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淑妃半坐在椅子上,笑道:“娘娘说笑了,妾身敢去德妃宫里找皇上,怎么也不敢来坤宁宫造次啊。”
“你也是,皇上去德妃妹妹宫里一趟不容易,你还要去使坏。幸好德妃妹妹没有告到本宫这里来,否则,少不得要罚你禁足一月。”
宗政皇后很满意汪淑妃的识相,同时也警告她争宠一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汪婧芳起身行礼表示受教,然后又奉承道:“娘娘的坤宁宫,可是皇上常来之地,哪里知道妾身们盼皇上,如同盼星星、盼月亮。三宫六院加起来,也不如娘娘一半得宠,帝后伉俪情深,实在让妾身羡慕也是后宫之福。”
宗政皇后脸上露出笑容,嗔怪道:“淑妃妹妹这张嘴啊,本宫和皇上已经是老夫老妻,哪里像妹妹说得恩爱。”
汪淑妃连连告罪,宗政皇后的神色愈发轻松,汪淑妃察言观色,这才禀道:“娘娘,妾身今儿前来,是母亲前儿心血来潮占了一卦。可妾身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既然妹妹都来了,就说吧,也免得妹妹憋坏了。”
汪淑妃看宗政皇后应允,这才继续道:“母亲说卦像上来看,皇宫最近犯小人,还有危月燕之势,妾身特来禀告娘娘。”
宗政皇后闻言沉下脸,不悦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说,淑妃妹妹居心何在?”
汪淑妃扑出椅子,跪在宗政皇后面前,战战兢兢道:“母亲参佛二十多年,从来不说诳语。妾身考虑再三,只是见娘娘平日对妾身诸多照拂,不愿娘娘犯小人,才斗胆进言,请娘娘恕罪!”
第五百四十五章 小人
宗政皇后柳眉微竖,凤目紧盯着汪淑妃,看她始终坦然,才半信半疑道:“这后宫之中,又没有新人进来,何来危月燕之说?”
汪淑妃膝行两步,轻声道:“娘娘,这也是妾身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可母亲说的确后宫要进小人。”
宗政皇后眼中阴晴不定,云初净要进宫住对月之事,自己才刚刚和皇上议下。当时并没有旁人,不可能消息走漏,汪淑妃绝对不可能事先知晓。
可后宫的确要来人,难道,云初净真的就是危月燕所预兆的小人?
“那汪老夫人可说了破解之法?”
汪淑妃心中一喜,皇后果真如祖母所说起了疑心,这样一来,祖母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汪淑妃又膝行两步,来到凤座之前,小声道:“祖母说此人和娘娘相冲,还有些宿缘。不仅会危及娘娘凤位,还有可能危及娘娘性命。”
宗政皇后心中一紧,半信半疑道:“可现在后宫没有新人,淑妃妹妹让本宫去哪里寻人防范?”
“这,妾身也不知道。祖母托人带话,只说这人会和整个后宫为敌,妾身也是惶恐不安,才来和娘娘说叨。”
汪淑妃这话一说,宗政皇后心中的疑心去了一半。她才不相信汪宜箐会对自己忠心不二,肯定是也危及到她本身,才会前来禀报。
宗政皇后沉吟一会,这才示意桑兰扶汪淑妃起来,道:“淑妃妹妹这样道听途说,本宫也很为难。不过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妹妹再去问问汪老夫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解法?”
汪淑妃看了一下桑兰,宗政皇后会意,让桑兰带着其他宫女和内侍退下。
等内殿只有她们两人时,汪淑妃才小声道:“祖母说她也没有破解之法。她只说娘娘的凤位和她有些渊源,早晚要还之类的话。而且皇上已经被她蒙蔽,对她与众不同,迥异平日。娘娘明查秋毫,定能发现。”
宗政皇后越听,越觉得汪老夫人果真修行有成,竟然看得如此之准。
当年还是淳王的开元帝,续娶继妃之时,最先考虑不是自己,而是忠武伯府的秦明姝。秦家婉拒之后,才来向自己提亲。说起来,这凤位的确该是秦明姝的,云初净又是她亲生女儿,难道就是来讨这段缘分?
除此之外,后宫并没有进新人,皇上也很久没有宠幸其他低位妃嫔。实在想不出皇上对谁与众不同,只有云初净!
宗政皇后心里虽然认定是云初净,不过还是故作姿态道:“这些玄妙之事,本宫也是半信半疑,只是目前实在想不到危月燕所预示之人。还是多谢淑妃妹妹。”
汪淑妃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最后只留下“祖母说此人月底之前就会进宫”一言,就此告退。
如此一来,宗政皇后更加确信,定是云初净无疑。
她心想:目前看皇上的态度,还不适合硬碰硬。但只要云初净进了宫,在自己的地盘上,要收拾起来就比较容易。
既然秦明姝是个短命无福的,那云初净也该和她娘一样,也是短命无福之人!
宗政皇后思定,这才吩咐桑兰,先通知内务府清理庆云殿,再派人回国公府告诉母亲,已经同意云初净回宫住对月一事。
汪淑妃回到咸福宫,马上招来羽桐吩咐:“快,传话给祖母,就说皇后已经信了。”
“是,娘娘。只是奴婢不明白,老夫人所说的人,会是谁?”
汪淑妃冷哼一声,冷笑道:“管她是谁,她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只要皇后讨不到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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