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面对年宵的问题,蒙钰顺着她的话,去想了想那些场景,虽然每一个场景都让他无比地失落与惆怅,可是他想,只要还有一丝机会,他就绝对不会放弃。
年宵听着蒙钰的话,悄悄地露出了一个隐秘的古怪笑容,由于角度的缘故,呈现给蒙钰的就只是一个略带羞涩但是依旧美丽的笑脸。
“宵儿……对不起。”蒙钰突然对年宵道歉道。
年宵微微愣了愣,她疑惑地偏头看了蒙钰一眼,然后才恍然大悟地微微抿唇,“如果,你是说的我们,嗯,那个时候,那没关系,是我主动的,我不后悔。”
年宵目光灼灼地看着蒙钰,神情里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扭捏。
蒙钰看着年宵的面庞,看她那样的坦然与无谓,心头一阵激荡,他被吸引了,义无反顾地被这样的年宵所吸引,她害羞,他喜欢,她勇敢,他钟情,只要面对的是这个年宵,他就无法抑制住自己对她的爱意。
“等会儿离开的时候,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再一次亲手为你戴上它吗?”蒙钰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摸出,他郑重地开口道。
年宵刚想说话,就觉得腹中一阵疼痛,她的冷汗瞬间出现在额头,唇色煞白,眼神里满是无法控制的痛苦,瞬间就倚倒在桌上,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唇边溢出了血液。
史氏为了不让年宵觉得不好意思,故意和年宵相隔有些距离,但是她依然是和蒙钰第一时间发现了年宵的不对劲。
很快,整个大殿的祥和热闹就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怒气冲冲与担忧的声音。
皇帝格外愤怒地质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年家人则担忧着无心去管是谁做了什么,只高声唤着太医,只有年沐,在靠近年宵后,被年宵握住了手,用力地按压了两下后,明白了她的意思。
虽然在明白的那一瞬间,年沐的担忧中立刻就混杂了愤怒与不赞同,但是此刻,他没有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而是刻意隐藏自己的不对劲,把他的愤怒表现了百分百。
“血怎么是黑色?是谁?!到底是谁!太医!太医!”年沐还未成年,他作为一个半大小子,在御前这般叫嚷是很冲撞贵人的,但是眼下的情况,谁会追究这种事呢?
堂堂将军嫡女居然在皇家宴会上中了毒,这才是天大的事情啊!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谁心中都会有自己的猜测,这其中的牵扯,令人实在不敢细想。
皇帝是真的出奇愤怒了,他本想这一次用强硬手段以绝后患,谁料中途居然出现了意外,迫使他不得不放弃这个决定,还要继续与年家人虚与委蛇,但是他还有后手。
他‘借’给朝光的暗卫,是得了他的吩咐的,不管年宵,只要开始动手就直奔年横城,必须把年横城的命留下来,之后的事情,就可以全部推到朝光身上,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只要处置了朝光,他依然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帝王。
至于,他答应了朝光的事情,这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不,应该说,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是真的,朝光享受了他们皇家这么多年的恩赐,是时候给出回报了。
然而,这个计划又被打断了。究竟是谁?!是谁蠢到直接在宴会上下毒的?只在年宵身上出现中毒迹象,那就是只有她面前的才有毒,针对她的人,除了朝光不做第二猜想,这个蠢货!
眼看朝光居然坐在原地,于众目睽睽之下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皇帝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她却毫无所觉,只盯着陷入昏迷的年宵阴笑。
皇帝表情带着担忧,眼神却悄然送给了一个暗处,原本被分给了朝光,此次也有自己的任务,但要等着朝光发令的暗卫得了真正主子的示意,当下也不再犹豫,立刻抽出软剑冲了上去。
本就陷入混乱的年宵一处,年横城又受到了攻击。
年宵已经被蒙钰抱去了偏殿歇息的地方,看着她满头大汗、眉心紧蹙的样子,心疼不已,不过年宵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留给他的了,史氏担忧地占据了最近的位置,还让梦霜也赶紧跟上,她是年宵的贴心丫头,有她照料着会比较好。
不能自己照顾年宵的蒙钰只得把注意力都放在太医身上,他不知道年宵究竟怎么了,心里担心得不行,目光便有如实质地盯着太医,好似这样下一秒就能听到自己最关心的回答似的。
“这……这……”太医诊治年宵的速度很快,可是在回话的时候,却显得极为犹豫不决,这口吐黑血不是能用遭了风寒一时不适可以敷衍过去的,可是要真的实话实说,这……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啊,这要是说破了什么阴谋,可怎么办?
年横城身为大将军,手上沾满的鲜血无数,若他刻意,浑身的煞气可以逼得人炎夏打冷颤,如今发现这太医明明诊断出了什么,却支支吾吾不肯言语,他的女儿如今可还昏迷着躺在床上呢,“太医若学艺不精,那便该尽早向皇上请辞,莫要误了贵人才好。”
年横城不怒自威,他冷冽的神情让太医小腿肚颤了颤,他想起还在大殿上跟众臣子一起等待结果的皇上,他想,陛下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皇后娘娘也犯不着和一个臣子的女儿动手,那,那他就算照实说了,应该也误不了谁的事。
思及此,太医大人不敢再耽误,只得赶紧说出自己的诊断,这时候,医女也已经煮好了药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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