听到,丰台的义庄和城郊感恩寺,一直有联系。在丰台客死他乡的人,大多在感恩寺供奉有长明灯。
他匆匆赶到感恩寺,的确左厢房密密麻麻供奉了几百盏长明灯。每盏长明灯下,写有生辰八字,有些还有姓名。
牛子安捐献了大笔香火钱,又找到主持打听消息。
“信徒牛子安,见过主持。”
“牛施主,有礼。”
牛子安坐在蒲草蒲团上,考虑怎么开口打听。
主持却似乎知他所想,开口道:“牛施主想知道什么?”
“是这样的,十二年前,也就是天启三十六年,我有个好友,带着妻子和一岁的女儿上京。听说在丰台出了事,后来从此杳无音信。我想打听一下,贵寺有没有供奉类似的长明灯?”
牛子安不敢合盘托出,半真半假的问道。
主持沉吟不语,片刻后才道:“只要是在丰台地区,客死他乡的外地人,去过义庄就会在本寺有长明灯。十二年前的事,老衲已经记不清楚,牛施主可以自己去左厢房查看。”
有了主持的话,牛子安来到左厢房,挨着查看长明灯下的姓名。
几百盏长明灯,牛子安查了许久,终于查到一个生于天启三十五年十月初十亥时的生辰八字。
这天启三十五年十月初十亥时,正好也是七小姐云初净的生辰八字。牛子安拿着这张没有署名的红纸,心中忍不住害怕。
难道十二年前,七小姐就死了?那现在府上的七小姐,又是谁?
牛子安思前想后,又觉得事情不一定如此。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万一只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辰的人,那岂不是虚惊一场?
他准备再去找医馆,问问看有没有更多线索。
皇宫里,开元帝和宗政晟相对而坐。两人分别执黑白二色棋子,正在手谈一局。
宗政晟心不在焉,问道:“皇姑父,你说那汪婧芳和白清清,是不是有什么勾结?”
“阿晟,你怎么会这样想?”
宗政晟满心不解,从和云初净分开后,他就一直在回忆,白清清最后暴起想伤云初净的情景。
他知道,汪婧芳一直心心念念想嫁给自己,她有机会一定会对付阿初。可他想不出,汪婧芳身在深闺,是怎么和白清清扯上关系?
难道,幕后之人是淮阳侯?还是汪老夫人?
“皇姑父,白清清之前就想毁了阿初,后来还想害死阿初。我怕,怕因为我对阿初的看重,给阿初带来危险。”
开元帝这才抬头看向宗政晟,看他身上深紫色的锦袍,袖口绣着精致的花纹。一张原本神采飞扬的脸,有点灰心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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