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眼里霎时缀满了笑,抱起她:“那现在接了我,该回去好好睡觉了罢,免得明日又起不来。”
秦月由着他抱回房,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容非待她梳洗上床了,给她掖了被角才离开。
看着他出去之后,秦月的心霎时空落落的,好似丢了一块一样。
自从心意相通之后,容非虽然多数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清冷,可对她到底还是不一样了,她该相信他的。
可是,任凭她怎么劝说自己,心里的那股患得患失却仍旧萦绕在心间。
这个时候,父母不在身边,朋友不在身边,自己以前也没有经验,没有人听她诉说,也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秦月长叹了一口气,起身打开了窗子,坐在窗户边,秋日略带寒气的夜风吹了进来,却怎么也吹不散鼻尖的那抹胭脂味。
第二天她醒来时,容非又出去了。
秦月想了想,对揽夏道:“揽夏,紫阗住在哪儿啊?我想去找他玩。”
“秦小月,你知道公子为了你好,才不让你出去的。”园子里其他人如今都恭恭敬敬唤她“秦姑娘”,只有揽夏还和以前一样唤她。
“好姐姐,我很久没见紫阗了,想见见他嘛。”她拉着揽夏的手撒娇。
揽夏最受不了别人跟她撒娇,于是一把甩开秦月的手:“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闲呢?紫公子最近也很忙,说不准没时间招待你的。”
“带我去嘛,好姐姐,没准紫阗有时间呢?他若没时间,我们便打道回府,绝不耽误他一刻功夫!”秦月一口一个“好姐姐”,都快变成贾宝玉了。
揽夏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利了起来:“你一口一个‘紫阗’,莫不是看上他了?!”
“哪能啊!”她才不喜欢自称“大叔”的怪男人。
揽夏这才放了心:“你可千万莫辜负我们公子,我伺候在公子身边快十年了,头一次看到他如此上心,跟你在一起后,他发自内心的笑容也多起来了。”
秦月低下头,心情骤然低落,她可没有辜负容非,但是倘若容非辜负她了,她该怎么办?
后来,揽夏在她的软磨硬泡下终于松了口。
揽春和揽秋均不在园子里,而揽冬向来听揽夏的,揽夏便做了主,和揽冬一起带她去了紫阗的住处。
“到了。”揽夏掀开帘子,将秦月从马车里带了出来。
当看到“紫阗居”三个大字时,秦月华丽丽地囧在当场。
以自己的名字来命名处所,还真是王霸之气侧漏啊!
揽夏去禀了紫阗的仆人,没过多久,门嘎吱一声开了,紫阗的身影出现在她们面前,微挑了眉眼。
“哟,小丫头今儿个也知道来看看大叔了?我还以为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容非呢。”
“喂,把客人晾在外面,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大!叔!”秦月也学着他挑眉。
紫阗笑弯了眉眼,将门大开:“请吧,小丫头。”
秦月进了紫阗居,揽夏和揽冬便去了偏房歇息等她,她则与紫阗去了后院。
紫阗说他在那儿搭了个棚架,比较凉快。
秦月十分想吐槽,都入秋了,还提什么凉快不凉快。
到了那里,她才发现原来后院不止有个棚架,棚架下还搭了个秋千,顿时大喜过望。
紫阗见她双目放光,不禁得意道:“喜欢么?”
“喜欢!”秦月坐上去,左摇摇又晃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正事,“紫阗,历城里最大的妓院在哪儿啊?最有名的花魁又是谁呀?”
没错,男人么,如果身上沾了女子的胭脂,那么多半是寻花问柳去了,虽然她直觉容非不是这种人,但她想先查查看,免得心里徒做猜疑。
“你一个姑娘家,问这个做什么?”紫阗皱了皱眉头。
“我想去玩玩呀,古来就许男子寻花问柳,便不许女子也去温柔乡里走一回?”她极力将语气装得轻快。
紫阗似乎被她气笑了,戳了戳她的额头,才道:“这最好的勾栏院么,当属无忧阁了,这无忧阁中的辛颜姑娘,便是历城第一花魁,众人梦寐以求的女子。”
辛颜。
秦月咀嚼着这个名字,便觉得似乎有个人踏纱而来,白衣笼罩周身,看不清她的容貌,却已经被她蛊惑。
“辛颜姑娘才艺俱佳,卖艺不卖身,是历城最有名的女子。要见她的人还得事先预约,等上一个月才能见到。”紫阗笑得有几分得意,“不过,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辛颜与我交情不浅,我想见她,只要走进无忧阁就能见到。”
“真的啊?”秦月从秋千上跳下来,扯着他的衣袖,“带我去吧,大叔,我想见见历城这位美人儿。”
*
紫阗还真带她去了。
进了无忧阁,老鸨很是热情地迎了上来,看来紫阗是这里的常客。
秦月心里默默鄙视了他一把,跟在他后面进了三楼最里间的房间。
房间里,竖了一扇屏风,屏风后面,隐约能看到一个女子在抚琴,琴声缭绕在屋子里,如仙乐一样动听。
他们进去后,那女子方撤了琴,从屏风后走出来:“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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