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睨了紫阗一眼,语气冷冷:“我的宴会迟到不说,还去勾搭我的人,紫阗你真是好闲情。”
紫阗却没被他的气势慑到,甚至打趣道:“你的人我给送来了,要不是我有好闲情,指不定你的人便叫人欺负了去,论道理你该感谢我才是。”
秦月看了抖三抖,容非冷言冷语的时候最是慑人,天底下可能也就紫阗敢在这时打趣他了吧?
她一边腹诽紫阗不知察言观色,一边听到容非更冷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却是对她说的。
秦月看席间还有那么多宾客,于是好心建议他:“等宴会结束了再说吧。”
“现在就说。”容非冷声道。
秦月不敢惹他,于是压低了声音将刚才的事都告诉了他。
听罢,容非只是眸光暗了暗,随即冷笑了一声:“那家伙本就是不请自来的,我念在他父亲的面上,便让他进来了,没想到……”他顿住,向秦月摆了摆手:“你下去休息吧。”
秦月如释重负地退下,不用给众人斟酒了,也不用练舞,有半天的大好时光可以挥霍。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种感觉真好。
至于容非想怎么对付猥琐爷就与她无关了,反正他刚才会恼怒,也是因为自己的舞姬被人非礼,掉了他面子吧。
*
秦月此时叼了根草,躺在草地上,那个她莫名其妙出现的地方。
距离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将近半个月了,她现在越来越迷茫。
找不到穿越回去的办法,也没有容非的解药,难道她只能乖乖等着云王大寿的那一天前去献舞,让他来决定她的命运?
迷茫啊迷茫……
就在满脑子的迷茫之中,秦月睡了过去。
醒来时,被眼前放大的脸吓了一大跳,一惊之下,她猛地跳了起来,然后听到了对方杀猪一般的哀嚎声。
唔,她把紫阗的额头给撞了。
紫阗一手往她脸上捏了一把,一手捂着额头笑道:“你这丫头的头真硬。”
“谁叫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秦月嘟囔着站起来,看见容非也来了,“宴会已经结束了?”
“我与你家公子要去小坐一番,小丫头你过来伺候。”紫阗眯了眼睛笑。
丫真不要脸,好意思喧宾夺主?秦月不理他,反看向容非,容非竟只是点头。
亭子里,两个美男相对而坐倒也是一道风景,只可怜了她站得脚都酸了,他们却还在天南海北地谈话。
紫阗瞥了她一眼,忽然凑近笑道:“叫我一声大叔我就让你坐下来。”
好无聊……秦月却飞快应了:“大叔!”
好女不吃眼前亏,能让自己休息休息才是正经,节操皆浮云。
紫阗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顿了顿,方转头对容非说:“真是个有趣的丫头,送给云王可惜了,还不如养着自己玩。”
秦月汗了一把,自顾自坐下,心里愁云又起。
容非的目的果然是要将她送给云王,然后呢?取悦云王从而让他获得更大的权利,为他野心的实现添砖加瓦?还是说,他想让她从云王那里取得情报之类的?这种高难度工作她可做不来。
屁股一沾凳子,容非温温润润的声音便传入她的耳朵:“小月儿,你似乎忘了谁是秋染园的主人了。”
被他称呼为“小月儿”,秦月瞬间冒出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又站起来,不满地瞪着容非。
此刻的容非依旧是面瘫脸,眼神却有几分不悦。大抵是紫阗自作主张让他感觉失了面子吧,于是拿她来开刀,真是小气!
和容非相反,紫阗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面子被驳,耸了耸肩对她一摊手,摆出无能为力的表情道:“小丫头,不是大叔不帮你,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秦月撇过头去,决定不再管这两个怪人,却在此时听到容非的声音:“你坐下吧。”
够了!耍她玩呢?!
坐下不久,他们又唤她去取棋,取回来后,他们开始博弈。
秦月对下棋一窍不通,只能干巴巴地看着,不过看了很久,最后也悟出了一点门道,紫阗的黑子已经将容非的白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大有一并吞噬之意。
容非却不慌不忙,只微微笑着,从容不迫地落下一颗白子。
他这一步棋走得巧妙,竟在一瞬间挽回了颓势,反而将紫阗的大部分黑子围杀。
紫阗道:“我的棋艺果然还是不如你。”
容非眼眸微动:“你只是太张扬,沉不住气。有时候,隐忍是为了爆发,越是隐忍得久,便越是爆发得足。”
秦月一怔,容非果然是在隐忍。
正愣着,容非突然抬眼瞧了一下她,她忙摇头:“我什么也没听到!”
“你听到了也无妨。”容非浑不在意,转头又与紫阗开始了新的一局。
秦月还犹自怔忪着,这样的话可以叫她轻易听了去,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信与强大吧。
因为自信自己的力量,所以在容非眼里,她听了这些,也算不得变数,他没必要担心。
难怪他当初见到她突然出现,也没有追问她的来历,肯定是因为他无惧她的存在,强大到可以完全摆平她可能带来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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