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真的雀跃,亦或是一整天只在早晨喝了一碗粥,这时有些饿了。只想着赶快回家做点吃的填一填肚子。
白慕阳凝着女孩离去的身影,她乌黑的及腰长发散下,柔顺地落在身后,终于看起来成熟些,要他的罪恶感轻一些。
眼见得女孩的身影渐渐远去,白慕阳的额头却是越蹙越紧,手指撑在桌面,额上的汗缓慢地溢了出来。
白慕阳稍微缓了一会儿,方才走至柜台,同那戴眼镜的男人道:“把那张椅子清理干净。”
陆弘哲立时应了,目送老板出门后,方才看向那椅子,立时倒抽了口冷气。
这是……
以他二十余年的理论知识和社会经验,那深红血迹断然不可能是所谓“案发现场”留下的。陆弘哲赶忙打柜台出来,果然瞧见老板身形不稳地向前走着,背后的血迹早已浸透了衣衫。
“所以……这是明明有伤偏还要来见一见这位余小姐?”
“而正因为受了伤,所以先前那么多电话都没有接到。”
“我擦!”陆弘哲忍不住低声道,“真爱啊!”
“不对不对,”他又是歪着头思索,“看那位余小姐的意思,两个人应该不熟识吧!”
陆弘哲想不通,便也不再想了,径自将那张椅子拎到了休息室,仔细处理干净上面的血迹。
这边,白慕阳回到车上,手机便响了。
他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时延,随即接了电话。
“查到了?”因着身体极度不适,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飘。
另一端的人明显也是听出来了,迟疑了片刻,方才作了回应:“是,非常清楚,现在发给你?”
白慕阳拧着眉,紧闭上眼,身子微微靠着方向盘,半分不敢接触椅背。“删掉吧,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他想慢慢去了解,而不是去看冰冷的资料。那些资料,也代替不了余安安的感受。
另一端静谧了片刻,随后便是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传来:“为什么?”
大约一个小时前,白慕阳打电话给他,要他查清楚余安安的所有过往。现在资料出来了,他居然又不想看了。
白慕阳喘着粗气,额上的汗愈胜,好一会儿才道:“过来接我。”
……
余安安回家后,主动给奶奶发了视频,告诉奶奶她找到了工作,并细细地说了工作的内容,只是隐了白慕阳长得太好看这条。
柳慈面上闪过明显的失落,“安安哪,你是不是觉得奶奶没办法一直照顾你?”但这念头闪过,柳慈却没有说出来,她教养出的丫头是什么性情,她清楚地很。因而只是笑着叮嘱她:“那你可要好好工作,等着奶奶回去视察你,顺便给你带个礼物回去。”
奶奶没说,余安安便也当没看清那一丝不悦。只揪着奶奶最后狡黠的笑意撒娇:“什么礼物?奶奶,我二十岁的生日可是快要到咯。”
她嗓音黏糊着,像是减免了十岁的小女孩。
柳慈撇了撇嘴,但眉眼里仍是抑制不住的暖意,蜷着手指隔着屏幕敲了敲她的脑门,又是满眼宠溺:“安安乖,等奶奶回去,绝对出乎你的意料,包你满意。”
“嗯嗯。”余安安重重地点头,咧开嘴笑着。
视频关掉后,柳慈便皱了眉,眼前令人舒适的海景也没了一丝观赏性。
她转向身侧的中年妇人,神色略有些恍惚:“这些年,我是不是把安安教的太好了,她这么懂事……”
余下的话柳慈没说,吴妈也懂了,只好顺着柳慈宽慰她:“小姐懂事,不是正好没有白费了您的苦心吗?”
柳慈长长地叹一口气,在躺椅上闭上眼。
另一端,余安安随后便打给了游游,大略同她说了说工作定下的事,其余的八卦就不肯再满足她的好奇心了。毕竟,白慕阳对她而言似乎是有些不同,但眼下,还是正经开始工作要紧。
纵然,游游挂掉电话的时候很是幽怨地同她道:“你也是厉害了,开着五百万的车去干每个月五千的工作。佩服!”
余安安没说,她其实只是想提前适应一下,在蜜罐里泡久了,她怕自己没有生存的能力。因为这一天,似乎迟早要来。
次日清晨,余安安起得极早,早早吃过饭,又化了个淡妆,方才出门。
只是,白慕阳一整天都没有出现。所谓“明天见”,只是客套的说辞。
工作的事项确然如他所言,没什么要紧事,只是繁琐些。余安安干了几天,觉得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她虽然学习不大中用,但自小爱看课外书是真的。是以,也没觉得时光难熬。
这一天正午,同往常一样,余安安正准备去隔壁饭店点一份面,结果一抬眼就瞧见一辆黑色轿跑旁边斜斜立着的男人。
余安安见着他倒没几分惊讶,前两天游游来过一趟,还将林恒宇扯来了。游游甚至乖巧地陪着林恒宇在楼上坐了大半晌。来人能知晓她在这里工作的消息,自然不令人意外。
男人见她出来,慌忙大步走过去,帮她挡住热烈的阳光,一面颇有些心疼道:“安安,你真的在这里打工?累不累?是奶奶给你的钱不够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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