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别闹!”他无奈地望着她,“我炖了鱼汤,等会儿你多喝点。”
余安安哼唧着,彻底不想搭理他。默默闷了会儿,忽然又转脸看向他:“慕阳,我们就只要这一个孩子吧!”
“嗯。”白慕阳轻声应着,看来有些漫不经心。
“我说认真的。”余安安强调,“最近我看了一些书还有视频,才知道生孩子原来那么疼。”
白慕阳点头,他想的也是这个。
“那你希望这是个儿子还是女儿?”余安安双手托腮看着他。
白慕阳淡淡道:“没想过。”
“那就现在想。”
白慕阳查看了一眼锅里的汤,正经思索了片刻:“女孩。”
“呃?”
“女孩好养。”
“啊?”有区别?
“女性普遍比男性长寿,我走后,要确信有人在你身边照顾你。”若是女儿,照料她的母亲一定更贴心一些。
余安安眼眶微热,嗓音闷闷地:“你过来。”
白慕阳怔了下,将火调得小一些方才隔着吧台靠近她。不妨忽然被人勾住脖子,柔软的唇抵在他的唇上,缱绻地亲吻。
白慕阳险些被勾出火来,偏偏他的手刚才洗过菜,又处理过鱼,不能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
余安安好一会儿才放开他,嗓音略有些沙哑地凝着他:“你怎么想那么远?”
他倏而笑了,忍不住垂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就为这个?”她主动的时候其实不多,偶尔也是轻轻地啄一下,因而每一次深吻都能精准地天雷勾地火让他无法自持。
余安安扁着嘴垂着下颌,她过得太幸福,一直都像是在天上飘着,她不敢去想落下来时会是怎样的情景。
“傻瓜!”白慕阳凝着她,转身行至一侧又翻炒了几下锅里的菜,放好调料关了火将手洗净,才又绕过吧台从里面走出来。他将她轻柔地拥在怀里,“安安,这些事你不需要去想,我想好了就行。”
余安安听着熟悉的心跳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那味道里夹杂着饭菜的香味,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末了,还是忍不住小声道:“我们都不去想好不好?我一想起这个,就觉得难过。”
他们都经不起失去了。
白慕阳摸着她的头:“如果真觉得难过,以后就要爱我更多一定,嗯?”
余安安下巴磕在他的胸口,重重点头。
……
吃饭时,余安安面前的鱼汤刚刚见底,白慕阳立时端过她的碗又盛满。余安安不由瞪着他:“谁说的晚上不能吃太多?”
白慕阳面色如常:“这是流食,不要紧。”
他刚说罢,手边的手机就震了一下,他瞄了一眼,没打算回复。余安安遂放下筷子正经道:“你最近一直迟到早退,是不是不好?”
最近她偶尔见着时延,他倒是没说什么,倒是同时芸见面时,时芸欲言又止,她便知道最近白慕阳懈怠于工作,时延那边必定十分繁忙。
“时延盯着,没事。”
余安安凝着他:“白总,您预备保持这种状态到什么时候?”
白慕阳抬眼看她,她又道:“直到我生产你才能恢复如常?”
“要过了月子。”
余安安忍不住伸手叩了叩桌子:“家里有吴妈,还有你另请的两个阿姨,你不用这么顾着我,公司的事也不该都压在时延身上。我听说,他们一直在备孕,你这么做,实在是不地道。”
白慕阳的脸色暗下来,余安安说了一串,入了他的耳,便只剩下那句“你不用这么顾着我”。
“你嫌弃我了?”他看着她,眼底的那丝委屈憋闷着,看得人心发软。
余安安最受不了他这样看她,明明在公司里是杀伐决断的模样,偏生到了她眼前便要顶着同一张脸,幽暗的瞳孔里夹杂着无辜。
余安安一面恨不得咬他一口,一面又巴不得被他咬一口。她忍住扑上去摸摸他头的冲动,刻意别过眼方才道:“要不,我去做你的秘书,每天陪你上下班?”
明明医生一早就诊断过,白慕阳的病症早已被治愈,可他偶尔还会如从前那般,让人无法抗拒。
公司的业务她其实还不了解,大约只能做点端茶送水的事。但能陪着他就好。
“不!”白慕阳立时否决,“你现在孕期,磕着绊着就不好了。”
余安安忍不住笑了:“白总,您要养金丝雀吗?”
“你愿意被我养?”
“甘之如饴。”余安安笑道,顿了顿又道,“不过慕阳,我愿意被你养,但不能做米虫。之前的考试我没过,来年肯定还要考,下一次,我一定要考过。”
“我知道。”白慕阳凝着她。
“做你的秘书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但那是我完全不熟悉的领域,而且我并不喜欢。这么多年,我做的最久学得最久的还是古典音乐。”
“嗯,我知道,你喜欢学校那个环境,那里更单纯些。”
“对!”她眨眨眼,“我要一直深造,然后留在学校教书。所以慕阳,成全我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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