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空青秒懂,连忙点头,凑到曲军面前,“曲爷爷要吃点什么水果吗?”
曲军这会儿看见昏迷的张淑水又陷入了回忆里,被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敷衍的答了一句,“随便吧。”继续盯着张淑水。
苏京墨从苏空青手里拿过水果,放在窗边的柜子上,站在他身边轻声说:“行了,我替曲爷爷削水果,你照顾你家松音吧。”
苏空青朝他递了个你很上道的眼神,拿过橙子细心剥起来。
曲松音看见曲军这样,琢磨着要不要对他用金手指,曲卫西往曲军身边一蹲,低声劝起来,“爸,要不你回去休息吧?天都黑了。你这身体也不适合熬夜。”
“我不回去!医生不是说今晚她会醒来吗?咋能昏迷这么久?你说为啥?”曲军越说越难受,撇过头看着张淑水,握着她的手,“咋还不醒来?”
曲卫西一看他这样,轻叹一声,“行,那我去问问守夜的床。”
苏京墨刚准备削苹果,一听曲卫西这话,用胳膊碰了碰苏空青,“自觉点。”
苏空青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橙,朝外走,“曲叔,我去问吧。”
曲卫西说这话就是等苏空青赚表现呢,一点不推辞,反而直起身体挥挥手,“去吧,问清楚点。最好摆个两三张。”
——
一晚上这么几个人在,就算他和苏京墨和苏空青不睡,曲松音一个女孩肯定要睡一会儿,更别提年纪大的曲军了。
还好这间重症室是单人间,足够大,摆个两、三张陪床也完全足够。
这边苏空青和苏京墨各自忙碌起来,曲卫西反而有些无所事事了,现在又没手机,病房里也没电视,他就只能发呆。
呆了一会儿有些无聊,烟瘾犯了,悄悄溜了出去。
苏京墨削好了苹果递给曲军,看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也有些无奈,知道他现在特别难受,可也不好不停劝。
倒是看曲松音也盯着张淑水发呆,跟秦雅楠一样,以为她自责呢,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到走廊去。
“怎么了?京墨哥。”曲松音还以为苏白微或者张艾莉临走前有什么交代,跟着他走到走廊,看了眼病房,才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你别多想。张奶奶摔跤也不是你造成的。你考上好大学这是好事。”苏京墨压低了声音,安抚了一句。
哪知道曲松音一听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我没自责。我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说实话,张淑水年纪大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出门,被磕着碰着都有可能出事,就算不是为了来景城,她也会出门的。
这次不过是一次意外,她其实没有多想,就是看着曲军这样有些感慨,又在思考金手指什么时候能起作用而已。
“我看你这样就是在多想。脸色难看的很。你这样,不止是空青,你爸也得担心。别说你爸了,我爸妈也得担心。把心放宽点,没事的。”苏京墨知道她一直都很懂事,以为她只是宽慰他,依然多劝了几句。
“第三重症室,是这间吧?”两个人正在说着话,看着年纪四十多岁的一对夫妻拎着不少东西,在走廊左看右看,站在了张淑水这间病房前。
“你们有事吗?”曲松音咽下到嘴的话,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
他们看着就是很普通的北方人,穿的挺质朴,女的长得还有几分清秀,就是脸上皱纹不少,皮肤有些黑,男的看着长的普通,但笑容憨厚,看着就特别老实。
男人的笑里除了憨厚还有些歉意,手指搓了搓拎着的塑料口袋,脚也蹭了蹭,余光扫了眼病房里的张淑水和曲军,“对不起,是,是这样的。我们……”
旁边的女人看他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把他挤到一边,歉意的一笑,“今天我们的小儿子赶去景城,在火车站不小心撞了个大妈。”
说话间她看了眼病房里还躺着的张淑水,不敢去看曲松音和苏京墨的眼睛,低头说着,“这位大妈被撞倒了,有些混乱。他着急赶火车,就给我们电话,叫我们来看看。”
男人在她说到这里,急忙补充,“我们不是逃避责任,火车票不便宜,我儿子也是心疼我们。不敢浪费了。打那电话都挺贵呢,我们赶来……”
女人一听他这么说话,踩了他一脚,又瞪了一眼,连忙跟着说:“他真不是故意的。我们凑钱也花了点时间,买了这么多补品来,你们看,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曲松音跟苏京墨两个人站在一起,当然是苏京墨看着更靠谱一点,他们全程都对着苏京墨说话。
苏京墨默默的转头看了眼曲松音,曲松音在他们说话的期间,仔细打量了一眼他们的穿着。
衣服看着还算是干净整洁,可已经洗的泛白,两个人的手指都很粗糙,还有些变形,而且手指缝里也不算干净。
最重要的是女人的布鞋还有补丁,这么一看就知道他们应该是谷城附近农村里的人,经济条件也不算好。
一张火车票都不敢浪费,可想而知,家里有多困难。
曲松音很清楚谷城附近不少小镇或者农村里还有条件不好的很多家庭,一听他们的话,就不忍心苛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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