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横城以那样的方式回来,蒙钰也就很快得知了皇帝的态度,此时此刻,他竟不知自己站在朝堂之上是为了什么?最最让他感到迷茫的是他和年宵的未来。
年横城已经告诉了他,皇上绝不愿意他们两家联合起来,即便是年横城退出朝野,他和年家的女儿也不能结合,或许在皇上看来,只有蒙钰也退出朝野,他才能放心地让这两个曾经拥有兵权的人更加亲近。
在年横城和蒙钰的谈话中,在蒙钰流露出想要跟随年宵离去的时候,年横城发自肺腑的质问了他,在他心里难道黎明百姓、天下苍生,会比儿女私情更加重要吗?!
看着年横城失望的眼神,蒙钰不知道自己是该惭愧冷静下来,还是听从内心的情感,过分地怀疑年横城根本只是为了让他不再纠缠年宵,他真的不知道。
年横城带着皇上给他的旨意回到了年府,将皇上的旨意告知了年宵等人,为了感谢年横城这些年为朝廷做的一切,皇家特意在宫廷里举办宴会,以为年横城一家践行。
当年宵听到这一消息之后,她瞬间心头就警惕起来,与她产生一样感受的还有年沐,姐弟俩对望一眼,迅速交换了意见,然后年沐直接道:“父亲,我们一定要去参加宫宴吗?皇上既然已经答应了让您离开,那便平平静静地放我们走,临了临了还举办一个宴会,这其中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是的父亲,我们不得不要考虑鸿门宴的可能性。”年宵抚摸着椅子把手,嘴上说这这件事,心里却挂记着昨晚闯进她闺房里,抱着她哽咽落泪的蒙钰。
年横城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他心里又说不出的滋味,史氏靠近了他,温柔道:“老爷,沐儿和宵儿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都已经知道了皇上对我们年家的忌惮和不满,那怎么能不有所防备呢?”
年肃则和他们有不同的想法,他微微皱着眉头道:“我觉得不妥。正因为我们已经要离开了,所以才不能做出落人把柄的事情。若是对明日的宴会有什么保护动作的话,一个不查就会让皇上知道,然后将皇上本已放下的心再次提了上来。这样做何必?更何况,我觉得我之前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皇上做的,或许还是有些误会。总之,我们已经可以离开了,不管是我们还是皇上,应该都不再多事才对。”
年肃的话,年横城虽然不是所有的认可,但终归是有几句话说到了他心坎上的,这不愧是他的大儿子,一贯都跟着他的。
“好了,不必多虑。肃儿说的没错,已是离去的时候,皇上不可能做多余的事情,更何况皇上为了安我的心,因为我放下兵权,想必已不再忌惮我,此次宴会专门告知我没有请文臣,只邀请了武将世家,就为了让我离去前感到舒适。”
这样说着,年横城觉得心里又酸又苦,他和皇上从少年到中年的情谊终究是断了,但好歹还有一丝颜面留下。
年横城已然决定了,年沐年宵也不能强行更改他的意愿,更何况,他们为人子女的很难办到这一点。考虑到年横城话中提到的宴会人员,他们倒是浅浅地放下了心,因为年横城说得明白又坚定,他们丝毫没有怀疑这话中的真伪,毕竟邀请了什么人这是很容易就会私底下知道的。
所以年宵年沐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多想,既然有其他武将的赴宴,那么他们需要自己做的准备应该不会很复杂,更或许真的只是他们多虑了呢?
年宵这样想着,只是她心里始终有丝不详的感觉,可是却暂时没办法把它想个清楚,如果年宵能知道年横城之前被皇帝哄骗着接下过她和二皇子婚事的圣旨,那么她的思绪应该会明朗很多。
……
“怎么回事?怎么可以?混账!混蛋!那个贱人!她怎么可以走?!她不能走,她要留在京都,要被本宫看着过得凄惨无比,要跪在本宫脚下痛哭流涕才对!”朝光挺着已有五月的肚子,在自己的宫殿里肆意地打砸哭骂着。
碧莹又是颤抖又是害怕地上前扶着朝光,生怕她伤着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是在担心朝光的安危,而是在担心自己,不管朝光是因为什么伤到了自己和腹中孩子,会收到惩罚的只有她而已,或者说,是像她这样的奴仆们,想到这里,碧莹握着朝光的手忍不住就用上了力度,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朝光的手腕竟然已经被她按出了红印。
碧莹一个激灵后就迅速地松开手,她胆怯不安地看向朝光,发现她沉浸在她自己的愤怒疯狂里,根本没有发觉她的动作,碧莹忍不住就呼出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就在这个时候,朝光突然瞪着眼睛盯向了碧莹,碧莹整个人都僵住了,以为朝光是发现了她的过错然后要惩处她,但朝光要说的竟然是:“碧莹!你去!你去找太后!你去找太后!太后肯定有人的,找个厉害的侍卫出去,我要年宵那个贱人去死!我决不允许她离开京都去潇洒快活,我要她死在京都,我要这些害了我的人通通都去死。”
朝光这番话说得简直令碧莹毛骨悚然,她想不明白朝光怎么敢就这么说话,甚至是真的打算做出这样的事,可她不敢,“娘娘,您不要冲动,太后也不会答应您的,更何况,您之前不是想明白了吗?年宵小姐那样的软柿子怎么可能能算计到您呢?您可是实在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一个人就去打扰太后啊,娘娘!您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做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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