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阳微垂的眼睑立时抬起,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瞧着她:“我的就是你的,而且,你现在本身就很有钱。”
“啊?”她微惊,而后纠正他,“我哪有钱,只有一艘游艇,那是奶奶留给我的,我绝不可能卖掉它。现在卡上余额真的不多。”现在剩下的还是从前奶奶给她的零花钱。她又道,“还有,即便是我们有一天成为夫妻,你的还是你的,那是你的婚前财产。”
白慕阳一双漆黑的眸子猛地眯起,透出骇人的光来。他单手握住余安安的肩,一面克制着自己不要大力,一面恨不得捏碎了她。“你想过和我离婚?”他咬牙切齿道。
余安安被他问的愣住,这脑洞怎么转的?
“我们都还没结婚呢,我哪想那么远?”她愣愣着,略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不是想过离婚,为什么说那是我的婚前财产?”
“我……”白慕阳目光如炬,余安安被他瞧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道,“我想上班,其实也不主要是挣钱,主要是想工作,然后实现自己的个人价值。慕阳,我可以依赖你,但不能依附与你。”
她说的万般有理,白慕阳一时找不出应对的措辞来,闷了闷,才松开手蔫蔫道:“安安,你真的很有钱。而且,你有我。”
“我知道,”余安安笑着点头,“你是奶奶送给我的最后一样礼物。”
白慕阳听她这样说,终于满意地扬了扬唇角:“对!我也答应过柳奶奶,一旦她出什么意外,我名下的一半资产会自动转到你名下。”
他说得颇为自豪,余安安却是猛地愣住,不再仰头看着他,立时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白慕阳忽然有些慌乱,他提及此事便是希望安安对以后的生活安心,不要有任何压力。可她这样激动,却是让他慌了神。
“你生气了?”他小心翼翼道。
余安安也发觉自己过于激动,遂平复下来:“不是不是,只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的生日宴之前。”
余安安愣了下:“你答应了奶奶这个条件,奶奶才同意你过去的?”
“不是,”他摇头,“是我主动提及,我要让奶奶安心,我对你是真的喜欢。”
余安安喉头忽然有些酸涩,她上前一步,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脑袋伏在他的胸口。“慕阳,那个时候你就确信要陪在我身边了吗?”
那是多早以前啊,那时的他们甚至没有交往,他甚至没有获得进入那栋房子的许可。
“嗯。”他抬手抚着女孩柔软的头发,默了默,仍不忘记话题的最初,“所以,不去上班了好不好?”
余安安本极是感动,泪水裹在眼眶里,差一点就要落下,这时便是哭笑不得地抬头瞧着他:“暂时不去。”他现在的状况,她本也没打算再去上班,只是方才忍不住逗他,说着说着竟是知道了这么一桩事。
白慕阳脸色松缓了下:“那你预备什么时候再去?”
“考试过后。”她后撤一些,“再有几个月就是研究生考试,我还是要冲一把,争取考上。”
白慕阳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顿了顿又道,“如果那个时候我的状况还是没有好转呢?”
“那我自然还是陪着你。”她立时道,说罢,忽然警醒地看向他,“你不可准为了阻止我上班故意装作不好,你知道,我很担心。”
白慕阳心思刚起来就被人阻断了退路,脸色蓦地有些不好。
余安安瞧着他那样垂着头仿佛委屈巴巴的模样,不由得笑了:“慕阳,你现在格外黏人你知道吗?”
白慕阳低着头不说话,她又是笑着:“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总要有一个人做牛皮糖,非要黏着对方。”
“你不喜欢?”
“我喜欢。”余安安凝着他,眼睛里像有闪烁的星光一样,“我很喜欢被你喜欢着,被你需要着。”
白慕阳终于满意地拥住她:“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嗯。”她眨眨眼。
吃饭的时候,时延也一道过来了,他们有些公司的事要聊,她便在一旁安静地坐着。中途白慕阳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哪个合作伙伴打来,他走到一侧去接,余安安赶紧冲时延道:“有件事,我还是想问你。”
白慕阳状态不好,她并不想去勾他的伤口,但她对他的事确实关心在,只好来问时延。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当年那些事的?我所知道的,又是不是真的?”时延淡淡道。
前天他的讲述没有问题,逻辑思维很完整。可作为当事人的白慕阳,似乎并不具备完成叙述的能力。即便是他大略说了些,也不可能说得那么完整。
“对,”她点头,“那些旧事,不像是可以随意调查出来。是与慕阳谈话的钟叔告诉你的?”貌似,也仅有这种可能。
时延没成想她会猜到,略有些惊异地看着她:“是,钟叔虽说必定要执行老爷子的意思,但终归是看着白慕阳长大,多半是于心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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