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去推他。
然则这一只手说是推,却是放在了那一处胸膛上,十分欲拒还迎。
两人一个是过来人,一个虽然看起来是个清纯的,然则在男女之事上,知道的却只有比寻常的过来人更多的,一个推拒,一个拉扯,很快就扯在了一处。
杨义府装着醉酒的模样,道:“月娘……月娘……我心中倾慕你久矣……只是家中父母规矩重,娶妻前不好纳妾,不得……不得给你名分,我自舍不得坏你名节。”
一面说,却是一把将胡月娘搂着,嘬着她的脖子亲。
胡月娘的脸红得同那猴子屁股一般,只娇滴滴地道:“公子却是要作甚……”
又去要推开杨义府。
推来推去,两人没有能互相推开,反倒是彼此身上衣裳都越发地少了起来,很快就滚做了一处。
杨义府才吃了那老妇做的一大碗鹿血羹,火气往下坠,简直硬得同鹿茸也差不了几分,在胡月娘身上蹭啊蹭的,蹭得火越发地旺。
两人都有了酒,擦枪走火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而已。
胡月娘到底还记得自己是个清白女子,到得最后,终于认真大力挣扎起来,道:“公子,月娘……月娘还是处子……”
这话说得却是晚了,最后两个字才落音,杨义府早已入巷,便似那苍蝇进得粪坑一般,畅快得不得了。
他身下一面大动,一面对着觊觎已久的两团白肉又嘬又捏,因吃了酒,又许久未得行事,头一回交代得倒快,几下大力之后,挺尸一般倒在胡月娘身上,再不动弹。
胡月娘等着这一下久矣,她知道男子才尽了兴,有一时脑子里头是想不得事情的,便等了片刻,直到觉出对方又有了动静,还想再来一回的时候,忙抓准机会,捂着脸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杨义府被一块肉吊了两个月,好容易得手了,果然那滋味秒不可言,又正在兴头上,又才得了趣,倒是有些功夫来调情,一时哄她给名分,一时哄她给衣衫首饰。
胡月娘听得这些承诺,俱是摇头,一面腰腿间使力,把杨义府勾得欲仙欲死,一面嘴上却是哭。
两人翻来覆去滚了不晓得多少次,叫杨义府到得后头,脚都在打颤,终于听得外头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那老妇的声音传得进来,问道:“月娘?你去何处了?张公子何在?”
杨义府正在要紧处,哪里能停得下来,果然被人把门一推,逮了个正着。
那老妇见得床上连帐子都不曾放下来,两人赤条条滚在一处,白生生的大腿缠在一处,下头相接之处一塌糊涂,全然不堪入目,惊得脸都白了,叫道:“月娘!”
一面说着,一面扑得上前,偏又不好去拉杨义府,只好拖胡月娘,在她身上拿手狠命大力打着,骂道:“你个蠢的,你娘养你这些年,却是叫你去偷汉子的?!你清白身子没了,将来如何能嫁得好人家?!”
又哭道:“我怎的这样苦的命!我怎的这样苦的女儿!”
杨义府听得烦得很,只道:“大娘,我同月娘情投意合,将来自会给她名分。”
那胡月娘却是道:“我哪里值得什么名分,不过是公子救回来的一条贱命罢了……娘怎的这样人心不足,若是没有公子搭救,我母女二人早已不晓得身在何处,许是早命丧黄泉,如何还能在次坐着吃肉吃酒!娘这说法,好没道理!”
又转头同杨义府道:“公子……月娘这条贱命已是您的,将来当牛做马,为奴为婢,全听您这一处一句话罢了。”
第646章 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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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义府哪里希得胡月娘这一条贱命。
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卑贱之人而已,除却私下睡一睡,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
不管是为奴也好,为婢也罢,甚至当牛做马,他都懒得要。
杨义府从来是个拎得清的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从小到大每一步,都有清晰的规划。
他对自己一贯管束极严。
在何处进学,拜何人为师,娶怎样的妻子,攀哪个档次的岳家,初任官要做什么,再任官要做什么,哪一年要做京官,哪一年要做朝官,他心中都有一杆秤。
乃至同何人交友,与何人应酬,同哪一类人只要面上做到就好,和哪一类人却需要花许多心思、时间去维系,这些他只要同对方稍微接触一下,立时就会有个底。
对杨义府而言,无论人也好,物也罢,除非于他有用的,其余都不值得理会。
马能骑,牛能耕田犁地,丫头也能伺候人,可这胡月娘却是只在府外有用,半点不能露在人前的。
若是给范真娘晓得了,便是这一个妻子好打发,后头的范姜氏也好哄,那一个范尧臣,却不是能应付过去的。
胡月娘这样一个人,不过是短暂的过渡而已,不能长久。
然则这样的话,杨义府却决不会在此时说得出口,至少要等到范真娘出了月子,过上三两个月,才会想办法把这一处的首尾给处理了。
只是无论心中是如何作想,他听得胡月娘这样一番话,着实也忍不住有些飘飘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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