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总喜小的啊。”
“不过小姑娘挺好看的。”
“这小姑娘之前陆总就带她去看过演出的。”
“真的假的？”
“当然了，我妹妹就是朝夕芭蕾舞团的演员。”
“那女孩，不就是曲氏珠宝的曲家二小姐吗？”
“奥，门当户对。”
“怪不得陆总会拒绝舒卿呢。”
“舒卿也不赖啊，爸爸不就是娱乐圈的大佬么。”……
当然，这些私语他们两人都听不到。
等陆宁宇关上办公室门那一刻，曲芷柔揉了揉僵硬的脸蛋，说：“宁宇哥哥，你们陆氏的员工可真热情啊。”
陆宁宇没有笑了声，朝里屋指了指，说：“床在里头，进去睡吧，床单干净的。”
陆宁宇的办公室很大，冷色调装潢，办公桌背后是满满一面墙的书，办公桌上的东西收拾得十分整洁。
惹眼的是，落地窗外还有一片空旷的阳台，阳台居然还有几株开得正艳的茉莉花。
“天啊，宁宇哥哥，你的茉莉花居然开得那么好？我的还没开那么好呢。”曲芷柔扒在落地窗上惊叹。
陆宁宇得意地勾了勾唇，《茉莉花种植技术》不是白读的，“抓紧时间休息吧。”
“那我睡你的床了，你睡哪里？多不好意思啊。”曲芷柔笑嘻嘻地朝里屋走去，环视了一圈，说：“你睡沙发也行，沙发那么大，应该也蛮舒服的，午安了，宁宇哥哥。”
等她把门合上，陆宁宇哑然失笑，她哪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等他安静下来，他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刚才是怎么回事，才会问出‘你叫你哥哥老婆嫂子还是姐姐’这种奇葩的话？
幸好曲芷柔没多想，要不然他这张老脸该往哪里搁？
不过，她直接否认了，她是他的妹妹。
她的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她并不想当他的妹妹，那她想当他的什么？
他看了眼阳台上开着正旺的茉莉花，笑了笑，果然，最美的是人间四月天。
*
曲芷柔这一睡，就睡过了头，已经到了歌舞团的上班时间，陆宁宇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往里看，床上的人还睡得酣。
她的睡相很好，和平时鬼机灵的样子不同，安静乖巧。
他轻轻合上门，笑了笑，金屋藏娇，果真是一件美事。
正在他批文件的时候，张树来找他，带着一身怨气。
张树是陆宁宇请来的舞台指导，因为朝夕芭蕾舞团台柱子林青橙因伤休息，虽其他舞蹈演员都是万里挑一，可都没林青橙出名。
而公司前期已经和剧场签订了合同，为了减少损失，只好请熟知芭蕾舞剧《红宝石》等将要公演的三部剧的舞台指导来救场。
张树就是芭蕾舞界知名舞台指导，还是陆宁宇亲自邀请的。
“怎么了？张指导？”陆宁宇问。
“你那个余团长行不行？怎么选的人？这么经典的芭蕾舞剧，这么重要的角色，选了一个这么不入流的人去跳首发独舞？要舞台感没舞台感，心态还不好，都跳了多少年了，和指挥师配合还紧张？再不换人，你那几场芭蕾舞剧，全砸了。”张树心直口快，一坐下，就开始奚落。
陆宁宇安静听着，眼皮都没抬，钢笔唰唰地在笔记本上写，慢悠悠开口：“林青橙受了伤，你说那个不入流的，应该是叫李萌萌，目前，确实是舞蹈团最优秀的演员了。”
“那陆总，对不起，我想指导一场艺术盛宴，而不是一场商业演出，告辞了。定金我会全部退还。”张树有些气结，
听到他要撂挑子不干，陆宁宇笔尖一顿，慢条斯理地划上句号，轻轻放下笔，十指交叉，慵懒靠着椅背，矜贵文雅的模样。
“张指导，我是一个商人，你是一个艺术家，不冲突啊。”
“艺术，是商业的最高形式，商人，实现艺术的商业价值，至于怎么实现商业的艺术价值，是你张指导的事啊。”
“张指导要违约，是信心不足，还是能力不足？”
“我看，张指导一世英名，能力应该没问题，那您要对我们的演员，多一点信心才是。”
张树哼笑了声。
都说陆振海是商场的笑面虎，看来他的儿子陆宁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岂听不出他的话外音——你丫敢违约，你这一世英名那就晚节不保了。
“那谢陆总抬举了。”
“合作愉快张指导。”
张树走后，陆宁宇嗤了声，“老狐狸。”
这段时间，像张树这样的人来回试探他的人可不少，他可谓焦头烂额。
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他听到休息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四点，他敲了敲门。
果然，里头传来曲芷柔的声音。
“宁宇哥哥。”
她声音惺忪朦胧，软软的，还有些委屈，怎么还带着点哭腔。
这声音，太撩人。
他心里顿时柔柔的。
“我能进来吗。”陆宁宇柔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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